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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男儿国后我成了万人迷(68)

“你是牵牛花一脉?”别人或许辨认不出这股淡淡的清香,但白净涵可以,因为他的乳母最喜欢牵牛花,曾经在他的院子一角种下许多。

乳母说,牵牛花,又叫勤娘子,在太阳升起时开花,在太阳落山后收敛,花开花落,只为陪伴人们渡过愉悦的一天。

可惜,乳母过世后,母妃便将他院子里的牵牛花全部拔除,命令他忘掉乳母,只看前途。

母妃心比天高,一心想让他继承皇位,为了拉拢有权有势的大臣,在他三岁时便逼着他相亲,害他对女孩儿心生疏离,反倒不喜欢女人了。

若乳母还活着,一定会喜欢眼前这个带有牵牛花香味的少年吧。只可惜,他不喜欢。他还是喜欢白江畔那种活泼,好动,聪明,可爱的男孩子。

他又想起在轿子里时,白江畔眼珠一转,想往他身上抹灰的样子,还有白江畔抱着小奶狗,可怜兮兮地望着他,说“我需要奶”的样子。

那么鲜活,那么孩子气,令他心跳加快,总想纵容他,一切依着他。

对上白净涵凌厉的眼神,藤非将头埋得更低,越发害怕了。他只能一边给自己打气,一边紧跟着白净涵,试图让自己尽早习惯他的清冷和淡漠。

白净涵寻回掉落的佩剑,抛向半空,见佩剑变大变宽,这才站了上去,见少年懵懵懂懂不知所措,他懒得开口,干脆搂住少年的腰,带他御剑飞行。

回到悬崖上后,白净涵什么都没说,放下藤非,抬脚便走。他这次出来,本是为了完成师父布置的功课。

本想在功课完成后见白江畔一面,跟他谈谈退婚之事,没想到会被这少年弄到悬崖之下。

耽搁时间太久,师父怕是要恼了,他必须尽快赶回去向师父复命。

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白净涵回头一看,竟是那个叫藤非的少年,正低着头,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走。”白净涵懒得多费唇舌。

“......”藤非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任何声音。或者说,他想说的话,只有他自己知道:我不走,我要跟着你。

“你说什么?”白净涵不耐烦地追问道。

不知为何,面对这个少年,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想要发火。因为这少年总是不把话说清楚,害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追问。

“你,你抱,抱了我。”见白净涵动怒了,藤非觉得再不说话,可能会被他打飞,赶紧开了口。

“所以?”白净涵俊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眼眸中带着几分不耐。

“负,负责。”藤非鼓起勇气说道。

“......”白净涵看脑残似的盯了藤非一眼,御剑而行,转眼消失。

藤非见机不妙,立刻飞奔追去。他灵力低微,不会飞天,只能用自己的两条腿追赶。

他笃信命理之术,相信白净涵就是自己的命定之人。既然是命定,怎么会让他逃走?

*

睡到半夜,白江畔突然醒了,模模糊糊睁开眼,发现房间里站着一个白衣男子,风逸翩然,仙风道骨。

从床上望去,只能看到半张侧脸,却让白江畔的心头仿佛被什么东西重重击了一下似的,剧烈跳动起来,那是一种莫名的震撼和惊叹。

令他对自己看到的男子产生了深深的质疑:这世间,有如此惊艳而倾绝的容貌吗?

当他坐起来仔细看,却发现哪有什么美仙男,只有臭阿凤而已。

难道,刚才是他的错觉?还是美梦一场?

“阿凤,你不睡觉,站在窗前做什么?”白江畔重新躺下,伸了个懒腰,侧身看着金凤凰。

它的羽毛在淡淡月色中上散发着光芒,并不刺眼,柔和而温暖,令人移不开视线。

金凤凰缓缓向床边走来,步调优雅而从容,“有人来了。”

白江畔:“是吗?若我推断没错,肯定是滴雨壶原来的主人找上门了。这下子没法睡觉了。”

金凤凰握在白江畔身侧,幸灾乐祸道:“你起,我睡。”

“你想得美。”白江畔抬起上身,一下子压在凤凰身上,用力晃了几晃,“我不睡你也不能睡,起来陪我去见客。”

“别闹。”金凤凰习惯性地僵直着身体,看向白江畔的眼神颇为无奈。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白江畔竟从它幽深似海的眸子里看出了一点点温柔缱绻的意味,害得他血气上涌,脸颊发烫,竟然有点不自在。

这种莫名的情愫很诡异,好像动情似的。

但怎么可能呢?对方可是一只凤凰。

白江畔从金凤凰身上翻下来,躲在床角自我嫌弃,觉得自己的情况有点糟。

金凤凰见他突然这般老实,有些不适应似的,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