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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司大人,我可以!(75)+番外

倒没想到展翯审问方副司颇有收获,这回春堂果然也不是什么干净地方。

按霍宝儿所说,昨夜巷中有刀客伏击,目标就是他家公子。只是那时他家公子与宁书生换了衣服,而那些人却不知。如今霍宝儿和宁书生在侯府,他与镇国侯商议,由宁书生继续假扮卫昭,将苍狼杀手团的人引去侯府。如此一来,卫昭的处境便能安全许多。

但想到他在落花巷失踪,长孙恪心神愈发不宁。

密室中仍是老样子,长孙恪打开药匣,发现有几个匣子中的药材被人动过。

孟管事也有些心惊:“这些药材珍贵,都是整颗来整颗去,小人昨日关门时还查看一次。”

被动过的几味药材混合一起正是一味毒药七步笑。而七步笑的配方只有自己那本《药经》中有记载,算是他长孙恪的独门。

理智渐渐回笼。卫昭虽不会武,但胜在头脑聪慧。他能在这种环境下配出药来,也必会在其他地方留下痕迹。

他曾经用他为饵,害他陷入飞鼠洞。这一次既然找到了线索,绝不会再让他陷入危险境地。

“展翼,苍狼杀手团的事交给你,南府上下,尽由你调配。”

“大人你……”

“我有更重要的事。”长孙恪抬步离开密室,声音冷硬低沉却无比坚定:“比我的命还重要。”

卫昭睁开眼,望着头顶水粉色的纱帐微微出神,直到屋子里浓重的脂粉气熏的他快要失去嗅觉时,他才回过神来。晨光熹微,纱帐上的流苏随风轻摇。他侧过头,入目是一架绘有香艳美男入浴图的屏风。

正当他思索眼前所处环境时,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一个尖下巴的白面小厮从屏风后转过身来。瞧他醒了,忙甩着碎花帕子笑道:“可算是醒了,你睡了整整一夜。也不知喝了多少酒,雷打不动的。”

卫昭茫然不知所措:“我这是在哪儿?”

“自是在我家公子府上。昨夜你醉倒在落花巷,是我家公子路过救了你。你也是好福气,生的眉清目秀的,正入了我家公子的眼……”

“落花巷?”

他想起来了,在回春堂密室他听那小伙计提起过。他在外人眼中虽是个纨绔,可他自认为自己是个正经纨绔,不该沾的东西他一概不碰。是以落花巷虽有名,他倒不曾去过。不过听那小伙计言语间极为猥琐,这落花巷必定不是什么好地方。

这家的公子又从那儿路过,再瞧这小厮妖里妖气的,也定然不是什么好货色。

“你家公子谁啊?”

“我家公子就是我家公子咯。你啊,既然醒了就赶紧去洗洗身子。我家公子有洁癖,最讨厌别人碰他的人。昨夜将你捡回来,我还好心要给你洗个澡换身衣裳,公子都不叫人家碰呢……”

卫昭到现在都还没吃什么东西,此时更是被这小厮恶心的直返酸水。

小厮以为他宿醉不舒服,哼道:“你先洗吧,我去给你端饭。你且记着,我叫司净。公子可把你放心尖儿了,日后得了宠也莫忘了我今日如何待你。”

卫昭呕了一下。

“给你娇气的。”司净瞥了他一眼,扭着腰枝儿走了。“衣裳给你放浴桶边上了。”

那醉丸子劲儿大,卫昭头痛的不行,腹中空空,又十分难受。他揉了揉肚子,忽然摸到衣襟下他藏的那张饼。等不及司净端饭来,他干噎了两口饼。

许是饿狠了,他竟觉这饼酥软适宜,十分好吃,里面还夹着些甜酱,甜丝丝的,甚是可口。

他忽然想起自己还欠那卖饼的老大哥一文钱。转念又一想,这样好吃的饼竟只卖两文钱,他不会亏死么……

吃了饼,卫昭觉得身上有了力气,这才下地去打量周围环境。乍一醒来,他还当这屋子是哪家小姐的闺房呢,如今只看屏风上这幅图,便知这家公子好那口。自己这是掉进狼窝了。

屋子里倒也没什么摆设,他绕过屏风便是小花厅,右侧有纱帐,纱帐后放置一个大浴桶。卫昭走上前去,见浴桶边上放着一套薄纱衣裳,他用手指将衣裳勾起来打量着。这衣裳同屏风所画的类似,穿在身上肌肤若隐若现,朦朦胧胧……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变态啊……我的好哥哥,你若再不来救我,头顶上可就要长草咯。”

卫昭当然不会坐以待毙,只是他尚不知眼前境况,也不知这到底是盛京哪家府上。自梅苑案以来,不知有多少政敌等着看侯府的笑话,揪着哪个机会落井下石一把。再加上掩在暗处的各国细作,更是防不胜防。如今大哥还在四处搜查,他得寻个机会先跑出去。

不等他琢磨开,适才那叫司净的小厮又急急忙忙跑回来,见他坐在浴桶边上发呆,嗔了一句:“你也真够磨蹭的。算了算了,没洗就没洗吧。公子刚才吩咐,今日要同大夫人到城外别苑去。你也一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