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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与我情同(15)+番外

作者: 喻言家 阅读记录

简宁屏息了几秒,感受到江声的呼吸和心跳声,雀雀欲试的探求打败了自作多情的难堪,她问出了重新见到江声后最想问的话。

江声的回答像从辽远的原野传来,说话的人用力而真切,听的人却只能接收到呼啸的风声与轻盈的字句。

在悄无声息的风中,江声说:“是的。”

他打现在往前数的7年学生生涯里,每一步每一步都是为了这个动机——离简宁近一点儿。

不一定要每天见面,但他想的时候可以实现;不一定要很亲密,但他想靠近的时候可以靠近。

希望他与简宁不要被不必要的距离给分隔开。

回到住处,室友坐在沙发上看当下大热的综艺,他叫住江声,问:“有人送你回来的?”

江声迟疑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打算回房间洗澡,又听室友说:“看你没买菜回来,不做明天的饭吗?”他笑着向江声解释,“我感觉有点饿。”

“明天不用带饭。”江声回答。

今日份与这个人的社交值已经达成,不过江声在进屋前多问了一句:“怎么看出来,我不是一个人回来的?”

室友从外卖软件中抬头,嗨了声:“你每天都坐同一趟地铁回来吧?到家的时间卡得刚刚好。今天比平时早了很多,所以我猜应该有人一起。”

“你该多交点朋友,江声。”他这样说。

但是江声也没有多在意。好多人劝他多结交些人脉,说以后办事会方便些,但是江声不知道事情怎样做才算方便,这种未雨绸缪又是否真的能起到作用。

他只知道自己已经做过一件很不愿意做的事情,而且感到后悔,此后就不想勉强自己再做其他事。

之后,江声度过了一个不同寻常的夜晚。

他习惯了从老旧的记忆胶片里寻找与简宁有关的记忆,但是今天不能读档,要加入一些新鲜的画面。

那抹定格在墙上的影子,简宁身上的消毒水味,以及书掉落在地的声音,重新定义了江声关于快乐的认知。

他的记忆倒带到今天晚上。

在结束拥抱之后,简宁看到了他装饭盒的袋子,问他:“晚饭是自己做的吗?”

江声说“是”,然后笑了一下,显得有些害羞:“我学了好多新的菜。”

“好巧,”简宁说,“我也是。”

不过由于自己会做的已经吃腻了,又没有时间开发新的菜谱,简宁提议,两个人可以轮流带晚饭,中午则去食堂。

江声接受了这个提议,他的厨房也因此获得了一半的休息时间。

简宁的那则上树视频获得了前所未有的点击量,第二天一早,向澄特意打电话来,说她拯救了她们部门近期低迷的气氛,激起了这群对新媒体行业满怀憧憬的小孩的工作热情。

“你怎么还留着这些视频,”简宁把手机放在流理台,开了免提,笑着说,“不是让你删掉吗。”

那时向澄也刚工作,整天抱着个相机在基地到处乱晃。简宁以为,她的镜头对准的应该都是熊猫,一度不予理会,但之后随手一翻,就看见了很多饲养员们和自己的画面。

“都是压箱底的珍贵素材,”向澄说,“我换电脑都记得把它先拷到硬盘里,怎么舍得删,对了——”

向澄顿了下,才问:“周延怎么联系不上人了,又跑到哪个山沟沟救援熊猫了?”

“出差去了,”简宁说,“最近兽医院不是忙大熊猫受孕的事吗,是临德动物园,希望把雅云和新来的路路凑一起,看能不能自然交`配。”

“靠不靠谱啊,”向澄吐槽道,“谁不知道他?兽医院1号打杂人员,业务能力常年垫底。”

简宁尽量给周延正名:“当年雅云就是周延看着出生的,成天抱在手里女儿长女儿短,闺女的大事,他上心是应该的。”

向澄听到有东西下锅的滋滋声,有些疑惑地问:“怎么想起自己带饭了?”

“周延走了,”简宁把蛋翻了边,一边说,“我就该加班了。”

之后,向澄就像个行走的吐槽机,从简宁的工作狂属性,念到兽医院总是招不到人,人手不够,剥削劳苦群众。

“老严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她下结论,把矛头对准简宁的顶头上司。

简宁很快笑了。

通话的最后,向澄说希望简宁多来她们部门看看她,那群小孩可崇拜简宁了。

简宁说“好”,并在当天叫了下午茶慰问了基地新媒体部门的全体成员。

“向澄姐家属来了啊,”有认识简宁的老员工过来打招呼,“大家有口福了。”

东西一分,新来的实习员工围上来,挨个跟简宁打招呼,似乎都是从视频里了解到简宁,且对她无脑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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