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我全家都是穿来的(1251)

他和那些同窗一样,抱的心理更多是深深的好奇,就是想亲眼见见这位奇女子。

知晓她算学很厉害。

知晓她经常玩的是他们男子都不是很擅长的小发明。

知晓她在其父任职会宁知县时,尝尝翻阅近年来的杀人案卷。

且别的女子看书,看诗词歌赋,讲儿女情长,宋姑娘却是看律例,专找漏洞讲给钱同窗听。

他大胆猜测,宋姑娘不会是将那些漏洞一条条都写下来了吧?

有意思的女孩不多,宋姑娘是佼佼者。

可是见到后,又能如何呢。

提亲?

有些时候,不得不说,门第之见。

宋知府,正蒸蒸日上。

颜家,已呈现日落西山。

虽然他一向内心很骄傲,认为自己就是自己。

但是事实上,他在外是颜家儿郎,如若皇上心中存有忌讳,他将来能不能参加科举都是未知数,如何博得一个明天。

没有明天,如何能得到宋知府的认可。

毕竟他知道前一阵日子传的宋小姐不被其父重视,那纯是无稽之谈。

另外,即使熬不过自己的心,一定要试一试才不存在遗憾,也绝不是眼下。

因为如若他得到祖父和父母同意登门提亲,到时,宋姑娘那里一旦要是不同意,那让宋姑娘还怎么登颜府门,那书还怎么著写?

这不是他的初衷。

他希望古灵精怪的姑娘,能像妹妹说的那样,能每日都欢欢喜喜的,不要由于他而心存负担。

“系涵?”

“啊?是,祖父。”

颜老夫子最喜欢的这个孙儿。

四房的系涵学问做的最好,却看起来平平常常好似不出彩。

实际上,心知这个孙儿在这个年纪比他强,很懂中庸之道。

——

“你咋才回来,闺女说你那里有客,谁呀。”宋福生放下毛笔,抬头问钱佩英。

钱佩英将包挂在墙上的衣钩上,回头瞅了眼她家老宋:

“柳夫人。茯苓去的时候,我俩正在里间说话。你猜柳夫人今天和我说啥。”

“你别总让我猜。你口头禅,你猜啊,你知道吗?开头说话总带这两句。你不说,我能知道吗?”

钱佩英瞪宋福生一眼。

这才坐下身道:“我怎么觉得她是想和咱家提亲呢,今天去,是和我透话呢。”

“谁呀,给二丫啊。”

“你是不是傻,二丫再亲,毕竟是侄女,还不至于到我这里。有她的信,就会找老太太了。是你闺女。”

宋福生当即拉下脸,敢提他闺女:“她提的是谁啊?”

“自然是她们家那唯一的嫡子了。”

“我看是你俩傻,她儿子才多大。都没长脑子说那话,她儿子比咱闺女小知不知道?”

钱佩英也知道小。

但听柳夫人那意思,女大三抱金砖,茯苓年纪大也干,只要她和老宋同意,瞧那意思,其他都不算事。

而且还没有影子呢,就积极到,恨不得现在给她下保证决不让茯苓受委屈。

“说看重咱家的氛围了,说是第一次见咱俩就羡慕。说正好咱俩想多留闺女几年,全都咱说的算,还夸咱家茯苓……”

钱佩英还没有说完,宋福生就站起身挥手道:

“得得得,别给你两句好话就当真话听。

咱俩,有几个咱俩?

他们觉得年纪不是事,我还觉得有问题呢。

瞧那柳府后院吧,花花人花花事儿,有其父必有其子,让他们上一边去。”

钱佩英望着宋福生气走的背影:

“是,我没应,我说咱家没考虑过找岁数小的。

这不就是透话阶段,我和你唠唠嗑嘛,最后也没弄僵。

我估计柳夫人也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理提几句的,你生啥气?我就是想告诉你,咱闺女有市场。”

第二天,很凑巧,宋福生收到两封信都和结亲有关。

一封是奉天的,大郎的婚事初步定下,就等着他们一家今年过年回去过礼了。

本来挺高兴。

可是看完第二封就不乐意了。

他在外地当知县的进士朋友信中提及,知府私下有找谈话,想让中间做个媒人,帮忙给家中幼子提亲宋知府的千金。

宋福生看着信吐槽,你都知道是千金了,还敢随便提亲?

提笔回信:

快让你那里的知府去给幼子寻别人吧,他这里,不可能。

因为一生只得这一女,如珠如宝。

从未考虑过让远嫁,倒盼着将来即便嫁人,还能常回家。

本来挺气愤的,可宋福生写着写着忽然停下笔。

秦主簿进来添茶,正好听到大人叹了一口气:“唉。”

大人这是怎么了?

……

宋茯苓从颜府出来,正要上车,一看从拐角出来一位高大挺拔的背影,一愣:“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