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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你好(21)

林放瞬间娇羞,抽出一张餐巾纸冒充绣帕掩住血盆大口,“我脱稿了!”

???

除了室友,其他人都看着他,估计林副市长说他脱肛了也比说脱稿更让人容易理解。

“你什么?”计裘确认。

“脱稿。”

???还是不懂==!

胡述准确提问:“脱稿的意思是说交流的时候你不拿稿子还是说你压根儿就没有稿子?”

林放坦荡:“很显然,我没写。”

……,怪不得你们仨一个赛一个精神抖擞呢,在别人抽时间冥思苦想、熬夜创作、修改润色的时候,这三位一个一挥而就,一个一抄而就,最后一个压根儿没写!这就是人跟人的差距,想的开就是不一样!

“搏出位?”谢泽国说话没比章正则婉转多少,搞新闻的人对与众不同事件的第一反应就是炒作!

林放同学挥着小手抗议:“谢同学,太直白了,不理你了啦。”

谢同学皱眉。由于认识时间还太短,谢副主编对于林放这一类型官场物种的认识还不够深刻,目前尚未能有效抵抗其无耻无畏无理取闹的无厘头攻势。

“还有一分钟!”胡述向同学们报时。收(抢?)餐盘的就要来了。其他桌上的同学也都停筷了,都在说闲话呢。

计裘同志抓紧最后的时间,犹犹豫豫地道:“那个,虽然陶老师说下周才开始交学习报告读报心得什么的,但是讲座的听后感好像没说从下周开始交。……你们……写了吗?”他今天中午的任务很重,一千字的报告结尾加一份字数过的去的讲座听后感:(其余六个人闻言都是一愣。听后感?世界上还有这种东西?

看看同桌人大同小异的表情,李暮在本次中餐会结束前夕建议,“同学们,今天中午,咱们集体罢课吧。”

***

中青班的小教室是固定的,且离他们住的宿舍不远,待遇比其他培训班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要好的多,别看教室小,空调电脑彩电投影仪一应俱全,课程也固定,上午党史下午哲学,中午兴趣课晚上听讲座,当然,座位也固定,三个人一个课桌,依旧按照姓名拼音排,林放、李暮、计裘还是一起,后面就是谢泽国、邢东程和章正则。

胡述同学第一次上课就闹了脾气,因为他和林放他们隔着一条宽走廊。

为此,一周以来,胡同学和林同学已经上演了四次牛郎织女了。——会场纪律不好的人你就不能指望他课堂纪律能有多好。

同学们还算镇定,都是有城府的,而且在人生地不熟又是第一党校这种地方,都奉行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策略,就是有几个面皮还嫩,经常上着上着课就抽了,还有几个爱热闹的,注意力早转移了。

抽搐较严重的当属计兽医同志,凑热闹凑的最欢的那就是邢团长,连谢副主编和章御史都不时架桥拨火图个乐,致使短短一周本班认真向上的学习风气已消失殆尽(压根儿就没有?),自由散漫的左倾主义思想日渐浓郁,害的上党史的魏德才教授的脸一天比一天苦瓜,陶教授的脸则越板越像棺材板儿。

这会儿林放又拿着从邢东程那里找来的一根不知是钢丝还是什么的东西在捅咕胡述:“不是说是从政经验交流会吗?”。

胡述斜着身体让人看着都替他担心别栽地上去,“不会是因为你昨天不交报告不交听后感所以他今天一气之下改内容了吧。”

“会。”后面的邢东程同学热爱接后茬。

林放对着黑板掩面。

黑板上写着本节课的主要内容:班干部选举!

计裘同学问一点实质性的东西,“为什么徐处长也要列席。”开学典礼上惊鸿一瞥给同志们留下深刻负面印象的学生处徐泾处长!

“压阵脚,或者看热闹,你随意,多选也行。”李暮给出两个相反的答案,每一个都合情合理合乎天道人常!

谢泽国语气不明:“选上班干部的,好像会记进档案。”

“会。”胡述肯定的点头。各个省市都有省级市级党校,在党校成为学生干部的履历对之后的晋升、岗位选调至关重要!同一级别东部地区还是西部西部、油水衙门还是清水衙门差别不是一点两点,在很多人面前那揍是马里亚纳海沟和喜马拉雅山的差别!

邢东程嘟囔:“压阵脚的意思是怕我们在现实利益前争个你死我活陶教授压不住场面?”这一班招的都是什么人啊!人品太差了,平时人陶教授安排个座位安排个课程什么的都乖的跟绵羊似的,一碰到核心利益问题个个都头角峥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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