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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这一家子(32)

五副画像被收起,还剩五副。

“陛下,此人名为申渊,上知天文下至地理,晓古通今,奇门八卦,五行遁甲,无一不精,对各门各派的功夫亦是了若指掌,论知识渊博,乃当今武林第一人。曾编著江湖美男谱,名声大噪,风靡一时。”

夏子骞朝那画像看去,年约四十,双鬓微白,吊梢眼,厚唇,招风耳,两撇八字胡。

他上下审视了番,颔首,“此人尚可。”

“陛下,要请动他并非易事。而且……他虽是无所不知,却独独不会武艺。”

“这又何妨,再派二十名高手,暗中掩护。”

“他,有一个要求……”属下迟疑道。

“哦?”

楚灵翾将暗藏在京城各个角落的宝贝叮咚,全都收齐。后又特意去添置各类干粮与零嘴,吃的喝的一应俱全。她边买边想,跟着帅哥一起行动,就是不一样,感觉来劲多了。为方便行走,她又换了一身男装。

与南宫七弦会面时,楚灵翾左肩斜挎一包,右肩斜垮一包,腰间缠有一包,身后又背一个大包袱,手里还拎着一大箱子。

南宫七弦看着她,嘴角抽了抽,道,“姑娘此去江南安家?”

“行走江湖,装备得齐全。” 楚灵翾脸上满是得意之色,“以后你就会知道,我这些百宝箱用处多多了。”

“你……随意。”他颔首,转身离去。

“喂,你看我身材弱小,还背这么多东西。这样显得你很没有男子汉大丈夫的风度啊,要不你帮我背些吧。”她连走带跑的跟在南宫七弦身旁,扯着他的袖子道。

“你可以选择丢掉。”他头也不回。

“那怎么行!这些可都是我的宝贝!千金难求呢!”她哼哼道。

“既是你的宝贝,我又怎可沾染。君子不夺人所爱。”他淡淡一笑。

分明就是懒!楚灵翾在心里诅咒他一万次。

南宫七弦来到一家驿站,租了一辆马车。宽敞的马车内,只有他们两人。楚灵翾一路叽叽喳喳。他越冷淡,她说的越起劲,每当他意思性的淡淡一笑,她便像打了鸡血似地,更加兴奋的不行,语速如炮连珠。

马车日夜兼程,想睡的时候,楚灵翾便倒在软垫上睡去。一两日下来,她就是吃吃睡睡聊聊。南宫七弦却并非如此,当她睡着时,会有飞鸽传书。马车内备有笔墨,每每他会回以指示。

他看着那沉入香甜梦境,脸上毫无戒备的少女,心中疑惑渐生。

她究竟是太过深沉,抑或太过浅薄?身为楚涟碧之女,怎会如此没有心机?

赶到另一座小镇时,已近午夜。下马车后,楚灵翾只觉四处冷风袭来,嗖嗖的凉。

“在此休息一晚,明日上路。”南宫七弦道。

夜空中一勾弯月,洒落惨淡的月光。午夜的街道,鲜少有人走动。脚步声回荡在耳畔,分外空寂。倏地,一阵风声刮过,眼见一黑衣人腾空翻飞,跃过一个转角。

楚灵翾当即惊叫,“根据我行走江湖的经验,这必是采花贼!”说完,她纵身跃起,追上。

跑过几条道,好在她轻功不弱,人还没跟丢。前方的人声势减慢,她便知道,那是要停了。她躲在一角。另一头传来低沉的声音。

“只要你说出来,我们便可饶你一死。”

另一个声音响起,“绝杀令在此,老夫怕是怎样都难逃一死。”

绝杀令?这下楚灵翾更加凝神了,她微侧过身,偷眼看去。小径那头的角落里,只见一中年大叔倒在地面,一把冰冷的利刃架在他脖子上,雪亮的剑光反射出他的脸庞,却是从容不迫。可他染血的身躯显然已是受了伤。

“废话什么!杀了他,速速回去交差!”又一人道。

楚灵翾认出他是自己刚刚尾随的人。

“既然如此顽固,只有对不住了。”正要手起剑落,一粒珍珠倏地飞射而去,剑身被弹回,持剑人被震退好几步,怒喝,“谁?!”

楚灵翾猛地跃出,清脆的嗓门厉叱道,“可算逮着你们这帮祸害了!居然敢以绝杀门的名义为非作歹!”

对方有三人,持握利刃,戒备的盯着她。她腾空而上,突然发现自己手中没有兵器,很是吃亏,脚还没落地又翻了回去,道,“小七,你先上,我去取兵器!”

南宫七弦由她身后走出,“你怎知我在此?”

她回头冲他抛个媚眼,嬉皮笑脸道,“你对我的一片用心良苦,我自然是知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南宫七弦不由暗自揣测,她究竟知道了些什么?

那几位被忽视的杀手恼怒了,“……如此不把我们放在眼里!纳命来!”

楚灵翾一溜烟,跑了,将战场留给南宫七弦。事实证明,她不是偷懒,的确是去拿武器。须臾,她便赶了回来,掀开一个包袱,拿出一根黑色大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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