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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你好(55)

计裘比较委婉:“老邢,你是这样以为,我们也可以这样认为,但是人家两边是不是也这样想啊。”

“o(︶︿︶)o 唉——!”邢东程长叹!“所以,所谓的‘国上之党?!欧美?苏俄?’什么的就是上述的延伸咯?”

章正则不回答了。

其他人也不接茬。

李暮首次表达自己的意思:“这句话其实是在为前两句服务,对我们来讲意义不大,大家可以忽略不计。”

胡述用奇怪的目光看他一眼,“但是这句才是段院长退场的关键。”

李暮不否认,“以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这句话跟我们的关系真的不大,我只是在创造一个机会,一个说话的机会。”

邢东程总算听出点门道了,质问:“林放之前还挺高兴,他以为是你要去说?”

李暮勾勾嘴角,“老邢,你觉得他很相信我?”

“怎么可能。”邢东程想都没想就回答了。

李暮的笑马上要挂在脸上了,邢东程又来了一句,“不过他好像很倚赖你。”

李暮愣住。

其他人都各想各的心事。

沉默。真正的沉默。

这一排终于有点听外国领导人演讲的自觉了。

听了不到十分钟,邢东程突然一拍大腿——章正则的大腿,“我明白了。——呜唔。”章正则踩在他的小脚趾上了。

“我真的明白了,他干嘛要加最后一句。真的,我考大学的时候要考军校,我妈死活不同意,那我说我去留学,我妈没办法了就让我上军校了,至少还是在国内,哎呦。”真疼。

胡述冲台上翻了个白眼。——军队和地方的思维模式的确不在同一维度里啊,邢东程同志以最曲折的思维曲线,以最后一名的速度理解了李暮的想法,比一直致力于倾听偷听自以为有点幻听的老龚班长都要迟一步。——台上的总理大妈发现又有中国人在对她振奋人心的演讲表示不屑了:(计裘同志都有点羡慕邢东程还能那么轻松了。——李暮的从容这辈子是学不来了,胡述的皮里阳秋这辈子他都不想学,至于章正则和谢泽国,等俺也受到什么打击或者天天打击别人的时候,肯定也能如此谈了个定的!

“我有点担心林放。”计裘小声说出自己的担忧。

胡述安慰他:“他妈还在呢,没什么可担心的。”

李暮也在自言自语,像是说给别人听更像是说给自己听:“能把自己当成热闹的一部分的人,应该不用担心……吧。”

谢泽国突然开口,“不用担心。你刚才说过‘君子不器’,那个人是个君子!”

所有人都看着他!

“你……从哪里看出来的?”邢东程都结巴了,说“君子不器”是什么意思他不知道,但说林放是个君子,邢团长太不能苟同了。有吶样的君子吗?欺负孔子死的太早啊!段大儒可还健在!这会儿不定正在和林君子恳谈什么呢!其实中国人是很喜欢说着说着就吵起来吵着吵着就打起来的。谁知道林君放同志和老帝师已经谈到什么程度和烈度了。

谢泽国正经的回答,“从《论语·为政第二》第十二章看出来的。”

——邢东程有一种想要跟着“四人帮”鞭挞孔老二的冲动!

章正则猛然抬头,“计裘,担心你自己吧!”语气充满戒备,直视右前方。

全体看过去。——他妈的快递小哥儿你又过来干神马啊啊啊啊啊!

已经有两次经验了,所以很明显能看出对方这回是冲计裘来的。

“李暮!”胡述的语气有浓烈的警告意味!

“我没想到!”不过现在想到了,不算晚。一把抓住脸都青了的当事人手腕,李暮忠告,“我们只想知道学校的意图,除此之外都不想也不必知道。记住,‘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记,住,了。”计裘都僵了。

快递小哥儿猫着腰又过来了,这回连坐在前几排的都有人回头看究竟这一排这一届“中青班”是怎么回事。

小哥儿估计也是跑累了,脸色不太好,“计副处长,院长有请。”

“好。”计裘几乎是同手同脚的跟着人家出去的。

刚才林放走,几个人是沉默,这次计裘离开,气氛开始升华,大家都快默哀了,——台上的总理大妈,我们真的不是冲你,您一中年妇女就不要如此敏感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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