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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罪游戏(2)

“不准再叫我的名字!”他咬牙切齿:“严潇,在这里赎罪,别再动那些歪心思!”

“你,你不要生气。”伽马难以呼吸,他艰难的哀求着,垂落的眼睫湿润战栗:“我会乖乖的,乖乖的改造……你不要生气。”

贺泷的眼底晕开一片血色,他两腮咬的紧绷,似是恨极,良久才松开手。

“哐当”监狱大门闭合,警车绝尘而去。

伽马默然站立,久久的望着警车驶离的轨迹,直到狱警呵斥才离开。

背后传来口哨声,伽马回眸,看见一个平头男和一个胖子在铁栏的另一端冲他笑。似是被吓着,他忙把头转回去低下,徒留一个白皙柔软的后颈轮廓。

“真可爱。”老K用拇指按唇角:“佛陀,你觉得呢?”

“这小子真是伽马?”佛陀鄙薄道:“瞧这弱不禁风的样子,贺泷别是抓错人了。”

“姓贺的抓没抓错不知道,跟他有仇是真的。”老K幸灾乐祸的说:“倒是便宜了盖帽的,淦。”

“盖帽的”是黑话,指狱警。

佛陀知道老K指的是什么,所有新犯人都要先在入监队接受调教,监狱长会用各种野蛮的方式告诉他们什么是“服从”,不少倒霉鬼会在入监教育阶段直接被搞残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监狱与世隔绝,等级严森,监狱长就是这里的皇帝,他有能力让犯人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更要命的是这里雄性聚集,连个耗子都是带把儿的,无处宣泄的欲望只能沿着食物链向下发展。而伽马这样羸弱又漂亮的年轻人,俨然是食物链的底端。

“总不至于弄死了。”佛陀淡漠道:“最后不还是你的菜?”

“又要用二手货。”老K忿忿不平的啐道:“真他妈晦气。”

适时放风时间结束,他们不得不在狱警的呵斥声中排队回笼。

-

晚饭时分,伽马出了入监队,他换上了不大合身的灰色囚服,肩与腰处都明显空出一块。年轻人肤色冷白,眉宇却黑的宛如淬了墨,额骨和颧骨处多了淤青血痕。

他来的晚了些,放饭的容器空空,只剩下薄薄一层黄汤,他微有茫然,背后稀里哗啦吃饭的囚犯们连连怪笑——看新人出洋相是监狱里的例行节目。

伽马捧着餐盘默然走到角落里坐下,他腰似乎不太舒适,坐下时用手扶了一下。

伽马这张脸无论做什么表情都赏心悦目,扶着腰皱眉的样子更是满含撩拨,老K在不远处看的眼冒绿光,屁股一点点离开了凳子。

监狱长带着电棍走进,老K忙坐下,监狱长将一份塑料袋装的水煮青菜和米饭扔到伽马跟前。

“谢谢。”伽马温和道:“我能再要一些白糖吗?”

“你的要求可真多。”监狱长不阴不阳的说,掏出几袋从咖啡厅里顺出来的纸包装糖粉扔过去:“只有这个。”

“谢谢您。”

老K目送监狱长离开,下巴都给惊掉了。

监狱克扣钱粮是常事,他们为了不饿肚子就自然形成了这种竞争性的用餐制度,来晚了就活该饿着。监狱不是疗养院,许多新人连着几天吃不到饭,在劳动的时候饿晕,狱警只会拳打脚踢呵斥他们起来。

监狱长亲自送饭,还给挑口味,实属罕见。

“这小子懂生存之道,反抗只会吃更多苦头。”佛陀在一旁一边剔着肉里的蛆虫一边说:“相反,把监狱长伺候开心了日子会好过很多,我现在相信贺泷没抓错人了。”

老K眯眼。

“好事儿。”

伽马将几包糖粉尽数倒进米饭,搅拌了几下送进嘴中。

米饭夹生,混着没洗干净的沙砾,煮青菜凉透,毫无滋味,唯一能让人稍事放松的就是那些缠绕在舌尖的齁甜滋味。

他很快吃完了食物,跟着人群去洗澡。

监狱就是这样,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早一刻晚一刻都不行。

伽马在外面等到大多数人都洗完才走进浴室,燥热的空气中充斥着雄性的臭味,未拧紧的水龙头“滴答”作响,地上满是积水,他突然丧失了洗澡的欲望。

一个人影从后方慢慢袭近。

“啪”

伽马被捂着嘴猛地甩到墙角,地上积水四溅,他险些滑倒,双手乱抓,被对方反剪至背后。

“让我爽爽。”老K将他贴墙按住呵气,用力顶了两下嘶哑的笑:“我保证以后没人敢欺负你。”

伽马惊恐的摇头:“唔!!”

腰部一凉,他松垮垮的裤腰被撑开,老K的手贪婪的伸进去,他拼命挣扎而无果,眼泪从眼角渗出来。

老K愈发兴奋,他感觉这年轻人全身僵了一下,漂亮的眼睛闭合,几秒后又睁开,清润的瞳孔里像是注入了一些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