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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我说了算(74)+番外

而终于空出来的心房忽然之间多了点什么。

他细细分辨,却只听见胸腔里传来一下一下剧烈的跳动声。

低头,看着怀里那颗被雪花沾染的脑袋,黑漆漆的发顶柔软到不可方物。

他忽然很想低头将唇瓣贴上去。

这个姑娘。

这个姑娘外表坚硬,内心却天真而柔软。

他想亲亲她,谢谢她的感同身受,谢谢她的无声安慰。

作者有话要说:

心动真是一件无比美好的事,让我也在这样的场景里跟着动心,跟着难过,然后又跟着雀跃起来。

回头看看,发现我并没有写过一见钟情,所有的故事都有些慢热,相爱总有一个很长的过程。

但这样的细水长流也让我深陷其中,像是陪着他们谈了一场风花雪月的恋爱。

☆、第32章

余田田把头埋在陈烁的怀里,面颊贴在他柔软馥郁的毛衣上。

她哭得脸都花了,蹭得他衣服上都是泪水。

陈烁就这么慢慢地,慢慢地低下头去。

然后慢慢地,慢慢地收紧了环住她的手臂。

他离她很近了,近到可以听见她的呜咽声,可以闻见她身上淡淡的洗发水香气。

只要再近一点点,他就能如愿以偿亲到她柔软漆黑的发顶。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犹豫了片刻,也只是片刻功夫,怀里的人忽然抬起头来。

“那,那熹熹她……”

他的动作停在了半空。

余田田并不知道此刻的他想要做什么,只是睁着被泪水浸渍过的眼睛看着他。

问他陈熹怎么样了。

陈烁抬起头来,一点一点重新拉开了距离。

“熹熹她……”

他才刚说出一个开头,余田田又像后悔了似的,飞快地打断他,“不说这个了,我们不说这个了!”

她眼睛红红的看着他,懊悔不迭。

她怎么会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呢?

根本不应该问的!

可陈烁却伸手碰了碰她的睫毛,用指尖接住了那颗摇摇欲坠的眼泪。

顿了顿,他说:“余田田,你不要胡思乱想,熹熹没有死。”

余田田呆了几秒,然后忽然间如释重负,就好像整颗心都从半空踏踏实实地落了地。

她擦擦眼泪,想要给他一个笑容,却听见他说:“可是她的脊椎神经出了问题,站不起来了,因为脊椎受损影响到了全身的运动神经,双手的知觉也不再灵敏。”

“……”

“因为我没有及时冲出门去拦住她们,因为我迟了一步,所以我妈死了,而熹熹这辈子再也不能画画了。”

余田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她想起了在空中花园时他给她说的那些故事,故事里有一个从小就想当画家的小姑娘,背着小小的画板每天去学画,风雨无阻。

她曾经追问他那陈熹后来成为画家了吗,他没有回答,她也就被别的话题冲淡了好奇心。

而今。

而今她终于明白了他避而不谈的原因。

天空因为下起雪来,灰蒙蒙的一片。

寒风呼呼地刮着,把湿润的雪花吹得肆意飞舞。

陈烁静默地坐在那里,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眼睛也灰蒙蒙的,透不进一点光线。

余田田小心翼翼地伸手拂去陈烁眉毛上沾染的雪花,然后对他说:“陈医生,我冷。”

他对上她的视线,看见她擦擦眼泪,笑着对他说:“陈医生,可不可以带我回你家,给我泡杯热咖啡什么的?我冷得不行了。”

他不懂她为什么忽然之间就转移话题了。

可是看她鼻尖耳朵都被冻得红通通的模样,他心里蓦地柔软了几分。

“好。”

***

踏进陈烁的家门时,一条黑影哧溜一下从屋子里蹿出来。

余田田看着那只摇着尾巴前来迎接主人的狗,想跟它打声招呼,但是又不太记得它的名字了。

它叫什么来着?

她模模糊记得好像是……

“你好,香肠。”她弯下腰去想要摸摸金毛的脑袋。

被她称为“香肠”的狗一脸嫌弃地闪了过去,后退两步,一脸警惕地盯着她。

在她背后的陈烁纠正她:“不是香肠,是热狗。”

余田田有点尴尬,“香肠和热狗不也差不多么。”

“嗯,差不多。”陈烁把拖鞋给她拿出来,“就是一个具有中华乡土气息,一个具有国际都市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