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顽石与烈女(121)

因为额头上有伤有血,他看上去面容可怖。

祝清晨从善如流,平静重述,“I beg for your fiveness. Please let us go.”

(求你原谅我,让我们走吧。)

络腮胡却哈哈大笑,“Not like this, babe. I mean i will fuck you until you beg for mercy.”

说着,还伸手拧了把她的胸。

他说,宝贝,不是这样的求饶。我的意思是,我会cao到你求饶为止。

薛定猛地挣扎起来,却被人一脚踹中膝盖,狠狠磕在地上。

他欲再挣扎,却被脏辫用枪托砸在后背上,那人将他撞向车窗,手肘也砸在他腰间。

那人有枪在手,他根本无法反击。

咬着牙,薛定一字一顿说:“No matter what you want, I’ll give you,except her.”

(不管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放了她。)

络腮胡却笑得更开心了。

他说,他这人偏偏喜欢碰别人不要他碰的东西。

薛定被脏辫死死摁在车窗上,脑后是黝黑的枪//口。

小车的引擎盖上,刀疤男将祝清晨推倒在上,枪//口抵住了她的太阳穴。

络腮胡不紧不慢走到车前,捏了捏祝清晨的下巴,忽然一把扯下她的衣服。布料清脆的撕裂声突兀地响彻耳畔,引擎盖上的女人已然没了遮蔽物,只剩下那件布料少得可怜的黑色胸衣。

他笑着吹了声口哨,目露贪婪,说nice boobs(好胸)。

枪//口就在脑袋边上,祝清晨很反常地靠在引擎盖上,没有挣扎,只是仰头对上他的视线,轻声说:“Let him go. we have a better time.”

(让他走,我们会玩得更开心。)

她的冷静叫人吃惊。

络腮胡看着她,愣了愣,随即笑了,说no way,他就喜欢当人面干这活儿。

祝清晨一动不动躺在那,她一早说过,皮囊而已,并没有什么了不起。

儿时也曾看过法制节目,不少轻生少女在被人侮rǔ后痛不欲生。

那时候她反常地抬头问姜瑜:“她们为什么要死?”

姜瑜奇怪地说:“被人侮rǔ了,心里痛苦,身体和名誉都受到毁灭性打击,寻死觅活无法理解吗?”

她摇头,确实无法理解。

人活一辈子,摔一跤会疼,被人强行进入也会疼。

哪怕是被人侮rǔ了,身上也没少一块ròu,就当自己被狗咬了一口,好好活下去不行吗?生命这种东西,由来奇妙,来去无踪,为什么要因为别人的过错惩罚自己?

在这个节骨眼上,祝清晨反倒并不那么怕被人侮rǔ。她从来都没有太多期盼,毕竟一生很短,很少圆满。

她只想让薛定脱险。

她只是不想让薛定看见她被人侵犯。

可避免不了这两件事,她就只能做到保持冷静,横竖挣扎与否,下场都是一样,何必像个贞洁烈女挣扎不休,反而讨来一顿打骂?

络腮胡的脸已然凑到她眼前,埋首于她白皙的肌肤之上。

胸衣的黑与皮肤的白形成鲜明对比。

她甚至闻到了男人身上的汗味,混合着血液的腥甜气息,令人作呕。

可她没有动,只是平静地问他:“When you finish, would you let us go?”(完事以后,你会让我们走吧?)

车边的薛定几乎咬碎一口牙,拳头攥得太近,指尖都陷入掌心,泛青泛白。

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一枪崩了这群畜生。

可他没有动。

他费尽全身力气克制住自己,眼睛涨得通红,却慢慢地伸手去够地上那把扳手。

因为引擎盖上的旖旎风光,不论是拿枪抵住祝清晨的刀疤男,还是压制住薛定的脏辫,都目不转睛盯着络腮胡的动作,渐渐露出破绽。

昏黄的落日染黄了半边天,天际仿佛被人放了把火。

笔直的公路安静地伸向远方,荒原上有金色的糙在招摇,这一切本该是画家笔下宁静的荒原风光,如今却成了丑恶的见证者。

就在络腮胡的脸深埋于祝清晨身上时,薛定动了。

他强忍浑身怒火,终于够着了那把扳手,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重重砸向压制自己的人,将他一次性敲昏。

脏辫连叫都没叫出声,闷声倒在地上。

没有丝毫停留,薛定一跃而起,照着站在引擎盖旁拿枪抵住祝清晨的刀疤男又是一扳手。

刀疤男的枪堪堪转到一半,扳手已经砸到了后脑勺。

薛定是抱着杀了这三人的决心冲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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