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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门主太可爱了怎么办(46)

刘旷:……

谁知,鬼煞话音刚落,从刚刚的红轿子里飞出一个人影。

那人激动的大喊了一声:“恶医!”

鬼煞眉头一挑:好久没见过这么直率地叫他的人了。

上一次听到有人这样当他的面叫他,还是在三年前。

仔细一瞧,呵!熟人!

刘旷也有些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少年。

这个人长相颇为俊秀,身穿一身极艳的红衣,倒也丝毫不见轻浮不妥之意,眉目紧缩,似乎是有些焦灼,连带那眉间一粒朱红色的痣都带了些许煞气来。

这人直奔主题:“还请恶医公子去看一个人…”

鬼煞慢悠悠的问:“还是原来那个?”

这人点了点头,抬着轿子的人又退了过来,这人掀开帘子,手指竟然微微颤抖。

刘旷见了一个白衣的男子,那男子脸色极白,嘴唇也是灰白灰白的,没有一点血色,两颊瘦地凹了下去,削瘦的身子把那白袍衬得空荡荡,要不是眼睛清亮,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张没一点活气的白纸片了。

刘旷这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费时费力地抬轿子,这人病的,估计是受不了马车的颠簸的。

鬼煞随意扫了一眼,轻描淡写地说道:“轿子可以换成白的了。”

说完就转身准备离去。

那人一把抓住鬼煞的袖子,眼睛都是红的,他恶狠狠地开口:“不可能!你不是恶医吗??你不是谁都能救吗!”

鬼煞冷冷地从他手里撤回袖子,说:“那又如何?这人值得我费力去救吗?”

“你——”那少年简直是撕心裂肺地喊了出来。

“……阿尚!”轿子里的白袍男子吃力地唤了一声。阿尚便慌忙跑了过去。

白袍男子看向鬼煞,虚弱地笑了笑,似乎是有些歉意:“……抱歉,阿尚有些无礼了……咳咳……”

然后对阿尚说:“我们走吧……咳咳……”说罢,便剧烈地咳了起来。

刘旷惊骇地看着这人从嘴里咳出一滩血来!

这个人脸色更加苍白了,没一会儿,就头一歪,昏了过去。

阿尚颤抖着把他嘴上的血点一点的擦干净,转身看着鬼煞,一字一句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你救他,我什么都愿意给你。”

鬼煞轻笑了一声:“你上次为了让我医好他的眼睛,已经把月府唯一我能看的上的东西给我了,你觉得,你还有什么东西能拿得出手呢?”

阿尚忽然愣了一下,说:“……阿伤怎么是东西呢…她……她怎么样了?”

鬼煞说:“这就不用你操心了,当初你把她送给我的时候,可没觉得她是个人。”

阿尚张了张嘴,呆呆地低声说:“还不是你……你说必须拿她来换,才能医好阿陵的眼睛……”

阿尚手慢慢的握成拳,由刘旷见他的眼睛几乎染了一抹悲戚之色。

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再睁开之时,眼底已经是一片决然:“你再救他一次,哪怕要我的命,我都给得。”

鬼煞抬头看他一眼,似乎有些诧异,他道:“我要你的命干嘛?你的命有什么值得我要的地方吗?”

但他稍加思索了一下,笑道:“莫不如……待这人醒后,你就来我这里,从此都不得与这人再相见。”

阿尚有些惊讶,又有些不可置信。他呆愣了半响,才轻轻开口,声音竟然有些微颤:“……好。”

树林荫蔽,少有人烟,竹屋虽然面积不大,却极为精致。恰恰能遮住太阳,留下的缝隙却足够清晨的风缓缓吹过,令人身心惬意。

“刺啦——刺啦——”你这连续不断又十分轻微的声音,在竹屋里慢慢响起,床上虽然气色稍好,却依旧虚弱的男子睁开眼睛,只见一名青衣的光头男子被一根精致十分的金链子牢牢的绑在竹屋的一根柱子上。

这青衣男子不知从哪里拿了一根细细的小铁丝,正十分专注而认真地在金链子的小锁上倒腾着。可这小锁弄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动静,这青年面上有些焦躁,不时蹦出些不入耳的脏话来。

床上削瘦的男子倒觉得十分有趣,微微笑问道:“小公子,你这是在干嘛?”

刘旷被吓了一跳,手中的铁丝直接倒在地上。他转身只看到了这位病殃殃的白衣男子,脸上又瞬间恢复平色,拿着铁丝又倒腾了两下,最后直接不耐烦的扔了。

他靠着柱子,看向那个病怏怏的男子:“呦,终于醒了。”

然后他拍拍脑袋,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哦,那个叫月尚的,让我告诉你,他去那镇上买些药材,让你不必挂念。”

这位男子又淡淡的笑了一下,刘旷这才发现这名男子长的竟是十分清隽,他这一笑,便不由得让人生出一种亲近的好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