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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定终笙(50)+番外

洗漱完毕的叶南笙趴在c黄上看窗外月光,她父母双全,父亲慈爱,从没打骂过她,母亲遗传给她现在这种据说怪异的脾气,但对她要求也不严苛。从某种意义讲,叶南笙和父母之间的相处更像朋友,她想不出如果哪天自己眼见着这“朋友”因为自己的疏失从世界上就此消失,她会不会和龚克一样。

门口有咚咚门声,叶南笙收起落寞的表情,放声问,“谁?”

“姐姐。”疼疼探头进来,“二爸爸睡成猪了,爸爸还是不理我,你能给我讲晚安故事吗?”

叶南笙皱眉,小时候父母工作繁忙,她自己从没听过什么晚安故事,她想拒绝。可当叶南笙对上疼疼期盼的神情时,她就变了主意。

“童话我不会讲,换个故事我倒是能和你说说。”

“什么啊?”不用叶南笙招呼,疼疼自来熟的爬上叶南笙的c黄,钻进她被窝。叶南笙一直忌讳和人发生身体接触,何况是直接窝在她怀里这种,她往后退了退,“故事叫……”

疼疼跟着她挪。叶南笙再往后缩,“故事的名字叫……”

疼疼继续跟进,叶南笙被逼至墙角,退无可退。她翻个白眼,临时放弃了讲她唯一知晓的那个三只小猪的故事。“故事的名字叫,《第三根人骨》。”

那是叶南笙亲自经历的一个案子,后来被她冠以《第三根人骨》的名字发表在《真相》杂志10年第11期上。那起案子一共死了三个人,每名死者失踪后他们的家里都分别出现了一根人骨,是叶南笙经历过的最曲折复杂的案子之一。当疼疼要她讲故事时,叶南笙第一反应就想到了它。

疼疼聚精会神听“故事”的样子,让神经大条的叶南笙压根忘记了她是在和一个五岁的小孩子讲着连环杀人案。咽口唾沫,她有点热,扇了两下没解热,南笙直接直起身子推开面前的窗。

雪后的凉气随着白烟融化进卧室,叶南笙凉快多了,“说哪了?对了,凶手在第二名死者的胸口画了一道斜杠……”

“后来第三个人胸口一定也有标记,爸爸说过,那些心里不正常的人作案总喜欢留下属于自己的标志,这叫犯罪标记。”

叶南笙伸手敲了下疼疼的头,“小孩子家家,没听过用事实说话吗?第三名死者的死法很恐怖,她是……”

说到一半的话被凭空多出的那双手打断了,叶南笙怎么认不出那双像在福尔马林里泡了许久的死人手是属于谁的呢。

龚克捂着疼疼耳朵,不让她乱动,然后对着叶南笙,他说,“她才五岁。”

接着,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几天没睡的龚克身体晃了晃,直直的栽向叶南笙怀里。

“喂!902,你脸放哪呢!”死死盯着贴在胸口的那颗人头,叶南笙真不信902就这么睡着了。

“姐姐,爸爸终于动了!他还睡了!”

“长眼睛的人都知道。”叶南笙脸色通红。

“我们不要动,不要吵醒爸爸……”疼疼把头往叶南笙腿上靠了靠,闭起眼。

这种姿势,让她怎么别动啊!

叶南笙清醒在一片此起彼伏的公鸡打鸣声中,窗格子外属于晨曦的光亮正一点点变强,她嘴角带着一道口水,身上盖着印有小碎花的轻暖绒被,怀里拱着个陌生却可爱的小身体,当时她想说,那是个普通却温馨平和的清晨。

当然,前提条件是被窝没多一个成年男人。

龚克还在睡。

睡梦中的他和平常有些不同,被窝的暖意让他的脸看起来不再那么惨白,他嘴唇也不是紧紧抿着,微张的fèng隙露出里面的洁白牙齿,他牙齿好看,舌头滑过齿间肯定感觉很好。这是叶南笙突然冒出的想法,她自己也吓了一跳,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嘴。防止犯罪。

可为什么睡梦中的902眉毛会皱这么紧,像在经历一场噩梦,他睡的不安稳。

“人都会死的吗?干嘛给自己那么大负担,902,你个大傻瓜。”叶南笙指尖点着龚克的眉心,隔空描画,冷不防那人睁开了眼。

场面很尴尬。叶南笙悬空的指头刚好对着龚克的眼,她眨眨眼,手指突然开始做起圆圈运动,“你觉得很困,很困,很困,很困……”

龚克眨眨眼,叶南笙在他黑亮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懊恼,“怎么不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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