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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雕渣攻今天又渣了我(194)+番外

从那么高的楼上跳下来。

贺洲觉得自己一定是死了的。

不,他是一个npc,不能用死来形容, 应该说, 是他的数据从游戏世界中被抹除掉了。

可他有意识的时间却越来越长,并渐渐清醒了过来。

只是喉咙嘶哑,浑身都像是被车碾碎,又被重新拼接过似的,酸痛无力。

一些陌生的医生护士凑过来,朝他问话。

他一一作答。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现在是多少岁了?”

“贺洲,26岁。”

“那你的紧急联系人是谁, 知道他的电话吗?”

“我未婚夫, 邱言至, 电话是31576154725。”

那医生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然后问:“……还有没有,其他紧急联系人的电话号码?”

贺洲心中一沉,然后说了秘书长的电话号码。

医生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贺先生,您是哪个国家的人?”

“我说的是汉语,自然是中国人。”

“可我们中国没有人的电话号码是以3开头的。”医生顿了一下, 然后说,“而且我们国家也不允许同性结婚。”

贺洲愣住。

医生又问:“你记得你家是哪里的吗?”

“峪玲路47号。”贺洲说完之后,又觉得自己应该说得更详细一些,便补充道,“北海省,陇川市,长明区。”

医生眉头皱地更紧了一些,然后转头对身后的护士说:“推着他去做一个脑部ct。”

贺洲后来向隔壁床的病人询问才知道。

他说的省,说的市,说的区,根本就不存在。

而当他询问这里的时间时,才知道。

现在竟然已经是2024年3月份。

而他本人,则是一周前,昏迷在路上,被好心人送过来的。

最重要的是。

贺洲现在联系不到任何一个他所认识的人。

他所记得的每一个号码拨过去全都是空号。

他所记得的每一个地方在电子地图上总是显示不存在。

世界变成了完全陌生的样子。

贺洲刚开始只觉得自己是被邱言至用卡牌复活了,又昏迷了三年,所以游戏世界才会变化如此之大。

可他却觉得还是不对。

今天早晨,贺洲坐在轮椅上看着窗外。

他看着来来往往,熙熙攘攘数也数不清的人群。

那些人的面庞,服饰,神态各不相同。

贺洲在游戏世界上很少见过这样密集的人群。

紧接着,一个几乎是不可思议的想法,忽然从贺洲的脑子中闪过。

贺洲猛地转头看向病房里的另一位病人,然后问道:“……这里,有海川市的海川大学吗?”

“有啊,还挺近的,就离这儿3公里。”

贺洲只觉得脑子中那根弦砰地就断了,他张开嘴,声音都有些发颤:“……海川大学,怎么走?”

贺洲记得邱言至说过,他现实中的学校,是海川市的海川大学,目前研三。

贺洲一瞬之间喉咙都干涩了起来,握着轮椅扶手的手心都热得发烫。

……他从游戏里出来了,来到了邱言至的世界。

贺洲循着那人说的路线,直直往海川大学走。

却没想到还没到邱言至的大学,就听到有人喊他。

“……贺……贺洲!”

.

邱言至把贺洲抱到怀里的时候,几乎有些不真实,他松开贺洲的那一瞬,眼泪依旧止不住地从眼眶中流了下来,顺着下巴滴了下去,他有些慌张的摸了摸贺洲的脸,然后摸他的肩膀,摸他的身子:“贺、贺洲……真、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邱言至,你受伤了。”

贺洲声音有些嘶哑,他伸出手,擦干了邱言至的眼泪,又小心翼翼地擦了擦他额角流下来的鲜血。

邱言至:“那你呢,你现在怎么样,你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贺洲摇了摇头:“还好。”

邱言至忽然想到了什么,蹲在地上,伸手就去摸贺洲的右腿,说话有些语无伦次:“你的腿……贺洲,这里医疗很先进,说不定可以……可以治疗你的腿……”

贺洲笑了笑,然后扶着邱言至,缓缓地站了起来。

“邱言至,我的腿好了。”

但他站了两秒就又坐了回去,“只是,有些酸痛无力,再恢复段时间估计就能走路了。”

邱言至笑了一下,但很快眼泪又掉了下来,他擦了擦眼泪,笑着说:“贺洲,我好开心。”

贺洲伸手擦了擦他的泪,轻声道:“我也是。”

.

邱言至的车撞在了花坛上,横在路边,有些挡路。

很快便有人嚷了起来,让邱言至挪车。

邱言至转头看了眼贺洲:“你先在这儿等我一会 。”

贺洲点了点头。

邱言至挪好车,下车准备去接贺洲的时候,贺洲正在和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