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顽石与烈女(123)

他死死盯着她,问:“祝清晨,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死心?”

祝清晨慢慢地弯下腰去,坐在冷冰冰的地板上,一把脱下他的外套,捡起花洒,照着自己乱冲一气。

她闭着眼睛,用力揉搓前胸。

胸衣还在,皮肤□□在外,水花从面上滚滚而下。

那些难闻的气味,肮脏的血渍,都该和那不堪的场景一起被冲走。

薛定满腔怒火无处发作,偏又看她如此冷静,理智终于灰飞烟灭。

他一把捞起她,将她抵在冷冰冰的墙上。

“你就是不肯听我的话,是不是?你说啊,你还要我怎么样?到底要我怎么样?”

咬牙切齿,喘着粗气,眼眶湿润。

他从未如此狼狈过。

这个女人横冲直撞闯入他的人生,从此乱了一切节奏,打破所有常规。

他恨不能把她踢走,可踢走了他又会伤心。

他束手无策,全然不知该拿她怎么办。

怎么办?

怎么办!

他都快要疯了。

祝清晨却睁着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惨笑两声,“我要你怎么样?”

她死死揪住他的背心,“我要你活着!”

“我只要你活着!”

他只觉得眼眶刺痛难当。

“他们只是亡命之徒,为财不为命,根本不会要了我的命——”

“我赌不起!”她哭出声来,揪着他的衣领声嘶力竭地说,“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几率,我也不敢拿你的命去赌!我怎么敢?我怎么敢!”

“你怎么敢?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差点……”他也声音嘶哑,望着她,后怕仿佛火焰升腾在心口。

祝清晨却流着眼泪,倏地笑了。

“知道啊……”轻飘飘的语气,“差点被强了,可那又怎么样?皮ròu而已,受点苦有什么要紧的?”

更多眼泪滚滚而下,她却笑得愈加浓烈。

“我只要你活着,薛定。”

活着,接不接受我都不要紧,只要活着就好。

薛定似是被人当头打了一棒子,脑中最后一根线也断了。

他是木偶,被理智与责任牵绊多年,自遇到她后,千万根线一一断掉。如今,终于轮到这最后一根。

仿佛从高中坠落,再无任何羁绊。

他认栽了。

这辈子,大概就落在她手里了吧。

眼中有热泪不止,他埋头吻她,扯下她最后的遮掩。

在浴室里将她抵在墙上,水汽蒸腾里看她眼波似水,这是第一次。

一身未干的水将卧室的c黄染得湿漉漉一片,c黄单凌乱得像是八级地震后的场面,这是第二次。

他凶悍地抵住她,一次又一次要她求饶,她死死咬住嘴唇,偏不。

满身戾气与无处宣泄的恐惧在爱与欲中升腾至极致,他平生从未尝过这种滋味,爱一个人,怕一个人,想要靠近一个人,却又不得已要推开一个人。

此刻,他在情绪全然失控的状态下抛开所有顾虑,爱就是爱。

横冲直撞、毫无保留的爱。

作者有话要说:.

写这章用了一整晚,最后一个句号标上时,已是凌晨两点。

抹了把眼睛,有点想哭。

人活一辈子,其实期盼的并不多,因为知道人生很短,少有圆满。可我还是希望他们能拥抱此刻的圆满,在这兵荒马乱的地方,在我的笔下,真实活着,热烈相爱。

感谢你们来看这个故事。

也希望你们很喜欢,很喜欢他俩,最好也分一点喜欢给我啦。

这张送100只红包,随机。

早安,愿你们一天愉快。

第46章 甜甜的短小君

第四十六章

过往二十九年, 薛定活得像个苦行僧,禁欲, 自律。

结果一朝破了戒,嗔、贪、痴都跑了出来。他像个毛头小子, 抱着怀里的人就撒不了手, 哪怕理智犹在,身体也不太受大脑控制。

只是那二十九年来禁过的欲,一朝就想全部弥补,实施起来还是有一定的困难。

祝清晨长发披散, 趴在枕头上喘气, 却又低低地笑出声来。

薛定的手臂占有性地搭在她腰上, 摩挲片刻, 问她:“笑什么?”

他的声音尚带一丝暗哑, 轻而低沉,有些勾人。

她侧头瞧他,眼波里有异样的艳光。

她说:“薛定, 你的童子之身还是被我玷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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