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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家都是穿来的(1254)

柳夫人说过,大家闺秀都是按月拿钱,一年四季的衣裳鞋袜布料都是有数的给添置,她姑娘啥时候按月啦?

钱佩英摆了下戴红宝石的手:“你快别给她夹了,那碗里都要冒尖,你吃完去前衙,别晚喽。对啦,昨晚我都忘了,你让秦主簿给我找木匠。”

“找木匠干啥?”宋福生疑惑。

桌对面的宋福喜听到这话,也抬起头看向三弟妹。

他不就是木匠吗?虽然眼下干包装那一套活计,但是家里有什么修修补补的活就吱声呗,自己家人。

钱佩英发现大家都瞅她,特意向马老太汇报道:“娘,胖丫那鞋和衣裳,太多了。尤其那鞋,都挺贵。正好她那屋大,不像别家屋里住丫鬟仆人,我寻思收拾出间屋给她整个衣帽间。”

马老太先是疑惑,啥是衣帽间?

听完直在心里说,长见识了,又长个见识。以前听都没有听说过,还要给鞋、衣裳包括孙女那鞋头花首饰都放在一个什么柜子里。

“放我那里挤挤呢,我那长公主给的大柜子都不知晓装啥,全是我舍不得扔的破烂,给她装呗?”

钱佩英委婉拒绝,就不了吧,换衣裳麻烦,也瞧上去不规矩,您那柜子,她一个做晚辈的还是别用了。

马老太就不强求了。

三儿媳,臭讲究多。

臭讲究多,好啊,他们家就是太不讲究了。

三儿做官到了这程度,咱家又和国公府是那种妙不可言的关系。

三儿媳是胖丫的亲娘,她算是看明白了,富人圈子,要是讲究不多还让人瞧不起呢。

嗳,那才奇怪,就这么怪,艰苦朴素这种好品质在某些时候竟成了不好的事情。

当然了,更重要的是,三儿媳臭讲究也讲究得起,身旁有她儿子,还会生,生出个胖丫,往后更能招回家来一位更有钱的金龟婿。

她就不说多管多招人烦啦。

所以,她近两日在抽出精力只归拢老二媳妇,给放在身边带一带。

日子已经过成这样,那位还在那里扣扣搜搜省。

她当婆婆的,说句心里话,有时候都有点瞧不上眼。别在外头听见盐长几文钱都炸毛,丢不丢人?你得跟上脚步啊是不是?

要不然日子长了,万一老二有啥想法,嫌媳妇糙,嫌媳妇斤斤计较,嫌媳妇穿的不好看丢人之类的,她一个当婆母的又能咋的?能硬按住头不?

其他老太太端着饭碗,寻思话:哎呦,什么换衣裳怕麻烦,竟整那花里胡哨的,还是家里条件有。确实,她们有,很有。

宋福喜拦住:“弟妹,那柜子啥样的,我给侄女做。”

朱氏立马急了,你去做柜,那咱家不挣钱啦?

结果没等钱佩英拒绝呢,宋阿爷就道:

“你一日挣多少银钱,一堆的活,耽误一日就少一日银钱。做柜子找木匠又能花几个,这么大个府城,还非得你来?又不是出嫁的柜子需要你这做伯伯的亲手表心意。”

老爷子心里明镜的,咱家能这么团结,就是因为将这些小事区分开。免得出现有人背后抱怨的情况,说帮忙干活少挣钱了啥的,别的,该干啥就干啥。

别小看这些小事,很容易为一点点就留隔阂,那凑到一起就没意思了。

所以,他一直给把握着分寸。

也骄傲于自己老了还很有用,给把握的很好。

福生说过,大海航行靠舵手,他就是那个剁手。

本以为柜子这事就这么定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要不然钱佩英也不会随口说。

却没想到,宋福生又来劲了:“那这么的,别着急,就一起吧,我让画师再给出个图,给闺女那床也换啦。”

他听人讲过,大家闺秀有一种架子床,像个带化妆间的小屋子似的,相当于屋里装着一个小间。

掀开纱帘,进那小间就是梳妆台,然后是架子床,上面都木棚遮上,幽静得很。

晚上,弄的暖暖呵呵的,闺女往里一躺,看看书,梳梳头发,指定好。

在吃早饭的各位,尤其女眷们,听的那叫一个羡慕就别提了。

桃花摸了摸孕肚,妹妹是她眼中第一有福人,三舅和三舅母都不知道该怎么伺候妹妹了,还加上姥姥。比她这个成亲的俩人用的家具多出那么些样式。

马老太的大儿媳何氏,是笑呵呵的站起身拿过胖丫的空碗去添饭。

一边添饭一边笑呵呵琢磨:

据三弟说,大郎将来的媳妇在娘家也很受宠。

未来儿媳都不用像胖丫这样,哪怕只赶得上一半受宠呢,到时亲家指定啥事都给张罗,怕闺女会受委屈啊,大郎都会跟着借光。

正好她和大郎爹离的远,真要未来亲家多借力,大郎日子也能过的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