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赤伶》组众人只觉得难受。
不对，感情不对！
剧中人不应该是这样的感情。
然而这还不算完，等束墨唱到戏腔时，大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不是好听到鸡皮疙瘩起来，而是觉得他声音矫揉造作到了极点。
戏腔就戏腔，昆曲白就昆曲白，用的着把自己嗓子都掐成女人的样子吗？
比起向虞表演时的享受，这简直是一场灾难！
“……”
然而一曲毕，周围响起热烈的掌声。
“啪啪啪啪！”
一看，门外来许多练习生，他们都是听见束墨大名后过来看热闹的。
“哇塞，束墨大大居然真的来了，呜呜呜呜~他唱的太好了吧！”
“天！我真的好羡慕《赤伶》组！！早知道束墨会来亲自教导，拼着淘汰的危险我也选它啊！”
“哎，千金难买早知道！要是有那么多早知道，也轮不到你来选了。”
“……”
“节目组果然财大气粗！束墨大大都能请过来，这是砸了多少钱呀！”
“哈哈哈，你这就不对了，钱不钱的宇宙集团怎么可能会在乎！人家在乎的是现场的质量，毕竟当时束墨大大可是因为这首歌成名的！现在他被邀请来，那简直就是一种情怀！”
“对！没错，就是这样！看到束墨大大再唱《赤伶》，身为老粉，我都要感动哭了好吗？”
“……”
对比起门外那些练习生们夸张的赞美，练习室内的《赤伶》六人组则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
一开始大家只以为他们被震到，知道自己要被这么厉害的束墨教导后开心到傻掉的表现。
但——直到门外所有练习生都离开，束墨开始教导他们时，场内其他人才知道他们刚刚想差了。
“……”
“你们这也太笨了吧？为什么怎么教都教不会？”
再一次发现学生没有跟着自己的唱法来，束墨忍不住发脾气。
“你们真的有在认真学吗？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一句都唱不好？”
“我看你们就是不认真学，不然的话早学会了！”
“这样消极的态度，你们还来参加什么练习生出道比赛？直接回家咸鱼躺，别浪费别人的时间。”
“……”
长时间被捧着，束墨早习惯自己导师的特殊地位。
而且他也不傻，虽然确实是被他们的蠢笨气到，但为了不让粉丝和路人抓住自己的黑点，束墨找的理由都很强大。
不努力，浪费别人时间，浪费自己生命，无视粉丝期望？
这样的练习生值得骂吗？
值得！
最起码在大部分眼里值得骂。
所以骂的畅快的束墨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他甚至还觉得自己很高尚，因为他骂他们是为了他们好，是为了他们可以更好的上进。
然而这回他踩到钉子了。
不雅的翻了一个白眼，见他骂了好几分钟还大有接下去骂的冲动，向虞斜眼看过去，态度很拽道：“大哥，您能歇一会吗？”
其他人：！！！
束墨：？？？
愣了愣，大概束墨也没想到会有练习生敢在节目里公开怼人。
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后束墨有种权威被挑衅的愤怒，然而就在他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向虞噼里啪啦就给他一顿批。
“拜托，现在戏曲圈已经堕落在这个地步了吗？就您这水平都能被称为——戏曲接班人？”
说到这里，向虞笑了，笑容里透出十分漫不经心的不屑。
“就您这样的水平？接的是哪门子的班啊？戏曲白日梦班么？”
说完还没等束墨反驳，向虞又接着道：“之前看您是节目组邀请来的份上我已经忍您很久了，但现在老子还真就不愿意忍了，您这拿了人家的钱就是为了教坏人家的练习生？”
“还戏腔，还昆曲？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您多厉害呢，结果呢？戏曲功底什么的我也就不多说了，可是您连这首歌最基本的要表达什么情感都不知道？”
“还跟我们说表达爱情，呵呵，我爱情您个头，麻烦下次做好笔记再来教人好吗？没得平白误人子弟。”
“……”
噼里啪啦一顿说完，全场呆若木鸡。
“你，你……”束墨被气到眼前发白，说不出话。
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有人用如此刻薄的话语说他。
别说他成名后，就是他成名前也没人敢这样说！
呵，好，向虞是吧，有种！
束墨气极反笑，看向虞的目光极其不善。
但束墨能成功绝对不是因为他冲动，恰恰相反，他能成功正是因为他能忍，所以向虞这些话他硬生生的忍下来，接着做戏般的一脸被伤害的表情摔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