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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定终笙(98)+番外

墙上的钟表滴答走着,一点点靠近五点,的确快到阮立冬来给他送饭的时间了。靳怀理冲着龚克表演了三秒钟眉毛抽筋。然后快速转身,他又从桌上拿了个本子,翻开其中一页,再用如同按了快进键的声音说着如下内容。

“在你父亲和他交手前,他还尝试过其他各种各样的犯罪手法,只是那时,手法并不高明,倒是有宗案子值得提下。”他又翻了两页,“是一起至今仍然没告破的杀人案,他似乎用了某种特殊药剂,我想该是无色无味的,至于是哪种药剂,我要研究研究。”

龚克说,靳怀理是他认识的最怪异的人,没有之一。有着那么深厚的家庭背景,身上却没沾任何血腥,言行怪异的很容易让第一次见面的人心生厌恶感。他只对那些奇怪的科学现象感兴趣。他也曾和龚克说婚姻不过是让人类本可以压抑住的性本能得到合法化释放,他说,除非遇到那个人,否则他不介意自己生活一生。

其实与其说靳怀理值得叶南笙探究,她对那个俘虏怪才的阮立冬,兴趣要大上许多。

龚克没注意叶南笙此时的想法,他在靳怀理自言自语的空挡拿了他手里的本子。

那是本老旧的记事本,三十二开大小,一厘米不到厚度。外面是黑色皮革包装,配着按扣。翻开里面,纸张已经泛黄,但纸角却整齐,没有任何折痕或毛边。至于内容,则让龚克心悸,因为里面的内容密密麻麻记载着类似各种场景画的记录。

随手看看眼前这页的一段,是这样写的:黑色塑胶袋套住她头大约过了半小时,那女人才停止了所有动作,比我想的早了十分钟。我取下塑料袋,看到她圆睁的眼睛,那种对死亡的惊恐表情如此美丽,是让我兴奋的美景。我取下塑料袋,上面有那女人的唾液和鼻液,这会让那帮愚蠢的警察很快发现死因,这很无趣。

手里的东西平白被人拿走,靳怀理一阵不快,不过龚克越皱越紧的眉很快让他释然。他指尖点着桌面,哒哒的响,“如果不是遭遇某种童年阴影,或者在特殊环境下长大,很难有这种畸形的心理产生。我更偏向后者,因为前者的手法该是单一一致,并不是这种好像是不断自我突破似的犯案。”

龚克点头,“这个东西是和那两个家伙一起找到的?”他指指桌上两个和目前封存在警局里相类似的吸血仪器,问靳怀理。

后者点头。

“你该是通过当初的专利买卖途径找到他曾经的居所的。”

知道还问!靳怀理最讨厌这样的龚克。

龚克合上本子,放在鼻子间嗅了嗅,“松脂、血、动物的粪便味道。他在大兴安岭住过不短时间,后来为什么离开了……”

龚克和靳怀理的话让叶南笙越听越糊涂,她想发问,却被靳怀理制止,“这男人属狗,给他张白纸他都闻得出几个人摸过那纸,以及那几人里几个男的几个女的。”

“的确是大兴安岭的一处村落,村民说那里之前住个中年男人,个头不高,圆脸,右手少根小手指。”靳怀理冲龚克耸耸肩,“不过,像张这类人,大约百分百是易容过的。”

这点的确,龚克也赞同。注意力从那本子上离开,龚克提起另外一个话题,“aaron,有个案子,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龚克说的是欧子行那个案子,他也不知为了什么,也许因为案情牵扯到叶南笙的师兄,龚克在对待案件的态度上更为审慎。

可意外遭到了靳怀理的抗拒,“不行,这个时间不行。”

阮立冬这几天经常提前来他这边,他才不要再多两人同他们分食。

于是,在龚克最终和靳怀理敲定第二天在警局见后,坐在牧马人里的两人看着阮立冬小小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而神经病似得靳怀理如同上次一样,快步过去,然后拉着她慢慢配合着孕妇的步伐走。

“902,靳怀理对别人那么怪,怎么就对阮立冬那么好?”

“不知道。”其实阮立冬和靳怀理的事,他是知道些的,只是事情曲折,不想多说罢了。总之正如那句话,每一场爱情,都是救赎,不是你救赎了她,就是她救赎了你。或者在靳怀理和阮立冬身上的爱情,该是相互救赎吧。

“那你会对我好,像靳怀理对阮立冬那样?”

属于冬天的白日总是短暂,夜色在华灯渐起的城市里显得越发隆重而神秘。起雾了,一辆牧马人才驶出三和大学,就在校门口停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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