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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娇和病美人[互穿](37)

阿满仗着荆寒章反应慢不能打他,飞快地将他扶着靠在了榻上,顺便将他两只手紧紧扣住,省得荆寒章乱抓。

他动作十分熟稔,一看就是很有经验的。

荆寒章哪里受过此等奇耻大辱,暴怒道:“你竟敢这么对我?难道不要命吗?!”

阿满看着人小,但力气极大,满脸无辜地看着荆寒章慢半拍地挣扎。

阿满虽然瞧着待荆寒章十分恭敬,但一旦涉及到他家公子的身体就完全什么都不管了——早上喝药时,若是在药冷之前荆寒章还没喝,阿满定会进来强行给他灌下去。

什么冒犯皇子,阿满狠了,连皇帝都敢冒犯。

动作延迟这种事对第一次经历的荆寒章来说太过可怖,有时候他忘记了自己挣扎过,身体突然动了一下,都能把自己吓出一身冷汗来。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最后,荆寒章气若游丝地靠在椅背上,彻底认命了。

“别扣着我了。”荆寒章冷冷道,“我不动就是了。”

阿满仔细看着他的神色,犹豫着道:“再痒也不动?”

荆寒章神色阴恻恻,瞧着已经要杀人了:“你说呢?”

阿满还是有些怵他,小心翼翼松开了手。

荆寒章果真说话算话,就算浑身都痒,却还是强撑着一动不动,只是脸色难看得随时能拿刀砍人。

阿满本来还在担心,因为晏行昱每次犯病时都说话不算话,满口答应着不抓,但只要阿满一松开手,他立刻偷偷摸摸去抓,弄得身上一堆浅浅的疤痕,涂药许久才能完全消下去。

好在荆寒章比他主子诚信度要高,说不抓就不抓,痒死都不抓。

阿满观察半天,这才放下心来。

荆寒章自小习武,耐力非比寻常,就算浑身痒得要命他也强迫自己动也不动。

他双手环臂,冷漠看着一旁盒子里的两块玉,冷笑一声。

“还雕玉?”荆寒章心想,“雕个鬼的玉!本殿下就是把玉都扔了也不给你雕!”

荆寒章兀自生气,难受了半天,终于将大夫等来了。

这大夫白发白须,走路都在蹒跚,身后跟着个小药童帮他拿着药箱。

阿满将大夫迎了过来,忙道:“大夫大夫,快帮我家公子瞧瞧!”

大夫年纪大了,耳朵不怎么好使,眯着眼睛说:“什么?公主?”

阿满:“……”

阿满也没多说,扶着大夫到了内室,让他给“七公主”探脉。

荆寒章正在生闷气,终于瞧见大夫来了,积攒了一丝力气,冷冷道:“治不好我,你们都要给我陪葬!”

阿满:“……”

不行了,这七殿下好像已经被茯苓毒傻了。

大夫不知道听成了什么,吓得直接下跪,口呼万岁:“陛下饶命啊!老臣已经尽力了!”

荆寒章:“……”

阿满:“……”

小药童满脸尴尬地将大夫扶了起来,小声说:“我家先生年轻时在太医院任职,留下的老毛病了。”

荆寒章:“……”

大夫战战兢兢地为荆寒章探脉,好在他有些糊涂,医术却不错,抖着手写了个方子让阿满去煎药,态度十分诚惶诚恐,好像真的以为荆寒章是皇帝。

荆寒章都气得没力气了,靠在软枕上小憩,懒得理他们。

阿满将人送走,对小药童小声说:“去找相府管家要银子。”

小药童点点头,颠颠跑了。

阿满乖乖回去煎药,将药煎好后,端着进了内室。

荆寒章已经气得睡着了。

阿满推了推荆寒章,小声道:“殿下,醒醒,喝药啦。”

荆寒章好不容易强迫自己睡着不去在意浑身的痒意,还没睡一会就被阿满吵醒了。

他倏地张开眼睛,晏行昱那双纯澈漂亮的眸子此时罕见地全是戾气。

阿满小心翼翼看着他,怯怯地将药碗往他面前一递,示意您请。

荆寒章面无表情地接过来,沉着脸将药一饮而尽。

晏行昱每次喝完药都要自己和自己生一会气,但七殿下却没那么毛病,喝完药直接闭上眼睛,不理他了。

阿满将药碗送回去,很快又拿着一个小瓷瓶过来,小声说:“殿下,我给您上药。”

荆寒章没吭声,好像已经彻底不在意了,任由阿满折腾。

阿满不敢直接用手碰他,拿着一小团棉花,挖了些清甜的药膏,轻手轻脚地涂在荆寒章脖颈上的红痕。

荆寒章一动不动地装死。

等到阿满擦完药收回手时,他眼睛睁都不睁,沉沉开口道:“你家主子还有什么不能碰的事物吗?一并说了。”

阿满想了想,道:“除了茯苓糕和肉,主子其他东西都能吃。”

荆寒章:“……”

还不能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