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放肆沉迷(192)

“二拜高堂。”

他没有为他婚姻祝福的父母。

许肆月的眼泪掉到裙摆上:“雪沉,我们还有外婆,是我的,也就是你的。”

第三声是她说的:“夫妻对拜。”

烛光噼啪闪烁,两道身影面对彼此俯身,顾雪沉声线不稳:“礼成。”

许肆月的盖头被掀开,不等她睁眼看清,深重的吻就压下来,攫取她的唇舌。

她从怀里摸出一个手工缝的小包,放进顾雪沉手心里,稍稍退开,盯着他湿润泛红的黑瞳:“定情信物。”

“……什么。”

许肆月泪蒙蒙地笑:“你自己看。”

顾雪沉犹如对待什么易碎珍宝,打开封口,手腕颤了一下。

里面是牢牢扎在一起的两束头发,长短分明。

“手术前我给你剪掉的头发,我都保存起来了,跟我的绑在一起,从今以后——”

顾雪沉抬头看她,她桃花眼弯着,一字一字和他说:“结发为夫妻,死生不相离。”

他跟她领证结婚的那天,渴望过一点点喜庆的红色。

病发倒在办公室床边等死的时候,他把有她头发的绸袋摘下来,灵魂也不敢纠缠她。

现在,她都给了他。

许肆月的衣襟没有系紧,随着动作散下来,她懒得管了,端起酒杯:“雪沉,喝完交杯酒,就该洞房花烛了。”

烛火下,她脸颊绯色,眸光璀璨欲滴。

许肆月杯子里是真的酒,她仰头一饮而尽,顾雪沉的是水,却远比酒更刺激感官。

满地软红,许肆月探身吹熄蜡烛,伸手勾住顾雪沉交叠的领口,一把拉到锁骨下,她凝视着大片冷白色的肌理,状似苦恼问:“医嘱虽然说可以,但是不能过激……”

“什么算过激?”她有了一点醉意,无辜控诉,“你只要一动,都很过激。”

烛火灭了,光线随之转暗。

顾雪沉靠在桌子旁,浓红的衣衫被她扯得散乱,他拽过许肆月的腰带:“担心我么?想帮我?”

许肆月纯良点头,主动去吻他下巴喉结。

他很低地在喘,难以自抑地微仰起头,沙哑蛊惑:“月月乖,坐上来。”

第63章

许肆月喝下去的酒只是让她微醺, 但顾雪沉这句话堪比烧开的滚油泼下来,把那点醉意轰的点燃。

努力保持的冷静没了,想要放慢节奏、让他逐渐适应的念头也被烧光。

许肆月呼吸加重,拉开少许距离, 口干舌燥地盯着顾雪沉看, 他大红的喜服叫她弄得一团糟, 衣襟松散开,玉质的胸口起伏, 身上每一寸皮肤都像在无声招惹她。

她中了蛊, 失去理智,全凭他的要求。

许肆月把自己本来就没穿好的衣裙剥开,碍事的布料扯下去,只留下最里面一层贴身小衣, 婚房里温度适宜, 但她还是觉得冷, 循着热源挨到顾雪沉怀里。

男人的手炙热地抱上来,要按进她骨头里。

她满脑子混沌又清醒,解开小衣上的绑带, 大大方方拽掉, 从头到脚无遮挡地贴着他。

顾雪沉想动, 被她不由分说按住,很小声地提醒:“嘘,不能乱动,别阻止我,我要按沉沉说的做。”

许肆月醉得有些迷糊,一心要听老公的话。

她动作直白又迅速,手上把妨碍到她的都清理掉, 室温在不可控制地升高,她出了些汗,借着灯光低头看了一眼,忍不住咬着手背笑,非常轻地喃喃:“小兔子……终于又见到它了……”

她把额头抵在顾雪沉绷紧的肩膀上,闭着眼,抬起自己又急躁地压了下去。

不得章法,找不到方向。

疼痛免不了的,可都被忽略掉了,神经在无比亢奋地战栗。

许肆月恍惚觉得她飘在海上,身下是她赖以生存的小船,她坐不稳,来回摇晃,船身坚硬潮湿,她摔在上面,全身筋骨酸胀得厉害,手脚都没了力气,但还是要拼命占据它套牢它。

船在颤动,海水翻涌沸腾。

海面似乎实在忍受不了,忽然倾覆过来扑向她,连小船也换了方向,许肆月再也维持不住坐着的姿势,朝后面倒下去,失控的叫声被淹没在急促汹涌的海浪中。

许肆月不知道夜里几点,她从红绸堆叠的客厅挪到了卧室里,床也古色古香,上面铺着厚软的喜被。

她陷进去,虚软地撑住顾雪沉压下来的胸膛:“你身体还没恢复,说好了不能过激……”

他喉咙里低哑地答应着:“就一次。”

许肆月软趴趴地怒视他,上次他好像也这么说的!那等这次完了是不是马上还有下次?信他才怪!

她下定决心不能继续纵容了,坚持推着顾雪沉,他手臂上有汗,体温热烫,凝视她的那双眼漆黑深浓,手臂上筋络和血管因欲望而隆起,线条惑人。

上一篇:温柔的某某某 下一篇:负罪者说[刑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