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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古早狗血虐文(313)

“你你你你!!!”

“是你!!!”

女人“噗”地笑起来,玉指又闲散地拨动了两下琴弦,看上去全然没有了之前的狼狈,眼波流转间,目光从这几个青年儒生面前一一扫过,又在常清净和谢溅雪身上多停留了半晌。

“这么惊讶做什么?”

“要我说,该惊讶的是我,小姑娘你跑到这儿来?”玉娘柔媚地笑道,朱唇微启,吐出的话语却仿佛淬了毒一般,句句带刺,直逼向宁桃。

“之前在广场上的时候不是挺义正言辞的吗?”女人三两步走上前,轻佻地挑起了桃桃的下巴,嘴角勾出个嘲讽的笑,“怎么现在就愿意屈居身份跑到这腌臜的地方来了?”

察觉到下巴被高高抬起,一眼对上女人这慵懒妩媚的眉眼,桃桃十分不争气的,脸红了。

玉娘有点儿惊讶地看着她,这倒是出乎了她的意料了。本以为这种圣贤书里浸淫着的姑娘,心气儿一定高,被她戏弄必定羞愤欲死。

她一向看不起这种女人,整天奉妇德女戒为圭臬,眼高于顶,假清高。都是讨好男人的手段罢了,还好意思看不起她们,真是笑死人了。

然而在宁桃这儿就不一样了,桃桃脸色涨红地想,漂亮的小姐姐谁、谁不喜欢啊。

第98章 庄生晓梦迷蝴蝶(四十三)

看到小姑娘这副呆头鹅的样子, 玉娘反倒“噗”地笑了出声。

这一笑,原本还有点儿紧张的气氛顿时松弛了下来。

“说罢。”女人收回了手,重新坐回了琴岸前, 懒懒地问,“你们要打探什么消息?”

谢溅雪脸色微红, 低咳了一声, 垂着眼从袖中摸出了两锭银子:“敢问姑娘可听说过黄星阑这个名字?”

“黄星阑。”玉娘眼睫一扬, 娇媚地笑起来,“的确是听说过的,然后呢?”

却是不肯再往下继续透露半个字儿。

谢溅雪自然明白玉娘的意思,又垂着眼摸出了一锭银子: “黄星阑是这的常客?”

玉娘这才露出个笑意,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是, 倒也不是。”

“敢问姑娘,姑娘最后一次看到黄星阑是什么时候?”

“我想想, 十多天前吧?”

谢溅雪眼睫微颤,又是一锭银子加了上去。

“可否具体些?”

“那我得好好想想了……大概……”玉娘露出个不大确定的表情,“十四天前?”

常清静皱了皱眉。

十四天前。

黄星阑是十五天前失踪的。也就是说他离开书院后,紧跟着就去了西洲馆, 接着再没了踪迹。

谢溅雪正准备开口。

啪!

一锭银子抢先一步已经摁到了桌上, 孟狄面色凝重地问:“姑娘可知道黄星阑往哪儿去了?走之前可有透露什么内容?”

玉娘大笑:“我是接客的婊子,管客人去干嘛?”

……

线索在西洲馆里断了。

她虽然不认识这位黄星阑, 但毕竟是书院的学生,突然失踪了, 到时候势必要连累到书院和宋先生。

桃桃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 趴在二楼的栏杆上往下看去,但看到飞梁跨阁间隐隐绰绰的纱灯灯光,烘出一团暧昧的红雾, 远远望去像是重楼起雾。

“李同学,你怎么看?”宁桃偏头去征求李寒宵的意见。

谢溅雪和孟狄还在屋里同玉娘交谈,看这架势是势必不会放过任何线索了。

常清静道:“我曾见过黄星阑一面。”

这个她已经知道了。

桃桃换了个姿势,不抱希望地皱着眉追问:“有没有什么发现?”

“他……”常清静顿了顿,考虑到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含蓄地换了个措辞,“他阳气未散,精气充足,看起来并非是这儿的常客。”

过了这么多年,他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提到这些事就会脸红的小道士,但宁桃不一样,她从重生至今,未满双十,不过十多岁的年纪。

宁桃恍然大悟:“你是说他还是处男!!”

费尽心思含蓄表达的常清静:“……”

察觉到身旁少年一瞬的沉默,桃桃回过神来,又涨红了脸。

好像,处男这个词,对于李寒宵来说确实有点儿奔放了,毕竟他们认识也才半个月呢。

沉默了一瞬之后,常清静反倒微不可察地轻轻弯了弯唇角。

他忘了,桃桃本就是这种性子,当初在王家庵时,也该直接说出“那玩意儿被剁了”这种话。对这种事,在查案这种不该忌讳的地方,她向来坦荡。

她生活的那个时代,人人都直白大方,正因为心中磊落,故而大方。

少女还曾经拍着他肩膀,沉痛地表示:“一见短袖子,立刻想到白臂膊,立刻想到全裸体,立刻想到生殖器,立刻想到性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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