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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是暗香盈袖(30)

苏盈袖没什么可不可以的,客随主便,“好。”

出门的时候许应拉开门,绅士的示意她女士优先,走到外间的办公区域,看到林修还在录入信息,许应叫他:“剩下的要是不难就让个小朋友帮你,收拾东西,跟你袖袖姐一块儿去吃饭。”

见苏盈袖还在,林修觉得有些意外,可看看许应,还是没说话,只点点头,叫来一个实习生,将剩余的工作交给他,又叮嘱一定要注意检查,几点之前发到他邮箱,云云。

苏盈袖看着还没下班的几个实习生,好奇的问许应:“你们习惯管实习生叫小朋友的么?”

“是啊,你们叫什么?”许应侧着头,带着笑意的目光和她对接,一副认真听她说话的姿势。

苏盈袖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不自在,眼神飘了一下,又别开,“呃、就叫同学啊......或者叫名字。”

又或者还没有带教资格的年轻医生会叫他们师弟师妹、学弟学妹,叫法各种各样。

林修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和同事们道别,走向等在一边的自家老板和苏盈袖,笑问道:“要不要叫枝枝也出来一起吃?”

“顺道回去接她。”苏盈袖笑应道,又关切的看看他,“工作辛不辛苦?”

林修笑起来,“姐你当着我老板的面儿问,我也不敢说辛苦啊。”

苏盈袖顿时有些讪讪,“......呃、我忘了。”

许应微笑着看看他们俩,慢吞吞的接道:“放心大胆的说,不扣工资。”

苏盈袖顿时更不好意思了,有些懊恼自己怎么就忘了许应的身份,居然问这样的问题,连忙描补,“我其实是想打听一下......枝枝不是想学法学么。”

许应点点头,微微沉吟,正色道:“说实话,很辛苦,压力很大,你看我去你那里站岗还继续给客户写合同呢,更别说林修现在还是助理了,而且任何人都要从助理做起,都要经过这个阶段。”

“不过话又说回来,哪行不辛苦,谁不是为了生计为了理想打拼?舒服是留给死人的。”

林修这时摇摇头,“其实我还好,团队有专门的行政组,包括蒋仪姐在内好几个行政秘书,我只需要处理跟许律的案子有关的事务就好。”

苏盈袖边听边点头,少顷,笑了一下,“是啊,都不容易,我就是太......总想着枝枝能过得轻松自在,不吃苦就最好,我答应过妈妈的......”

她的声音很低,最后那句话近乎于呢喃,许应站得离她近,听得真切,心里便一动,知道她说的妈妈应当是苏盈枝的生母,想必一家人也曾经和乐融融,只可惜好景不常在。

想到这里,他心里忍不住一软,还有些涩,想起了母亲叶菲。

在大厦楼下遇到从外头匆匆往回赶的涂山,他刚从外地回来,灰头土脸满身疲惫,许应跟他打了个招呼,又彼此错开,他看一眼涂山等电梯的身影,朝苏盈袖抬抬下巴,“喏,这才是常态。”

苏盈袖见状笑着叹口气,“看来要是枝枝学法当律师,我们就经常见不到面啦。”

许应失笑,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小小的巧克力糖,递给她,“吃不吃?”

“多谢。”苏盈袖笑眯眯的接过来,剥开糖纸放进嘴里含着。

林修见状脸皮抽抽,我老板怎么回事,哄孩子呢?还有,他什么时候买的糖我竟然不知道?是本助理失职了:)

这时许应又笑眯眯的开口了,“下次别人给的东西不要随便接,尤其是入口的东西,除非你足够信任这个人。我以前有一个当事人,跟社团一个同学出去吃饭,席间离开去洗手间再回来,结果饮料里被下了安眠药,不知情的情况下误喝了,有些困,同学就说那我们回去罢,结果在车上她就睡着了,醒来以后发现自己在酒店,后来报案说要告那个男同学强/奸,跟家属就找到我这里。”

他顿了一下,看一眼林修,“那会儿林修应该还没毕业,涂律师当我的助理。”

“所以,林修你要努力啊,涂律师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加油。”他说得慢悠悠的,像在笑。

苏盈袖含着糖,听到这里脱口而出道:“像涂律师今天这样忙成狗饭都吃不上么?”

林修刚点了一半的头顿时僵在原处,继续也不是,不点也不是。

“......下次给你一颗能当哑巴的糖罢?”许应被她噎了一下,立刻一眼横过去,咬着牙,“你不要打击小助理的工作积极性。”

苏盈袖眨眨眼,吐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一眼林修,林修顿时更心塞了。

另一边苏盈枝接到电话时也没多想啊,反正她姐要是累了不想做饭,就会点外卖或者下馆子,下馆子当然好啊,她当即欢天喜地的应下来,笑得跟个小喜鹊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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