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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司大人,我可以!(2)+番外

他小声对卫昭说道:“这陈靖淮可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绰号陈铁板,你那小厮回府报信儿还没回来,咱们须得拖上一拖,绝不能叫通察府接了这案子。”

卫昭浑不在意道:“这事儿本就瞒不下。”

他轻飘飘的瞥了眼对面义愤填膺的几个人,韩崇良也跟着看过去,顿时泄了气。颇有些烦躁的骂了一句:“通察府的人来的也太快了些。”

卫昭拍了拍他的肩膀,好笑道:“愁眉苦脸的作甚,人未必就是我杀的。”

韩崇良瞪着眼睛指着地上的尸首:“我可亲眼瞧见的,完颜鸿朝你扑来,然后‘唰’的一下,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卫昭道:“眼见不一定为实啊。”

韩崇良一脸的难以置信。恍恍惚惚觉得是不是自己看花了眼,卫昭真的没杀人?

说话间,陈靖淮已经上到二楼。

适才在一楼看的不甚清楚,此时再看,四纨绔对面是三个侍卫,生的高大,目露凶光。一旁还瑟缩着一位中年人,身着便装,陈靖淮认出此人乃鸿胪寺丞张炳。因两家人都在东榆林巷赁了屋,是邻居,偶尔碰面也会点头致意。张炳奉皇命接待北燕使者,如今人死了,他也难逃罪责。

这几人身上酒气冲天,看来是酒后收不住脾气,这才闹将起来。

死者倒在走廊中间,东西向仰躺,胸前一片暗红血迹,伤口在胸部偏下,呈斜形,表面平整。死者头微微侧向一旁,双目微睁,嘴唇微张,酒气冲鼻,脸上一片暗红疮疤,使本就难看的脸更显狰狞。

完颜鸿于去岁冬来到盛京,因初来他国,水土不服,身染恶疾,缠绵病榻月余,春日方才见好。是以耽搁了回程路途,一直逗留在驿馆。也是前几日才向皇帝上表,定于三日后启程回国。却不想竟在戏楼被杀!

北燕一直想夺回朔北六州,只是当年签署的罢兵协议时限未到,北燕不敢妄动。偏此时北燕皇子被刺死在盛京地界,若被北燕拿捏住把柄……

卫昭见陈靖淮呆愣在原地,笑道:“大人还不赶紧勘验记录。”

陈靖淮回过神儿来,心情有几分复杂,此事牵扯太大,一不小心便会挑起两国战争。他抬眸直视卫昭。

卫昭笑着举起双手,匕首上要凝未凝的血液随着他的动作微微一颤,滴落在肩头,渗入天青色布料中晕染开来。

笑容徐徐绽放,映着肩头一滴鲜血,像一朵妖冶红梅缓缓盛开。柔和的眉毛微微弯起,拢着一双桃花眼。眸子里盛着一泓清泉,泛起涟漪。淡淡桃红色的唇一张一合,而说出口的话却叫人心里阵阵发堵——

“大人冤枉,我可没动,是他自己撞到我刀尖上的。”

三侍卫听言大怒,急急道:“卫公子此言,难道是说我家主子自己寻死了!”

卫昭侧头瞥了眼打头的红脸侍卫,十分欠揍的点了点头:“不然他作甚要往本公子刀尖上撞。”

“你!明明是你与我家主子争吵,我家主子气恼不过,冲出来与你理论,你却持刀行凶,捅了我家主子。众目睽睽,你难道还想抵赖不成!”

红脸侍卫说完,揪过缩在角落里的张炳,喝问道:“张大人,今日你全程作陪,我家主子被刺死时你就在一旁,你可莫要睁着眼睛说瞎话。”

张炳被红脸侍卫推搡着,一张老脸登时通红,唯唯诺诺道:“……是,大抵是的。哎呦,我一把年纪,腿脚不利索,适才摔了一跤,等我过来时,人,人已经倒在地上了。”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吭吭哧哧像个娘们儿似的!”红脸侍卫不满的骂了一句。

陈靖淮本就铁青的脸色此刻更加阴沉,他沉声道:“通察府办案,只看证据。既然有人证明卫公子行凶杀人,还请卫公子跟我走一趟吧。”

韩崇良急道:“他们说人是阿昭杀的就是了?我们也都看见了,是完颜鸿直冲过来,自己撞到阿昭刀尖上的,谁知道他们想干什么。”

陈靖淮脑门突突直跳,见过不要脸的,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卫昭将韩崇良拽了回来,说道:“通察府执法公正,所谓清者自清,这案子有疑处,通察府还能硬给我安上一个杀人罪名不成?嗐,想想盛京城哪个犄角旮旯本公子都去过,独独通察府还是头一遭,权当去见识见识了。”

陈靖淮听言更是气恼,若非仗着镇国侯手握重兵,岂容你这般嚣张!

他冷声吩咐:“尸首带回通察府,涉案人员暂押北府大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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