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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派出所(65)+番外

周天渊同志沉默。

再沉默。

继续沉默。

王科长看着他。

半晌小周衙内才开口:“我妈同意了?”

“同意了!”

“我说过我每次回去她都出妖蛾子,你以为我跟你夸张呢?”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有病!呜呜。

王衡苦笑,觉得有点累。昨天连惊带吓,今天斗志斗勇,天天折腾到半夜,他可不是铁打的。把身上的东西一件一件往下摘,小周衙内蹭过来,小声数数:“戒指,戒指,耳环,手镯,手链,项链,胸针,带扣,……,这是什么?”半圆不圆还有活动扣。

“发饰。”周夫人说是夹头发用的。

周天渊瞄他,没戴假发嘛,“你怎么戴回来的?”

“揣兜里带回来的。”说顺回来的也行。牺牲到这一步,不顺点值钱的东西对不住自己这张脸。

小周衙内夸他:“做的好,就是拿少了点,我妈的私房东西不止这些。”

王科长点他的脑门儿:“我是上门看丈母娘,不是上门抢劫。”

小周衙内对丈母娘的称呼很不满,哼哼,“怎么说服我们老太太的?”

王科长又是一声长叹:“刚到的时候还挺正常,完全是上级和下级之的寒暄调查了解情况,教育疏导外解释安抚。后来说着说着,就变成长辈和晚辈之间的谈心了。”

小周衙内打断他:“请问,转折点是哪里?”

王科长回忆,“应该是说到你昨天的壮举那里。”

周天渊瘪嘴:“我妈一定骂我了。”

摇头:“她夸你来着,说你有侠义精神,士为知己者死。”

“唔!这评价很高吗!”还是知子莫如母啊。“你怎么回答的?”深情表白,赢得老太太的信任?

实话实说:“纠正她,说你其实是士为知己者装死。”

^0^!

咬牙,“王衡,你去洗洗脸,顺便受累再换件衣服,我眼晕!”

王科长听话地进了卧室进浴室,一刻钟后神清气慡地出来,周天渊同志已经正襟危坐在那里,沙发上摘下来的东西一件也没了。

看见他出来,小周衙内严肃地问:“后来呢?”

过来坐下,习惯性地摸他的头:“后来你妈拿出了一本席慕蓉的诗集给我朗诵了一段诗词,大义就是一棵五百年的老树在等人。老太太说这是你小的时候最喜欢的诗!”这品味从小就有问题啊。

小周衙内沉重地点头:“应该是最喜欢,听说我胎教那会儿她天天给我念。”

王科长也很沉重:教育这个问题真的马虎不得,小天的病大概就是在娘胎里落下了。

“再后来呢?”

“再后来就问我对爱情是什么看法,我回答说一时表达不清楚,老太太就鼓励我说可以用诗的形式来表达,因为诗是最自由最能表达人的心灵的方式。所以我就即兴做了一首来表达我的爱情观。”

“你作诗?”小周衙内考虑自己明天可不可以去写本小说!

王科长郑重点头,“我从那棵五百年的树身上获得了启发,所以即兴做了另外一棵树。”

“你是挺像树的。”起身跑开,去翻抽屉,“保心丸是在这儿吧。等我吃完了你再念。”跑回来,坐好:“念吧。”

王科长开始念,情感充沛:“我是一棵孤独的树,千百年来矗立在路旁,寂寞的等待,只为有一天你从我身边走过时为你倾倒,——砸不扁你就算我这辈子白活。”

……

感动,彻底的感动!小周衙内对王科长的情意一发不可收拾,扑上去,掐住脖子悲泣:“砸扁我?这就是你的爱情观?我妈竟然承认了?!还把给儿媳妇准备的见面礼都给你!我灌了一瓶药水儿她也没给我来个电话啊!”呜呜!这是亲妈吗!的“打电话也得你肯接啊!”王科长搬住他的头,:“当心脖子!我不出奇招能把你妈震住?给我不就是给你,你算算能顶你多少个月的零花钱,周景渊把你的卡再停几年都有了。”

挑眉,“消息很灵通嘛。”

“彼此彼此。我一出分局大门你就知道我去哪儿了吧。”

小小的委屈:“你说过的,我们做事的时候要想想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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