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就是睡在一起怪别扭。
米乐也说不清自己是个什么心态,像是自己跟自己置气,卯上了,抿着唇又说了一遍:“去你自己房间睡。”
态度坚决,毫无回转之地,并且米乐终于想起自己要来找秋缇算账的事情了。
此人未经过她允许,仿佛爬自己床爬出了经验,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她还没质问起秋缇,秋缇反而做出这个可怜兮兮的模样看着她。
面对米乐如此强硬的口气,秋缇便知道,硬来是不行了。
他忽然倒吸一口冷气,说道:“我手疼。”
米乐果然被他转移了视线,问道:“手疼?哪只手?”
她看去,秋缇包扎好的手又出了血。
秋缇道:“太疼了,走不了路。”
米乐心中无语道:你是手断了,又不是脚断了,合着你这手脚神经还连在一起的啊!
秋缇看了她一眼,乘其不备,突然抱住米乐。
这时候,手又不疼了。
他铁了心要赖在米乐床上,折腾半天,米乐终于拗不过,暂且只允许他睡一次。
但是这种事情有一就有二,并且得寸进尺的速度也会很快。
今天睡床,明天指不定就睡她了。
然而后面的这一切,米乐都没预料到。
她睡过去之前,不知怎么的,开始纠结起自己跟秋缇的关系了。
明明看起来已经如此亲密,可是二人谁也没有正儿八经的提过关于感情的事情。
她不知道自己突然在害怕什么,就是迟迟不肯去摊开来说明白。
米乐睡得迷迷糊糊,似乎听到自己叹了口气。
第31章 运动会
秋缇一早就去上课了。
米乐躺在床上, 起来的时候边上的位置已经空了。
她伸了个懒腰,接到了米爸的电话, 先问了她昨晚怎么突然挂了电话, 米乐随便掰扯了一个理由糊弄了一次。紧接着米爸又让米乐找个时间回来, 去参加一下张蔓笙的葬礼。
张蔓笙的事件明显是他杀, 所以葬礼拖了一段时间, S市的警察局还在调查凶手, 当然, 找到现在也是一无所获。
米乐想道昨晚上的邬水苏, 心中还有些愧疚。
既然对方把她当朋友, 她还是将对方的事情挂在心上想了一想。
于是,米乐翻身下床,去找邬水苏。
走到半路,略微觉得不妥,似乎有人在跟踪她。
那股视线若有若无的跟着她, 让她很不舒服。
但是每次一转头,视线就消失了。
一开始,她只当是什么变态跟踪狂。
米乐以前在国外的时候,没少遇到这种人。
她没放在心上,而是去了警察局。
邬水苏在局里,她一进门就看到了他。
邬水苏抬头, 诧异道:“米乐?”
警察局的人看到米乐, 用惊羡的眼神打量了片刻, 然后又对着邬水苏挤眉弄眼。
邬水苏手中拿着报纸, 说道:“别给我瞎想啊。”转过头,说:“你来这里干什么?昨晚上怎么样了,谁给你打电话的?你在这边好像有朋友?”
米乐没说秋缇的事情,她岔开话题:“你呢,昨晚有什么结果吗?”
邬水苏往边上走了两步,米乐随即跟上。
她问道:“你什么事情这么神秘?”
邬水苏拉开桌前的抽屉,里面两支枯萎的玫瑰孤零零的遥相呼应。
米乐道:“这是什么?”
邬水苏道:“显而易见,玫瑰。都是在案发现场发现的。这一支是在旧教堂发现的,这一支……是我妈身边发现的。”
米乐道:“节哀。”
邬水苏道:“我早就节哀了。人死不能复生,我知道。我如果继续消沉下去,让杀人犯逍遥法外,那才是真的该死。”
米乐道:“你有线索了?”
邬水苏摇头:“没有。只有这两支玫瑰。你看过伯格斯特的书吗?《玫瑰公墓》,里面有个叫小利马的天才怪盗,是个反社会的心理偏执狂,每一次杀一个人,偷一样东西,都在作案现场放一支玫瑰。就像这样。”
米乐道:“你认为杀害王莲跟伯母的人是模仿作案?”
邬水苏:“我不知道。”
他看起来有点落寞。
很快,邬水苏打起精神,“不过我翻到了一个日记本,有一件事情很蹊跷。”
米乐问道:“什么事?”
邬水苏拉开了第二格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本日记本。
米乐注意到,抽屉里面一共有两本笔记本。
一本是粉色的,边上烧焦了,看起来很脏,另一本则是有密码扣的。这本有密码扣的日记本年代很久远,像是出现在米乐小时候,那段时间很流行这样的密码日记本。
实际上这种密码根本没什么用,日记本外面是空壳,只要用力往两边一掰,根本锁不住什么。不用男人掰,甚至一些力气大一点的小孩都能打开。而且密码还很容易坏,相当劣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