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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容华(552)

叶凌云翻了个白眼:“你有什么数!瞧你刚才的样子,要不是朱二出言提醒,肯定按捺不住!”

“表哥,”朱启珏也低声道:“元思兰算计过程太医,你心中恼恨,这是私怨。可眼下我们当的是公差,要护送元思兰去边关。路途中若有差错,就是当差不利。孰重孰轻,表哥心里一定明白。”

“此次随行的不仅有御前侍卫,还有这么多御林军。人多口杂,里面不知有多少眼线。表哥可不能落人话柄。”

江尧略一点头:“朱二这番话说的有理。不能因私忘公,先办公差要紧。有什么私怨,日后到了边关,再慢慢‘了结’。”

边军是贺家的地盘,此时又在打仗。在战场上,发生什么“意外”都属正常。

几人或戏谑或打趣或关心或提醒,目光里都含着关切。

贺祈心头一热,神色缓和下来:“你们说的,我都明白。走吧,我们回驿馆再说。”

……

一个时辰后。

江尧等人各自回了屋子歇下。朱启珏不肯走,执意要留下和贺祈同睡一榻。

贺祈哭笑不得,张口撵人:“去去去,在我这儿赖着做什么。回你的屋子去!”

“表哥,你太无情了!”朱启珏一脸悲愤地指控:“以前我们经常同睡一榻。你现在竟然撵我走!”

贺祈笑着拍了朱启珏一巴掌:“以前我们都还小,现在都是大男人了,同睡一榻多别扭。”

朱启珏干脆什么也不说了,直接躺到了床榻上,一副“看你能奈我何”的架势。

贺祈好笑不已,放软了语气:“表弟,你想问我什么?”

朱启珏在床榻上坐了起来,看着贺祈,认真地问了一句:“表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在瞒着我们?”

第四百二十七章 夜话

朱启珏敏锐得令人心惊。

贺祈心里暗惊,面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你胡说什么。我们自小一起长大,几乎日日在一起。我能有什么事瞒你?”

朱启珏的目光仔细地搜寻片刻,却也未找出异样之处。不由得叹了一声:“我也说不好。就是一种直觉!”

“其实,我一直隐约觉得你和以前不同。就从去年春日那一天,江六落马,你也昏厥不醒,后来被程锦容救醒的那一日。从那之后,我就觉得你不太一样了。”

“你当然还是你,言行举动也没大的变化。可偶尔,你会露出冷厉陌生的神情,或是露出凛冽的杀气。”

“还有,你一张口说话,我们几个不由自主地就会听从你的吩咐。这是在战场磨砺过的人才有的上位者的权威。”

朱启珏显然被此事困扰了许久,只是一直没说出口。此时已打开了话匣子,索性将心里的疑惑都说了出来:“表哥,这些都是为什么?”

你明明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勋贵公子哥儿,为什么会有久经沙场征战才有的狠厉气势?

你对元思兰的恨意,真的只因为程锦容吗?

……

对着朱启珏的眼睛,贺祈一时竟不知何言以对。

他不能说出真相。

可他也不愿骗自小一起长大亲如手足对他信任至极的表弟。

过了许久,贺祈才低声道:“启珏,我不想骗你。我确实有一个秘密。不过,这个秘密,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朱启珏半点没恼,反而笑着舒出一口气:“原来,我不是疑神疑鬼,你是真的有秘密瞒着我们。”

“行了,你有难言之隐,不想说就不说。等以后,你愿意说,或是能说了,再说也不迟。”

贺祈:“……”

这么容易就过关了?

贺祈反而有些不踏实,不怎么确定地问了一声:“你真的没生气?”

朱启珏咧嘴一笑:“有什么可生气的。我们都长大了,谁还能没一点秘密和不愿说的困扰?你不想就不说呗!我还能追着你问个不停不成!又不是七八岁的时候了。”

贺祈也忍不住哑然失笑。

他们是嫡亲的表兄弟,自小就常在一起玩闹。朱启珏小他一岁,常跟在他身后跑东跑西。七八岁的时候,更是粘人,像个跟屁虫一般。

说句良心话,他对朱启珏,比对庶出的大哥四弟还要亲近随意得多。

朱启珏生出谈兴,压低声音笑道:“你别看大家伙儿整日笑嘻嘻的,其实都有些心事。江六定了亲事,可听说那位永安侯府的五小姐并不乐意这门亲事,曾在闺阁好友前埋汰过江六。这话不知怎么传到江六耳中了,把江六给气得够呛。”

贺祈听得有趣,竖耳继续听。

朱启珏又八卦起叶凌云来:“叶凌云有心上人了。一个月前,他和他姐姐一同去寺庙里上香。遇到了一位颇有才名的京城闺秀,一见倾心。这一个月里,他一直闹腾着让家里去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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