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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白月光替身后(222)

林清芝那妈宝男还在那间小禅房里!

她“嚯”地站起,惊得旁边大狗吓了一跳。

“陆姑娘?”

……

如今,岑向南再抬眼看。

女人几乎还是没什么变化,眉眼温驯,容貌寡淡。

当年那个喜欢唱歌的姜家小妹妹,那个喜欢坐在船头唱着“忆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单衫杏子红,双鬓鸦雏色”的小姑娘,确实已经做到了稳重端庄,不争不抢。

岑向南忽然觉得有点儿尴尬,沉默了一会儿问:“你的伤,怎么样了?”

岑夫人轻轻摇了摇头:“已无大碍。”

然后,就是沉默。

一问一答,干巴巴的。

女人没有要迎合,要挽留的意思。

坐了一会儿,估计是再难忍受屋里这沉默到几乎凝固的气氛,岑向南站起身:“你好好休息养伤,前院的事不用你操心。”

留下这么一句安慰,抬脚就走。

眼睁睁看着岑向南抬脚就走,林清芝心急如焚,拼劲了一口气,终于指挥着灵力推动了木桶!

木桶咕噜噜滚响了门口,撞上门板,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巨响!

岑向南脚步旋即一顿。

“那是什么声音?”

说着,转了个方向,大踏步地冲着里间走了过去。

岑夫人一愣,还没来得及拦,岑向南动作更快一步。

拉开了门。

男人低下头,和禅房里那只木桶正好看了个对眼。

……

等乔晚冲进主屋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步。

一进屋,一眼就看见了屋里那眼熟的,阴郁漂亮的少年。

少年站在岑向南身后。

岑向南面色铁青地望向岑夫人,冷声质问:“这是怎么回事?”

“这么多天……这么多天,清芝就被你关在这间禅房里?!”

少年完美地继承了自己亲娘的阴狠毒辣,战战兢兢地让岑向南别生气。

“爹你别生气,娘也是为了我好。”

“这几天府上那么乱,娘这才把我关在了禅房。”

“为了你好?”岑向南面色大变,“为了你好就这么对你?!”

少年瑟缩了一下:“儿这番从西南过来,只是想看看爹,看到爹身体康健,我也就放心了。”

少年的眉眼,像极了当年那样貌艳丽,偏偏又单纯天真的林黎。

林黎的死,每次回想起来,都是他心里的隐痛,想要忘,却忘不掉。

岑向南脸色彻底地冷了下来。

看向了女人的目光里,也没了那点儿怜惜,只觉得原本那少年时的满腔柔情,突然被一盆冷水,给泼了个一干二净,冷得他心寒。

“清芝这么信你,你就这么对他。”

人一心寒。

当初那点念头再度冒了起来。

说不定……

说不定当初真的是她置林黎于不顾……

岑夫人静静看了一会儿,突然缓缓地笑了。

岑向南看了她几眼,遍体生寒。

只觉得当初那个姜家小妹妹突然面目全非。

林黎当初说的果然没错,那外表柔顺正直的,往往是那心机沉沉,虚伪狡诈之徒。

“岑家的家业,还是会由清嘉继承,这点儿你放心,也用不着去想着有谁来抢你儿子那一份!”

岑向南像是嫌恶地再也不愿看女人一眼,冷冷地抛下这么一句话,拂袖而出!

少年低垂着脖颈,跟在他身后。

却回头看了眼站在原地的女人,露出了个讥讽的笑。

乔晚上前一步,伸出手,拦住了岑向南。

岑向南显然还记得她:“是你。”

乔晚:“你不能带他走。”

乔晚目光落在林清芝身上:“夫人的手,就是你这好儿子剥得皮。”

岑向南脸色遽然一变。

剥皮这邪门的功法,只有林家母子用。

但就算这样,岑向南还是沉声道:“这是岑府的家事!与你何干?!”

“辛夷。”

岑夫人嗓音温和:“过来吧。”

乔晚一愣,怔怔抬眼。

女人眼角虽然沧桑,但眼神明亮,微微一笑,向她招招手:“来。”

她不在乎。

一点儿都不在乎。

乔晚让开了一步。

林清芝冷笑。

笑了一半,对上乔晚目光,陡然顿住。

她眼神虽然淡淡的,但眼里却冷地像一把细刀。

好像下一秒就能把他钉死在墙上。

岑向南和林清芝一走,岑夫人就像没事儿发生一样,喊她上来。

“这几天感觉如何?筋脉有没有什么异样?”

乔晚收回目光,重新面向了岑夫人:“没什么异样。”

隔了半秒,踌躇着问了一句:“夫人的伤……怎么样了?”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一抬眼,这才看见了站在乔晚身后的青年。

岑夫人微笑:“修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