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出的电视台是苹果台，网络版权卖给了苹果视频和熊猫视频。
转头，《豪门千金》官博宣布定在一月十六号晚上八点首播。
播出的电视台同样是一线电视台——青桔电视台，网络版权则卖给了奇酷视频。
这两部电视剧完全就是在打擂台的节奏。
不少网友都嗅到了浓浓火药味。
“VC工作室那些人太不要脸了，这是贴紧了我们炒热度！”
《嘉木生于南》的导演私底下狠狠咬牙。
旁边有人忍不住咳了又咳，脸上隐约有几分尴尬。
真要说起来，还是他们这边先动的手，然后对方才跑出来和他们打擂台，疯狂想办法恶心他们，顺便给自己炒热度的。
“……其实最可怕的是，他们这部电视剧的题材很适合炒热度。”突然，角落里不知道是谁低声说道。
导演脸色微变。
但强撑着没说话。
可以说，单纯拎出来看纸面实力，以《嘉木生于南》的演员阵容，绝对完爆后者。
但问题是，《豪门千金》主打的可不是什么演员阵容，它洒的就是狗血，追求的就是话题度。只要话题度足够，这部电视剧绝对会火起来的。
能火到什么程度，就得看这部电视剧的质量了。
“现在只能期待这部电视剧剧情很烂了。”副导演苦笑着道。
他们已经未战先怯了。
实在是，他们自己作品的剧情很烂。
孟晚星和赵清韵都带了编剧进组改戏加戏，能拍成现在这样，他们这些工作人员真的都尽力了。
*
十号这天，宁檬盘腿坐在客厅地毯上剪视频。
她这段时间心情好，给她爹剪了四个完全不同版本的励志视频，背景音乐从激昂的唢呐跨越到凄清的二胡，而且疯狂踩点。
可以说是进步极快。
看着电脑桌面上的四个视频，宁檬心满意足拍拍手，把它们都给老爹发过去。
刚把电脑合上，门铃响了。
佣人过去开门，宁檬扭头一看，发现过来的人是司霍。
“你怎么来了？”
司霍站在玄关处，边换鞋子边回答宁檬的问题：“虞导那边有确切消息流出来了。”
“端两杯糖渍柠檬水过来。”宁檬对佣人道。
等佣人把水端过来，她推了一杯到司霍面前：“说说是什么情况？”
司霍盘腿坐在她旁边：“虞导新戏的名字叫《汉武长歌》，时间线是从刘彻十六岁登基为帝起，一直到他驾崩。剧中女性角色不少，和我们之前说的一样，最重要的两个角色是陈阿娇和卫子夫。”
“李夫人和馆陶长公主两个角色已经被内定下来，有意向竞争陈阿娇和卫子夫的知名女星不少，年后虞导那边会举办试镜，凭实力来拿角色。”
顿了顿，司霍想起来上一回试镜发生的糟心事，连忙补充道：“虞导在业内声望很高，你放心，他试镜后定下的角色绝对不可能会被撤掉。”
像这样的大导演话语权极大，完全不怕得罪投资人，因为有的是资本方乐意为他的电视剧买单。
宁檬点头：“虞导那边有给剧本吗？”
司霍苦笑：“这就是我特意过来一趟的原因，没有剧本。”
“虞导让大家按照自己对历史人物的理解来试镜。”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宁檬有些诧异。
“《汉武长歌》这部电视剧只写出了部分剧本，虞导那边打算参照欧美一些电视剧，边写剧本边拍。剧本随时都有可能做调整，那人物性格就更随意了。”
这种试镜形式看似自由，其实会加大试镜难度。
有剧本的话，大家对于自己要饰演的陈阿娇形象都心中有数。
没剧本自由发挥的话，大家也不清楚导演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只能凭自己的感觉来演。
宁檬沉吟片刻。
“反正我先整理陈阿娇的资料吧，距离试镜还有一段时间，我可以慢慢研究。”
“……行。”司霍点头。
也只能这样了。
等司霍离开后，宁檬搜索起有关陈阿娇的事迹来。
她只清楚这个历史人物的大致生平，细一些的内容完全不知道。
等晚上宁白驹回来时，就看到宁檬坐在地毯上，左手边放着一个平板，右手边放着一部手机，自己趴在茶几上，手里握着支签字笔在笔记本上写字。
客厅空调暖气开得足，宁白驹把西装外套脱下来，搭在沙发背部。
他只穿着一件白色衬衫，最上面那颗扣子没有系。
先挽起袖子去厨房洗手，才走回宁檬身边。
“在写什么？”
“闲着没事做，就在准备下一部戏的角色试镜。”
宁白驹弯下腰，仔细看着笔记本上的字迹，然后陷入诡异的沉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