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偏执暴君今天病更重了(212)+番外

这是他的年号,他,就是登基七年的那位年轻的卫王。

卫今朝。今日,不知在心中默念了多少遍这个名字,每念一遍,耳根都会隐隐发热。

想起梅成风气势汹汹带着护院到前门撵人,却在看清他的模样时脸色惨白伏在地上高呼万岁的样子,我恨不得在这个本子上面写满哈哈哈。

不过白日里我可没笑。

像我这般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闺秀,当然要时刻端好自己的架子。无论他是大王还是武林盟主,我待他都不会有任何分别。

他不是封我为妃,而是娶我为后。

但我此刻却矫情地感到忧愁。

原来,他当真只是看中了我的沉稳大气。一国之君,什么绝色没有见过?他想要的,便是我这样端方的闺秀,为他管理后宫……

与我原本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我是想要和他相亲相爱过日子啊,哪怕浪迹江湖。

我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为什么是君王呢?

我该怎么办?是做一个不争不妒的贤后辅佐他,留下一世美名,还是放任自己如飞蛾扑火一般爱上一场,最终孤老冷宫?

还是做贤后罢。他对我有救命之恩,今日又作主替我查清了金陵劫持一案,我欠他良多。

该用一生来报答才是。

终究有些意难平。

罢了。

----6----

【永和七年·三月廿一】

今日,我与他大婚。

为什么大婚之夜我竟在这里提笔记下一日种种……便有些一言难尽了。

累是真的累啊。

我要写下一句非常危险的话:大婚这种事情,我绝不会再做第二遍了!

昨夜起得比月亮还早,单那一身封后的华服便足足穿了近两个时辰,再之后上妆、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仪式又花了两个时辰。

然后登上凤辇,好容易稍微歇息了片刻。

无奈乘车的路途实在太短,步行的甬道却是望不到尽头。

幸好有他执着手,踏过广场、玉桥、殿阶,方不觉那么漫长。

鼓声轰隆,听不见人声,放眼望去,满目都是欢天喜地。

许是错觉吧,在经过沈修竹身旁时,卫王似乎放慢了脚步。

对,应该是错觉。

他哪里像是个会拈酸吃醋的人呢?迎我为后,不过是因为我合适罢了。

今夜,他都不想动我。

……当然最终还是动了。

他借口今日太累,穿着中衣,并躺在我身侧一动也不动,让我安心歇息。

泾渭分明,恨不得在二人之间垒一床被褥。

我只好给他讲了一通大道理,什么国嗣啊,什么责任啊,自己讲得晕头转向,他也听得晕晕乎乎。

想来做君王的,平日最怕的就是那些迂腐老臣念叨祖宗规矩。

他忍无可忍,这才动手解我衣裳。

规矩正经得不得了,褪去我的中衣,手上皮肤竟是没有与我触碰过半寸,好像我是什么碰不得的洪水猛兽。

他的呼吸重了些,却还是十分冷静自制,还给了我一次反悔的机会。

就像我吃了天大的亏。

也许我隐藏得太好,他根本就不知道其实我肖想他许久。

那般完美的容颜气质和身材,我都不好意思再多看了。

因为心悦,所以在他身体力行之时并没有觉得疼痛难耐,我只是借机抓紧了他,用天性本能来掩饰心中对他的倾慕。

他很克制,很小心,也很……生涩。

这让我十分意外。

虽然已知道他继位多年身边没有半个嫔妃,却也不曾料到他竟没有通晓人事。

他抚着我的发,没有想要吻我的意思。

看他的模样,随时都可以停下来。

这不是我想要的。虽然我不算是贪心的人,但都已经嫁给了自己心仪的郎君,却在榻上不温不火,着实是说不过去。

于是我故意迷离了视线,加快了呼吸,双手将他越攀越紧。

不奈一般扬起身体时,胡乱地吻上了他的唇。

唇瓣开合,呼吸凌乱,声声诱他。

毕竟是血气方刚、身体健壮的习武男子,他渐渐便乱了分寸,再难自持。

他试着回吻,我便放软了身躯回应他,纵容他。

他胆大起来,稍微放开些手脚。

都到了这般光景,他竟还对我说了句,若有不适只管叫停。

我只好堵住了他的嘴。

他的身上真香啊。

得宜于他的谨慎小心,我安然度过了最初的不适。

虽然无甚技巧可言,但拥着自己处处满意的夫君,我的心是欢喜满溢的。

我有些窃喜。

这一位是多么严肃自制的人啊,我竟诱得他露出些情-动模样。

他的眼角染上浅浅绯红,就像白玉到了此处沁上血色,艳靡又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