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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性沉迷(111)

女孩子都是爱美的,舒鹞巴掌大的古棕色小包包斜跨在腰际,风衣是宽大的款式,系上腰间的衣带后立马勾勒出纤细的腰肢。

衣摆下是一双包裹天鹅绒丝袜的腿,又长又细。

周酩远无意识地用舌尖抵了下腮。

忽然就觉得,刚才浅尝辄止的吻令人不太满足。

不仅不满足,还勾起了些身体原始的欲.望。

正晃神呢,刚才甩上车门跑得飞快的姑娘又回来了。

舒鹞重新站在车旁,敲了敲车窗。

窗外的薄雾被秋橘色的朝阳染成霞红,舒鹞的脸颊和这层稀薄的雾呈现出相同的颜色。

周酩远降下车窗,听见她问:“你要不要上来,我来得早,这个时间练舞室里只有我一个人。”

早晨6点钟,练舞室通常都只有舒鹞一个人。

Healer更习惯熬夜,有时候干脆通宵在练习,早晨起得自然就晚,或者干脆不起。

舒鹞拉着周酩远往楼上舞蹈室走,周酩远跟在她身后。

这人走在别人公司里也是那副不疾不徐的样子,好像是他的地盘似的。

其实周酩远不知道舒鹞突然叫他去舞蹈室干什么,满脑子就一个想法:

想揽着舒鹞的腰和她接吻。

尤其是当舒鹞关上舞蹈室的门,脱掉她那件风衣外套时。

舒鹞对这间教室的熟悉程度不亚于自己家,她翻出一只透明的一次性水杯,接了一杯水给周酩远,然后解开自己衣带,又一颗一颗解开口子。

从领口,到胸前。

周酩远的目光随着她的动作,一寸寸下移。舒鹞风衣里穿的是一件蓬松的奶油白纱裙,难怪要穿丝袜。

其实那些年的芭蕾虽然没有被舒鹞真心喜欢过,也在久经历年中给她的生活留下了痕迹,从衣着打扮,到面相。

她那张东方的温婉面庞,因为常年练芭蕾的关系,从不曾露出片刻的柔弱,下颌微扬的样子,显出她特有的骄傲气质。

纱裙是V领的,外衣扣子解开,露出她白而细腻的脖颈和凸起的锁骨。

再往下,纱织布料随着她身体的轮廓,抛起一弯迷人的弧度。

那是女人特有的曼妙。

周酩远收回视线,把透明水杯举起来。

不渴,但某些回荡在脑海里不单纯的想法,是迫切需要洗涤一下的。

舒鹞脱掉外套随手搭在一旁,扭过头,纳闷地问:“周酩远,水杯都空了,你在喝什么?”

举着水杯的周酩远:“……”

练舞室的早晨有种安静的舒适感,舒鹞每天早早来这里都会自己跳一会儿街舞,大多数时候都是几个半曲,因为体力难以支撑整支舞。

不过今天她准备挑战一下。

舒鹞叼着皮筋,拢起所有头发,熟练地梳起一个干净利落的芭蕾舞发髻。

但她没有发卡,有写毛绒碎发散在额前和颈后,很有少女感。

“周酩远,”舒鹞拉着周酩远,按着他的肩让他坐到地板上,“我给你跳芭蕾看。”

她小跑着离开周酩远身边,站到舞蹈室中央,突然骄傲地扬了扬下巴:“你去看她们跳不如看我,我学芭蕾时,比赛从来没有赢不了的,只有我想不想赢。”

那一刻她是耀眼的,像一颗沐浴晨光的小月亮。

音乐声响起,舒鹞随着节奏轻轻踮起脚尖,端着手臂漫步在节奏里。

她那样优雅地走到舞蹈室另一侧,忽然转身跳跃,整个人轻盈得像是生长了一对隐形翅膀的天使。

蓬松的纱裙随着她的动作起伏,舒鹞像蒲公英,像在海水中收缩摆动的水母。

其实更像轻盈绒软的羽毛,轻轻扫落在周酩远心尖。

这是周酩远第一次在现实中看见舒鹞跳舞,这曲子他倒是在上学时候常听。

那是他大学时候,正是周憬把更多周家的商业重担压在他身上时。

长期超过负荷的学业和工作,让周酩远这种自律的人都觉得的有些疲惫,他忙得没有时间休息,连午休都要在自习教室看资料。

而学校的午休,放的就是这首曲子,好像叫《吉赛尔》。

那一年,18岁的周酩远频频想起某个画着小丑装的、讨厌芭蕾的姑娘。

也是那一年,周酩远自知感情是奢望,他学会了抽烟,然后把某些令人怀念的时光深深埋在了心底。

可现在舒鹞在他面前跳着芭蕾。

当初遗憾的,觉得是妄想的,居然会以这样的方式来到他身边。

周酩远想,何其幸运。

舒鹞坚持跟着曲子跳到最后,体力实在是支撑不下去了,最后一个跳跃跳得有些垮掉了,但她还是扬着一脸灿烂的笑,抹掉额头渗出来的细密汗水,跑到周酩远身边:“怎么样!我跳得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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