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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这一家子(4)

楚灵翾坐在夏子骞身旁,他为她倒上一杯酒,她含情脉脉的看着他,边看边喝,丝毫不觉自己的眼神是多么、多么的……侍奉于一旁的宫女太监们,鸡皮已抖落一地又一地,时不时还会打个冷颤。

喝得颇有几分醉意的楚灵翾,执筷敲桌,摇头晃脑,那金簪随着她的动作,砰砰砰往下掉。旁人看着只恨不得拿簪子戳她几下。夏子骞却一一拾起,再度为她插上。

“公主率真奔放,真真是可爱极了。”夏子骞轻挑她的下颚,微笑的唇角形成极为诱人而危险的弧度。那双黑中泛有幽蓝的眸子,有着一种近乎妖异的魅惑。灯火辉煌的背景被悉数抹去,楚灵翾眼前只剩下那双勾魂的眼眸。

她在心底缓缓抽出一口气,告诫自己稳住,务必稳住。

她娘曾说过,越是美丽的男人,越是有毒。

作者有话要说:

☆、杀机毕现

是日。云淡风轻,春和景明。上下天光,一碧万顷。

国富民强的大周天下,疆域辽阔,物资富饶,兵精马壮。稻米流脂粟米白,公私仓廪俱丰实。而大周京都,各国人士纷至沓来,无不惊叹于它的繁华伟大。

都城主干道上,衣着光鲜的百姓们往来熙攘,车如流水,骏马成龙。

夏子骞身着玄黑色窄袖锦袍,领口处绣有金色云纹。此番,他已换了副模样,犹如普通的过客商旅般,信步于京城大道。细细看去,会发现在他身旁的路人形成了一个保护圈,不紧不慢而又小心翼翼的将他护在其中。

前方突地响起马声嘶鸣,一匹枣红色大马疯冲而来,直直朝向夏子骞。他身侧一人瞬间移形换影,挥掌劈去,烈马倒地而亡。马上的贵公子滚落在他脚边,刚欲发飙,撞上夏子骞的双目,却被他那睥睨的视线震得心中发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劈马人眼中闪过一丝杀机,他走到夏子骞身侧,低声道,“贱民令主上受惊了。要杀么?”

“罢。”他言简意赅,继续前行。此时不必招人耳目。

身侧人会意的颔首。

那倒霉的贵公子没听到他们说什么,已吓得连滚带爬地跑了。只那么一眼,他却仿若是由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

夏子骞与几名随从进了一座民宅,那些暗卫悄无声息间隐去。

内院,书房,合上门。数名商旅模样的人对他恭敬的磕头行礼。

夏子骞坐在檀木椅上,问道,“人找到没有?”

“回主上的话,没……没有。”跪在玄关的男子,垂着眼,战战兢兢回道,握着刀鞘的手在微微颤抖,“那神医行踪不定,居无定所。被他医治过的人皆不知他来自何处,又去往何方。几年前,他尚且定期义诊,这两三年是彻底销声匿迹了。”

“如此无能,留你何用?”依然是浅淡的嗓音,只是透出了一丝杀气。

“主上饶命!”他当即叩首,“再给属下一些时间,一定会有结果!”

“下去罢。”他挥挥手,神色颇有些不耐。

又一名黑衣人恭声道,“主上,是否亲自审问长平公主?”

他们在周朝皇宫内有细作,宫外也是日夜派人监视把守。那夜长平公主偷偷外出,没能逃过他们暗哨的眼。

然而,这些楚灵翾毫不知情,她以为公主已出了京,却没料是被他们抓来,囚禁于此。

“带她进来,我看看。”夏子骞似颇有兴致道。

长平公主被带上来时,双颊犹有泪痕,她哀泣道,“你们到底是谁?为何抓我?”

夏子骞瞧着这张脸,确与他昨晚所见相差无异。看来,那人易容的本事倒是一流。晚宴之前,他已得到消息,他们抓获了出宫外逃的公主。他便是要看看,那假公主意欲如何。

夏子骞浅啜一口香茗,指腹摩挲着杯口,双眼俯视长平,面容似笑非笑。

长平公主被这目光看的没由来一阵阵惶恐。

无需威逼利诱,她已将所有事一五一十道来。她伏跪在地,颤抖着哀求,“你们莫要杀我……我是公主……你们杀了我,是要掉脑袋的……”

夏子骞勾唇一笑,表情波澜不惊,“既然宫中已有公主,这便不是。”言罢,起身,信步而去。

女子在他身后凄厉大叫,“我真的是公主……你们不能杀我……我是公主啊……”

手起,剑落,血溅三尺。

她死不瞑目的大睁双眼。

……………………

皇宫里的楚灵翾,蓦地心底一颤!

为何会在突然间有如此悲伤的感觉……

她躺在椅中,甩着帕子为自己驱赶那莫名的忧伤。原本她内心就有些烦躁。昨晚宴会上的美男居然就是那夏子骞,长平公主要嫁的人。哎,若是她见到他,九成不会想逃婚了。果然,谣言害死人,谣言害死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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