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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年:1976-2016(31)

这次连小包都看不下去了,一把抓住这女的,半抱半拖硬是把人拉出门,“姐,姐!姬校长已经到家了,咱们就别打扰他休息了。嫂子,你忙,我们先走了。”

那女的还是不依不饶:“安大夫大忙人,哪有时间照顾志国哥啊,我留下来帮个忙怎么了?”

小贵气炸了,指着门大骂:“你给我滚出去。”

隔壁邻居都出来了。

小包的气也上来了,推着那女的:“快走!快走。”

邻居半是好心半是看热闹,“安大夫,怎么了?”

小贵勉强笑笑:“没事儿。”关上门。看见沙发上睡得迷迷糊糊的大国,小贵大哭。

小南被他妈的哭声吵醒,穿着睡衣从房间,吓一跳,抱着他妈问:“妈,你怎么了?我爸又喝多了?谁欺负你了?”

小贵推儿子:“没事,睡觉去,明天还上学呢。”

第二天一早,在沙发上睡了一宿的大国腰酸背痛,老婆和儿子还都不理他,都冷着个脸,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

大国心知坏了。

到学校拎过小包就问怎么了,小包顶着个苦瓜脸把昨天半夜的事儿复述一遍,恨得大国直接砸了个胜利杯。

小包头一次看见一贯和气的姬副校长发这么大的火儿,深怕殃及池鱼,炸着胆子劝:“校长,你这样不行,那女的是缠上你了,你不理她她就去恶心嫂子,再弄点风言风语,就算嫂子不跟你离心,外面议论你们也受不了。”

大国气狠了:“就她那个臭大街的名声,还想往我头上扣屎盆子?”

小包看看紧闭的办公室门,压低声音,“哥,我跟你说句实话,我们几个司机在一起说起这事儿,看意思那娘们儿是真想跟你,还说过想跟你结婚。”

哗啦!大国把办公桌上的东西都扫到地上,“她做梦!”

小包战战兢兢地捡东西,扫玻璃碴。

大国平平气,想了想,又抓过小包:“你说她为什么就盯上我了。”

小包脸像黄连,“哥,哥,你怎么就看不出来啊。她这几年,咱们教育处领导校长都转了大半圈了,现在房子有了金的银的也都上身了,听说她爹妈兄弟的关系就要进来了,正式职工!她这是想定下来了,那些人哪一个会对她真心,就算不要现在的老婆,也不会要她!”

大国还是没明白:“难道她觉得我会要?!”

小包半是奉承半也是真心:“姬校长,您是个好人!您自己说,她要真的跟你那什么了,……”

大国把小包下半句话瞪没了。小包立刻改口:“就算没什么,她到处说已经跟你怎么怎么了,就是要跟着你,您这种把责任啊原则看的比天大的人,您能怎么办?还有我嫂子,更是个好人!她要是觉得你们有什么,好不好她能自动让位了你信不信!”

你说的好有道理!

大国楞了半天,憋出一句:“我cao他奶奶的,就因为我们两口子是好人就欺到我们头上了啊!”

小包嘀咕:“可不是,就因为你们两口子是要脸的,人家才蹬鼻子上脸啊。”

“……”,大国被这小子一噎,气倒消了大半。“当我不知道?就一个进矿区没几年的小姑娘,没人撺掇没人出主意,她敢?我不计较,真当我是软柿子想捏就捏?”

小包半懂不懂,觉得此刻的姬副校长挺可怕。不过这小子也高兴,毕竟自己是姬校长的人,领导要是没能耐,跟着的人都受气。

大国看看表:“快中午了,我早走一会儿去接你嫂子吃中饭,下午可能晚点来,有什么事儿去医院小食堂或者花园找我。”

小包忙不迭点头,“我送您?”

大国摇头:“我骑自行车去。”

一路到矿区总医院,熟门熟路地找到产科,不时和人打招呼,人家一看就知道姬校长来看媳妇了,“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黏糊啊?”大国就笑,也不回答,直到办公室,笑嘻嘻地说今天有空,要和媳妇一起吃饭。小贵当着别人从不下大国面子,笑笑就跟着出来,一出办公室门脸又绷起来。

大国拉着她到花园一角,压根儿没提那女的的事儿:“有人要整我呢!”

小贵愣住,好一会儿都没反应过来

大国再接再厉:“我不愿意跟个小姑娘计较,他们还真当我没脾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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