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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娇和病美人[互穿](207)

荆寒章一边脸红,一边想着怎么拒绝,一边却又不受控制地有了反应。

心心念念的人正躺在自己身边,邀请他来采颉,但自己却扭扭捏捏,连手都不敢伸。

荆寒章突然觉得自己平日里的强势,好像每回都是在晏行昱的直白主动下溃不成军节节败退。

七殿下深吸一口气,决定找回主动权,他抖着手将那瓷瓶拿起来,故作经验丰富地挑着眉,道:“你会吗?要不要你殿下教你?”

晏行昱见他拿药了,忙点点头:“殿下教我。”

荆寒章彻底忍不住了,抬手将外面遮光的第二层床幔也打下来,遮住外面的阳光。

夏日炎炎,荆寒章在雪地上一步一步踩脚印。

***

晏行昱在京都城的人手全都在鱼息手上,黄昏时,二皇子处的人信鸽传来消息,似乎有要事发生。

鱼息接到后片刻不停,拿着信疾步去寻晏行昱,这事他暂时做不来主。

只是还没到门口,鱼息就被亲卫拦下来。

鱼息来寻晏行昱从未被拦过,当即有些着急:“我找行昱有重要的事。”

亲卫遮着半张脸,露出外面的耳朵都在微微发红,却还在尽忠尽职道:“殿下和公子有事在忙,不便见您。”

鱼息:“忙?”

他问完,突然想起来自己晌午时给了晏行昱一瓶药膏。

鱼息:“……”

晏行昱昏昏沉沉躺在凌乱的被褥间,眼圈发红,漆黑如鸦羽的羽睫被水痕浸湿,从眼尾落下来的水痕几乎将鬓间的发都打湿了。

荆寒章轻轻托着他的后颈喂了他水,手指轻轻抹去那唇间的水痕。

“行昱?”

晏行昱被教怕了,听到他的声音,本能呜咽一声,强撑着睡意努力张开眼睛,声音沙哑地哽咽道:“不来了,我我学会了,不用教了。”

他说着,眼尾又落下来一行水痕,止都止不住。

荆寒章:“……”

荆寒章闷笑一声。

彻底得到晏行昱让荆寒章高兴地差点去练字帖,他努力崩住唇角的傻笑,抱着晏行昱,小声问他:“行昱,你……”

晏行昱忙往他怀里躲,打断荆寒章的话:“哥哥,叫你哥哥。”

荆寒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荆寒章笑完,才耳根发红地问完后面的话。

“你觉得怎么样啊?”

他是问这次教学。

晏行昱实在是累惨了,恨不得将晌午邀请荆寒章来雪地踩脚印的自己给按在被子里闷死。

他打死都没想到,竟然会有比练武还要累人的事。

晏行昱满脸困倦,手指都抬不起来,却还要强撑着和荆寒章说话,回答自然是不过脑子的。

他含糊地吐出一个字:“深。”

荆寒章耳根更红了,凑到他耳根嘀咕:“刚开始你就喊,这不是我的错。”

晏行昱不想理他,只想睡觉。

荆寒章又问:“还有呢还有呢?”

他想听到晏行昱夸赞他。

晏行昱呼吸均匀,似乎睡着了,荆寒章耐着性子等了好一会,才听到晏行昱微微喘息,仿佛梦呓似的,又吐出一个字。

“烂。”

荆寒章:“……”

荆寒章:“??”

烂?

什么烂?!

你说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活儿烂。

第82章 欺负

晏行昱说不骗他就不骗他, 说烂可能就是真的烂。

原本满脸餍足之色的荆寒章如遭雷击,捂着胸口差点承受不住这样的挫败。

“行、行昱?”荆寒章声音有点发抖,“什么烂?你说、说清楚啊。”

晏行昱困得眼睛都睁不开, 从被子里挣扎着伸出一小截满是红痕的手臂,在荆寒章手上拍了一下, 有气无力道:“外面有鸽子叫, 鱼息有要事寻我,你去。”

他说完最后一个字, 手一垂, 彻底睡了过去。

荆寒章颓然坐在榻上看了晏行昱半晌,才垂头丧气地穿好衣裳出了房门。

鱼息正坐在台阶上愁眉苦脸,时不时学两声鸽子叫, 这应该是蛰卫和晏行昱的暗号。

荆寒章面无表情地走上前, 道:“什么事?”

鱼息忙站了起来, 往门里看了看:“行昱呢?”

荆寒章默默磨牙:“你说呢?!”

看不出来吗?!问问问!

鱼息:“……”

鱼息嗅到荆寒章身上隐约传来他调配的药膏香, 知道两人事儿肯定成了,就是不明白为什么荆寒章这么大火气, 明明都吃上了鹿怎么还是这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鱼息耐着性子道:“我有事找行昱。”

“什么事直接和我说就好。”荆寒章极其不耐烦。

鱼息想了想, 既然晏行昱都将自己的所有底牌都摊开给荆寒章看,应当也是许了的, 便将手中的信交给荆寒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