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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了前任他弟的崽(4)+番外

作者: 无食我署 阅读记录

很多东西是钱给不了他的,比如说大家对他的善意,或者家人都认同。

但是那个桑榆什么都没有,没有人教他走出青春期不正常的迷茫,也没有人在意他是否有渴望、有欢喜。

桑榆有些难受,他看了几页,都是原身对东隅满满的关注,他在课间休息时看着窗外搜寻东隅身影,看似漫无目的,其实只是看着他来到学校,等他进入教室,又看着他离开。

东隅是他隔壁班的同学,他和桑榆不一样,他优秀,头脑聪明,长相清隽,个子也很高,虽然总是冷冰冰的样子,但和桑榆的情况不一样,有很多人愿意接近他,每到节日,他都会收到很多礼物和告白,暗恋他的人何其多。

原身只是其中一个,甚至还是同性。

同性恋的受众虽然近几年有变多,大家也愿意体谅,但不代表现实里都能够接受自己身边的同学就是其中之一。说起同性恋,可能大部分的人还是会避而远之。

这样的默默关注持续了很久,原主不厌其烦地写着东隅的日常琐事,直到桑榆翻到十二月十日,才看到了事情有了转折。

12.10周一阴

东隅被人欺负了。

他今天自习的时间有些晚,我在外面的店里吃宵夜看他。

我习惯了看他走我再走。

他没有朋友,一直都是一个人走。

学校外面的人已经很少了,他买了一瓶水,却在小卖部门口被几个人拉走了。

那几个人没有穿校服,也不像是学生,我赶紧跟着出去,在学校拐角的巷子里,他们把东隅围了起来。

东隅和他们动了手,那几个人骂骂咧咧地围殴他,东隅被摔在地上,那些人不停地踢他,他就狠狠地揍着被他按在地上的人,那人惨叫声犹如杀猪,但是两方都没有停手。

我慌了,我冲过去拿出手机,我说我已经报警了,请你们赶快走。

那几个人指着我说记住我了,我过去把东隅扶起来,他的脸上都是伤,他迷迷糊糊的地看着我,然后皱着眉说:“是你?你不怕惹麻烦吗?”

我当然不怕,能帮他我高兴还来不及。但我不可能说实话,那会吓跑他的。我说我们都是同学,我不能看他被欺负。他鼻子里流了很多血,我扶着他去了附近的诊所。他说你叫桑榆对不对,谢谢你。

我呆住了,问他为什么会知道我,他说他看见过我下雨天去给猫窝放遮雨布,不小心掉了学生卡。

他还记得我们的相遇。

我好高兴好高兴好高兴好高兴……

原身在那样的情况下和东隅认识了,但他们也不过是点头之交,他不会说话,东隅又是一个高冷的学霸,桑榆不敢过去和他交流,每天假装偶遇时的点头问候,已经是他的可遇不可求。

原身的日记很多页,桑榆不可能一晚熬夜看完,他白天要学习,晚上才有一些时间去看。

半个月后桑榆终于可以去学校了,他和司家断绝关系,也被司淮不留痕迹地送到了新的学校,学校很不错,但不是顶尖的中学,他的成绩不好,去了重点中学也跟不上。

高三的生活除了刷题就是刷题,但桑榆的到来还是引起了一点点骚动。

讲台上的男孩子穿着崭新的校服,头发剪的很利索,白白净净,长相漂亮,一点儿都不像面色发黄睡眠不足的高三学生。

要知道曾经有个笑话说,大半夜在外头精神萎靡不回家的,不是小偷就是高三狗。

有活泼的女孩子鼓起了掌,班里的男生也跟着起了哄,桑榆乖巧地道谢。

二十八岁的桑榆看着一群奋发向上的莘莘学子,突然觉得自己心境也年轻了不少。

同桌是个黑黑瘦瘦的男生,他应该是大大咧咧惯了,看见白白净净的桑榆居然有些手足无措,他给桑榆挪了位置,然后和他交流起来:“哥们儿,你咋现在转学呢?”

桑榆假装为难地说:“家里来这边了,我就过来了。”

男生冲他笑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这样啊,你好,我叫贺景,祝贺的贺,景色的景。”

桑榆煞有介事地跟他握了手:“同桌你好,为了高考革命而努力。”

贺景被他逗乐了:“我是体育生,嘿嘿。”

桑榆知道体育生特别不容易,如果让他每天去做高强度运动,他可能早就扑街了。他有些敬佩地看着自己的同桌:“运动健将啊,了不起,哪个学校呀?”

贺景不好意思地挠挠头:“xx体院,还行吧,可算给我练到头了。”

中午放学,桑榆已经和贺景很熟了,贺景很照顾他,带他认识了班里的同学,几人一起吃了饭,听说桑榆不住校都很羡慕:“这样回家也能休息一下,唉,我妈非说在家效率不高,其实在学校我也老想着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