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庭院绕来绕去都一样,脑袋晕乎乎的温如言,肚子倒是先饿了。
小奶猫趴在窗户探查敌情,见没有宫人,方才机灵的跃进屋内。
糕点摆放的极整齐,温如言小口的吃着,窗外艳阳高照刺眼的很。
昨日生气冲动的跑了出来,现在估计赵瑶气的不轻。
回,是不可能回的。
只是没有弄到怎么变回人的酒,总不能一直这样混日子。
小奶猫吃饱喝足瘫在矮榻,不过一会便困意涌上来。
那自亭外入内的两人,晋太妃神色严谨的说:“阿莲,你真要处置工部尚书不可?”
太上皇亲昵的揽住晋太妃,指腹捏住下颌浅笑道:“你在怕什么?”
晋太妃抿唇凑近亲了过来,低低叹了声道:“我怕你……”
不念旧情,反倒对晋家下手不曾留情。
“我?”太上皇指腹轻挽起晋太妃脸侧的碎发,“现如今你贵为太妃,旁的宫里用度加起来都不如你,难道是怕将来要同我一块入赵氏皇陵?”
晋太妃未曾言语,身形倾倒于榻间,眼眸满是担忧的说:“那能保证不对晋家出手?”
那探入衣领的手微停顿,随即轻扯衣带,身前人并未再应话,只附耳厮磨念道:“保证,那可都是骗人的戏话。”
“你连骗都不愿骗我么?”晋太妃似是隐忍的出声。
太上皇轻笑不语,指间解开纱帐玉钩,层层红纱垂落,遮掩其中曼妙景象。
那两只爪子捂在眼前的小奶猫,小心翼翼的迈步,从窗台跃下。
可惜脚下一滑,脑袋着地的温如言吃疼的叫了声:“喵……”
谁能想到会撞到这等子场面,温如言害羞的厉害,连带着走路都不太利索。
皇宫真是太刺激了!
温如言蹲在水榭里纳凉,小爪子沾了些水擦洗脑袋上沾染的泥土。
清澈的湖水随着风泛起层层褶皱,连带纯白小奶猫的毛发也跟着乱飞,看起来有点傻。
青帘垂落的水榭里极为隐秘,温如言倒在木板,外头的一行宫人入内布置着菜肴。
“小心点,这琼浆玉露可是太上皇赏赐给晋太妃的。”
“是。”
温如言翻转小身板,望着那案桌的菜肴,待宫人暗自退下。
那股甜甜的味道闻着诱人的紧,温如言跃上矮桌凑近,忽地想起那日变成人喝的酒,好像就是这个味道。
见四周无人,温如言张嘴咬住这酒壶,随即悄悄的溜出水榭。
待寻了处无人的庭院,温如言小口的尝了酒,一如既往苦辣的呛鼻。
毛绒绒的脑袋哐啷的栽倒在矮桌,温如言吃疼的醒来,虽然脑袋有些晕乎乎的。
正想抬起爪子揉脑袋时,温如言看见自己恢复的手,低头看了下自己。
为什么没有衣服!
温如言伸手扯着垂落的青帘,简易的裹住,小心翼翼的往门外张望。
宫人们的衣物大多晒制在后院,午后日头正大,温如言随意扯了身宫人的衣裳。
不过古人衣物就是有点麻烦,温如言折腾好一会才算是像模像样的穿戴整齐,顺带还不忘将散落的发简单的挽在脑后作为发髻。
好在宫人的发髻极为简陋,还不至于让温如言手笨到生无可恋。
温如言偷偷捧住酒壶,穿过庭院偷溜出这方园子。
心中盘算如何溜出避暑行宫,不由得想起这大热天又没冰箱,每日蔬菜瓜果自是需要从外边新鲜运进来。
打定主意要逃跑的温如言,穿过假石景以此躲避侍卫。
“你是哪里的宫人?”背后忽地两个嬷嬷极为严厉的出声。
温如言低垂脑袋应:“奴婢是晋太妃的宫人,特意是去厨房看燕窝粥是否炖好。”
那两个嬷嬷打量片刻道:“那也该往北边走,你这走过了。”
“多谢嬷嬷。”温如言掉头便匆忙离开,脸颊滴落着细汗。
可是北边,是哪边啊?
温如言怕酒失效变回原身,又喝了小口,小脸泛起红晕,走起来都有些飘。
再次从花园穿过,先前还有些微醺,现如今温如言却吓得清醒起来。
那亭院内的人是赵瑶么?
这要是被她抓到……
温如言一想起后果,心想还不如去跳湖。
可是赵瑶平日里根本就不出门,完全就是个宅女,这烈日当空的出来干啥?
只见一翩翩少年缓缓步入亭内,两人静坐一处,看起来像是提前约会。
温如言探着脑袋好奇的八卦,那身绣着金丝龙纹的明黄色裙裳,衬得赵瑶那过于冷漠的神情柔和几分。
不得不说,若是不论赵瑶的性子,单以外貌观赏,那自然是无可挑剔。
那少年时而悄悄张望,看起来应该是被这过于出色的外貌而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