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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司大人,我可以!(360)+番外

长孙恪冷笑一声,目光冷清的说道:“不会了,她很快就能现身了。”

长孙恪到南梁,找出传国玉玺,解决姜氏隐藏的祸端是其一。更重要的一点,他要借此机会彻底瓦解义阳公主在南梁的势力。包括义阳公主本人。

她再阴毒狠辣,再不择手段,她也是个女人。而使她疯狂的根源除了那虚无缥缈的国仇家恨外,就只有那个被她囚禁二十几年的后楚皇族晋王萧琰,和她耗尽心力才勉强保下的病秧子儿子萧宸。

“……恪,恭也,谨慎而恭敬。你要我恪守本分,奉那病秧子为主。我却偏要在你心上狠狠的插上一刀,告诉你我真正恪守的人是谁。”

长孙恪深吸了口气,朝门外喊了一声:“老丘!”

离开南府的老丘早已不是那副谨小慎微的门房模样,相反,他是个隐藏的江湖高手,也是长孙恪绝对的心腹。

如果说这世上能让长孙恪交付后背的人,卫昭必定是第一个。老丘就是第二个。连他娘姜氏都不能让他绝对信任,足见老丘在长孙恪心里的地位了。

老丘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长孙恪身后,谦卑的应道:“主子有何吩咐。”

长孙恪摩挲着手腕上的铜板,沉声说道:“安排一个人假扮我,你带上传国玉玺同展翯一同离开南梁,不吝走哪条路,如果我所料不错。不等我们出南梁地界,他们就会动手了。”

当然,让老丘带走的传国玉玺也是假的。至于真的传国玉玺,自然是从哪儿找出来的就放回到哪里去。能藏这么多年不被人发觉,试想还有什么地方会比狮子园的湖底更安全呢。

“是。”

“路上见机行事。”长孙恪轻笑一声:“或许将传国玉玺送去东越也未尝不可。”

老丘道:“主子想把水彻底搅浑了。”

长孙恪幽幽说道:“南梁和北燕问题已经找到了解决的办法,唯独东越铁通一块,不好动手,总得用棍子搅合搅合探探底啊。老丘啊,就看你了。”

“是,主子。”老丘犹豫了片刻,问道:“展翯的命……要留么?毕竟展翼他……”

长孙恪目光幽深:“我从小就知道,背叛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他心里的牵挂太多了......”

老丘垂眸应道:“小人明白了。”

老丘启程后,长孙恪也悄悄脱身去了梁州。当初将展翼安排在南梁太子司马善身边,而后司马善又将展翼安排进了南梁军中。三年时间,展翼已策反军中大半将领,只等梁州时机成熟便拔掉义阳公主的钉子助司马善接管全部南梁驻军。

这些年司马善和长孙恪一直在私底下有来往,二人真正见面,这还是头一遭。

司马善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下长孙恪,赞叹道:“长孙大人英姿勃发,谋略超群,本宫甚为敬服。”

长孙恪礼貌性的回了一礼:“太子识人善任,运筹帷幄,某亦佩服。”

司马善笑着将长孙恪请入花厅,言语间颇为亲近示好。他道:“这几年多亏有长孙大人的得力干将展将军,如今父皇病重,已经许久不理朝政了。义阳公主又多年不在梁州,她手底下的人已人心涣散。本宫拿到军中主权,又有朝臣支持,只待时机成熟,义阳公主残存的势力势必灰飞烟灭。”

长孙恪不走心的朝他拱拱手:“那可真是恭喜太子殿下了。”

司马善心情一时激荡,转而想到自己这幅残破的身躯,又颇为黯然。似是想到什么,他忽然屏退左右,低声对长孙恪道:“长孙大人叫本宫查的那事儿有苗头了。”

长孙恪不由得正襟危坐:“太子殿下请讲。”

司马善道:“在梁州城下辖有个百花村。那村子依山而成,原本是处山谷,谷中气候湿润适宜。起初只有零星两户花农在那处定居,久而久之的繁衍起来,便自成一个村落。村如其名,那里没有大片开阔良田,不产粮食。村民都以种花为生。梁州城里好多贵族大户家都从百花村进购花卉。我宫里也有不少。”

“原本也没注意这村子,还是长孙大人托本宫查查南梁范围内制香的手艺人,本宫这才开始从梁州城向周边查探。贵族常用熏香,若说上乘的熏香可助人安睡,本宫倒是信。但如长孙大人所说,病患药石无效,只靠熏香方能入睡,这便耐人寻味了。至少本宫从未见过这样厉害的香。”

“这不查不知道,一查之下方才发现那百花村处处透着古怪。明明村中只是花农,背地里却是个制香的窝点。制香本也没有什么,香料铺子遍地都是。可他们偷偷摸摸的便不得不叫人怀疑了。本宫叫人严密监控,这才发现那百花村竟也是义阳公主的一处秘密据点。而他们制香却不贩卖。我叫人偷拿了些香料给懂行的人看,那人当时就脸色惨白,直言那香是害人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