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虚渊：……噗。
“没什么，只是你装作不认识我的样子让我很困扰。”轻描淡写的放开安糯的兔耳朵帽子，楚虚渊还好心替她拍了两下，“进去说？在外面很冷啊。”
转过头来的小姑娘愤愤的瞪视着他。两双黑色的眼眸对视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安糯先投降。
“给你，果汁。”安糯把一杯果汁端到楚虚渊面前，没好气的直接放他面前的茶几上。
事实证明，楚小朋友还是那个楚小朋友，安糯表面上不说什么，内心还是松了口气的，说话也比之前有底气了。
楚虚渊瞥了眼满脸愤愤然的小姑娘，不用看就知道她现在在想什么，扯了扯唇角，楚虚渊懒得和小孩子多计较，端起果汁喝了两口。
安糯坐在楚虚渊对面的沙发上，整个人都快缩到柔软的单人沙发里了，时不时的还看两眼对面格外安静和气定神闲的楚总。
居然就这么见面了，一点准备也没有。撇了撇嘴，安糯有点心不在焉，这大半夜的是要聊什么？虽然明天没有课，但是她也不想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好傻。
不过话说回来，楚总这个位置昨天坐的可是苏凰啊……安糯发散了一下思维，自顾自的想笑。可以说是非常荣幸了。
楚虚渊没有说话的意思，安糯就自己拿出手机，当着楚虚渊的面开了消消乐想打两局，手还没摁上开始呢，安糯就感觉到了一道视线。
手指僵了一下，安糯假模假样的咳嗽两声，飞快的抬眼瞟了一眼对面的楚虚渊——没错了，就是他在看着自己。
讪讪的把消消乐关掉，安糯又坐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了，“这个，楚总，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要是没事的话就不要用这种让人发毛的视线看着我了……好虚。
“嗯？”轻微的发出疑问的声音，交叠着双腿，斜靠在沙发上的男人姿态比在自己家里还悠闲，“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吗？”
“……没事找我做什么？”安糯实在是应对的心累，干脆道，“楚总，我就是个小员工，这个看也看过了，这么晚了，您要不考虑回去？”
被安糯下了如此直白的逐客令，楚虚渊略有惊讶，嗤笑一声。“安糯，你还是第一个给我下逐客令的。”
在楚虚渊的记忆里，自从他十五岁就成为了楚家家主，没人再敢对他说这种话了。所有人见到他都是恭敬热切的，这很正常。
现在这样炸毛的小蠢货，倒是和楚虚渊印象里通讯上的那个女孩重合了。
真是糟糕的霸总式台词。安糯沉默的翻了个白眼，觉得这话说出来真的中二又尴尬，就像是“女人，你还是第一个敢拒绝我的”这样，尽管楚虚渊肯定不是这个意思。
“是啊，凡事总有第一次，多正常。”安糯态度很敷衍，“我也是第一次见楚总这个级别的人啊，慢慢适应。”
看着楚虚渊似乎不是传说中的这么“心狠手辣冷血无情”，安糯对楚虚渊的印象终于和通讯录里的那个智障重合了，整个人也不自觉的恢复到了通讯模式。
不要怂，就是上，没带怕的。
“在学院里读书怎么样？”楚虚渊没继续这个话题，他似乎终于愿意正常相处了，开始和安糯聊天了，“和同学们之间怎么样？”
“……还好吧，挺好的。”安糯眨眨眼，觉得这个画风似乎瞬间转变成了学生和家长之间一样正经严肃，虽然好像哪里不对，还是回答了，“学院里课程也还好，多谢楚总之前的补习……”
注意到安糯很容易的戒心就放下来了，楚虚渊手指轻轻敲击着袖扣，姿态随性，敛下的黑长睫毛里是一片暗色。
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在见到安糯之后楚虚渊就意识到了，自己似乎并不讨厌这个弱小的女孩。安糯和印象里差别不太大，甚至在楚虚渊的恶趣味下，更加像个小怂包了。
但是楚虚渊永远也不会承认，在台上想故意看到小姑娘受到惊吓湿漉漉眼神的人是他，觉得安糯帽子的兔子耳朵很可爱想扯两下的也是他，连两个人差距很远的身高差——都微妙的让楚虚渊心情很好。想笑。
在安糯看来，除了偶尔的抽风，楚虚渊整体上还是个很好说话的聊天对象。他没说别的，只是态度从容的和安糯聊天，有时候安糯也会怼两句，两个人总体聊天还是很轻松愉快的。
等到安糯意识到自己已经彻底被楚虚渊牵着走了，已经是她和楚虚渊讲到苏凰的时候了。
“苏凰真的很好，”安糯态度很诚恳，尽力给自己的小伙伴拉印象分，“为人还是可以的。”
何止为人可以，明明就是玛丽苏本尊了好吗！表面温柔实则骨子阴险，对信任的人温柔好说话，对敌人冷酷无情……安糯真的很苏这种小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