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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了前任他弟的崽(53)+番外

作者: 无食我署 阅读记录

现在回想起来,桑榆本身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但是和他接触,本身就意味着会被那些人欺负,况且桑榆那时候整天冷着脸,根本没有人想去接近他……

桑榆没有要和他抱头认亲的打算,刻意孤立本身就是校园霸凌的一种,他没有原主的记忆,但是一提到之前的事就胸口闷得慌,说不定这个人,也曾经欺负过原主。

他冷淡地点点头:“我都忘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熊政大概也觉得太不堪,最后还是拉着他说:“我还是想跟你道歉,我不是故意要往你书包里倒墨水的,都是九班那群人逼我的……我一直觉得很愧疚,对不起,桑榆,我当时真的很怕,都要毕业了,我也不想出事……”

所以他选择欺负了班里弱势的同学。

桑榆胸口一把火就要烧起来,他深吸一口气说:“你的道歉我接受,但我不能原谅,你走吧,就当我们没有见过。那些事我不想再回忆,我先走了。”

他不是真正的桑榆,体会不到那些难听的语言和不可抗拒的欺凌。他不可能去替原主说原谅,又为什么要让一个欺负人的人释怀,他没资格,他也不想。

霸凌者可以因为内心的难受而去祈求受害者的原谅,那么受害者心里的伤口又找什么来补偿?

孟园看他走了,连忙跑过来追上他,桑榆一直以来的脾气都很好,从没这么冷过脸,孟园回头看了看脸色灰白的熊政,什么都没问。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

下午正好有课,桑榆不免想起日记里,原主那些零零散散一笔带过的被欺凌手段,他太傻了,他傻得忽略了所有的痛苦,满脑子都只有那个东隅!

别人的欺负他一声不吭,但是东隅每次被人找麻烦都有他奋不顾身的保护。

他总是会强硬地拉开那些施暴者,然后护住他的东隅,强烈的感情迫使这个自闭阴沉的少年对着所有人怒吼:“要打就打我!你们打要打就我吧!”

而主谋Q就会在旁边抱手看戏,卸下他好学生的伪装,笑得非常恶劣,语气嘲讽至极:“哇喔,真是对苦命鸳鸯。”

旁边的混混们哈哈大笑。

每次桑榆出现,他们就不会再继续打人,而是把腌臜又嘲讽的目光毫不客气地砸在两人身上,桑榆后来才明白,这是侮辱东隅最好的手段。

Q是在折磨这个同父异母的私生子,你看看你是那么无能,甚至需要这个觊觎你的同性恋出来保护你。东隅不喜欢桑榆,却不得不对他示爱,因他受辱。

Q的一切欺凌,都在折辱这个高傲又卑微的男生。

桑榆出来保护他一次,东隅薄弱的自尊就要被羞辱践踏一次,强极则辱,慧极必伤,所以最后东隅的爆发才会那么决绝。

或许对他来说,直接被揍得半死都比被这么侮辱来得痛苦。他越是骄傲,桑榆的那些忍辱负重就越是不值一提,那都是让他更加痛苦的砝码,他不会领情,只会痛恨。

但是为了癌症在床的母亲,他只能忍着,忍着,然后触底反弹,把原主的一片真心碾的稀碎。东隅很可怜,但是那个桑榆何其无辜。

桑榆难受地叹了口气,他生活的环境让他无法体会这些恶劣又卑鄙的欺凌,他都不敢相信,那些还没成年的孩子,为什么会坏的这么彻底。

戚长柏和同学注册了一个公司,最近忙得不可开交,桑榆不懂这些帮不上忙,只能在戚长柏累倒的时候替他按摩一下。

当然手法一般,消除疲劳全靠为爱发电。

戚长柏给他发消息说晚上不回来,桑榆表示理解,正好孟园他们说周五不查寝,约他出去酒吧长见识,桑榆报备了一声也去了。

戚长柏让他十一点之前回家。

陈倧是本地人,家里也挺富足,去的酒吧不少,几人都是学生,也不可能真的第一次就去那种乱七八糟的地方,他带着几人去了一家很有格调的清吧。

这家酒吧装修风格很复古,陈倧拿了会员卡才能进去,然后跟几人介绍:“这地方在a市很受欢迎,会员制,安全性很好,有时候还会遇见明星呢。”

服务员把他们带到一个不错的位置,陈倧点了几杯酒,周围灯光暗淡,舞台上有人在弹着电吉他唱英文歌,节奏很强,听众反响强烈。

陈倧给他递了一杯颜色清新的鸡尾酒:“尝尝,这儿的招牌酒,玛格丽特。”

桑榆不太懂酒,轻尝一口,口感倒是不错。

舞台上一曲终了,接着上台了一个长相清秀的男孩子,他报的曲目是《我爱他》。

“这是酒吧驻唱,年纪不大,歌唱得挺好。”陈倧满眼欣赏,“人家也不容易,北漂的梦想谁都有,但是现在当歌手长久的能有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