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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司大人,我可以!(444)+番外

那士兵见主将不在军中,想也没想便去了春风楼,果真在此处找到喝的烂醉的崔皓。

士兵忙道:“大人,韩崇良又来攻城了。”

几位富商少不得露出几许失望来,这韩崇良都攻了好几次了也没见他伤着崔皓一分。怎么就不是卫家军来呢,如是卫家军攻城,必将崔皓打的屁滚尿流。

崔皓打了个酒隔,斜睨了眼几位富商,将他们的神情尽收眼底,不由嗤笑一声:“他有那胆子攻城么,哪次不是本将一出战,他就夹着尾巴逃了。我崔家陈兵十五万在朔州城外,于云州成犄角之势。云州有失,我大哥断不会坐视不理的。”

士兵犹豫了下:“那城外……”

崔皓不耐烦的挥挥手:“去把本将的槊立在城楼上,韩崇良见了槊,必定因惧怕本将而撤军。”

他说着又轻飘飘的睨了眼几位富商,道:“别以为本将不懂你们的心思,真要是卫家军入了云州城,你们还有命在?卫昭可不是卫暄。”

富商们垂下眸子,心里暗悔。若早知惹了这么个祖宗,当初卫暄在云州城他们就该全力以赴支援卫家军。何必为那点蝇头小利就昧下粮食,还在城中散布谣言,煽动百姓……

只可惜悔之晚矣啊!

城楼上士兵木着脸将那根连崔皓自己扛着都费力的槊立在城楼上,底气并不怎么足的喊道:“我家崔将军在此,安敢造次,还不速速退兵!”

韩崇良仰头一瞧,就见城墙上光秃秃的立着一杆槊,他直接就气笑了。

“崔皓什么时候变成一根棍儿了,行啊,他这么愿意当棍儿,本将今儿就成全他,不把他削成人棍儿,本将就不是韩崇良!”

他手一挥:“儿郎们,攻城!”

守城士兵当即就瞪圆了眼睛:“他们来真的啊!”

另一士兵瞅了瞅那根崭新的槊,抽抽嘴角道:“韩家也是当世雄军,同卫氏褚氏齐名,你当他真是怕咱们将军?还不速去禀报都尉。”

崔皓被人从春风楼拎出来,本就气不顺,一登上城楼便破口大骂。

韩崇良自幼混迹市井,岂能让崔皓占了便宜去。

“崔皓,尔不过外强中干之徒,藏首缩尾,苟图衣食,不及崔奉三分,有何颜面立于行伍之前!”

崔皓怒气上涌,怒骂道:“竖子小儿,安敢胡言!”

韩崇良就是个混不吝,见崔皓气恼,反而哈哈笑道:“当年在盛京城如意楼,听说崔大人您是被抬出去的。这浑身力气连个女人都搞不定,还妄称将军,怕是连武器都拿不起来吧!”

话音一落,身后士兵当即跟着狂笑,大骂崔皓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崔皓气极,加上醉意上头,当即冲士兵吼道:“取马来,本将要同那厮决一死战!”

士兵忙道:“万万不可啊,崔将军下令严守云州,不得出城……”

士兵话没说完,崔皓一拳挥过去,怒骂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教训老子。他是崔将军,老子就不是了么!”

他指着城外道:“当初完颜敏五万大军都攻不下云州城,就韩崇良这么点儿兵马还敢攻城,简直异想天开!”

说完便去提槊,结果那槊太重,而崔皓又因酒色亏了身子,当即便是一个趔趄。城外的韩崇良放声狂笑,听的崔皓怒火中烧,双眸赤红,差点儿叫一口老血哽住喉咙。

他咬牙怒道:“韩崇良,我誓杀你!”

这回可真是谁都劝不住了。

韩崇良见他出城,当即拨马便走,边走边回头逗弄崔皓:“连武器都拿不住,还敢追小爷!”

崔皓嗷嗷叫着催马追击,完全不顾及身后大开的云州城门。

韩崇良当然不是来攻城的。

卫昭虽得到安定军的支持,但安定军散落在朔北各军中,一时不好调遣。且云州城虽小,但易守难攻,又有崔奉大军驻守朔州,一旦大军回援,一场血战避免不了,卫韩两家都捞不着好。

所以韩崇良先后几次骚扰云州城,目的就是为了让崔皓膨胀,以为自己怕了他。再在最后激怒他,引他出城,埋伏在侧的卫离便可率军直接攻下云州城。

韩崇良纵马奔驰,时急时缓,直到城外十字坡,他倏地勒住马。拨马回转,面无表情的看着崔皓。

崔皓经过一路疾驰,那点醉意倏忽被风吹散了。他一个激灵醒过神来,却已无回头之路。

他忍不住有些手抖,身上汗一消,不由得哆嗦起来。座下战马似有几分焦躁,险些将崔皓颠下马去。

韩崇良只是平静的看着他。

“崔皓,欠的债是要偿的。”

崔皓就想到了卫暄,心头一颤。

韩崇良憋了多日,今日终于能痛快的大开杀戒。这一战打的酣畅淋漓,要不是卫昭嘱咐他留崔皓一命,他真想当场将崔皓削成人棍送给崔奉瞻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