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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猪颜改(45)

“那我们至少也该跑吧……”大A无力地说。

“恩。”陈轻点着头,“除非跑地出去。”

顺着陈轻眼神的方向,大A看着远处呜泱攒动的人头,默然了。

“就听慢慢的吧。”川天椒嚼了口猪蹄说。

焦烦的情绪终于随着人群的缓缓疏散慢慢消退,时间过了十分钟,三个人终于站在了学校的一片开阔地上。离开了密闭的楼宇群,大A喘着粗气:“幸好幸好,老娘还以为我一个弄不好,挂了呢。”

“要谢谢陈轻。”川天椒发自肺腑地说。

陈轻摇着头,嘴里嚼着猪蹄,嘟囔着嘴指了指口袋,“谁给哔哥发个消息吧。”

她的话提醒了朋友,哔哥没和他们在一起。川天椒擦着手,“我发。”

大A似乎想起什么,也拿出手机,胡乱按着按键,似乎对川天椒的那句“我已经在发了”并不在意。

这边川天椒的消息发了没一会儿,哔哥的身影便远远出现在了视野里。她似乎是跑着来的,脸色难看不说,人也气喘吁吁的。

“我……我家地震了。”

啊?!

陈轻嘴里的猪蹄掉了。

哔哥的老家在距离燕北遥远的祖国西南角,六月,一场震级强大的地震袭击了那块原本安静的土地,一时间,绿园美景化成残垣断瓦,远隔千里的燕北也有震感。

地震发生时,哔哥正和家里通着电话。

陈轻读书的时候,微博微信这些网络平台还没兴起,消息来源比现在老套的多,电视、网页、广播还有q/q好友圈。

地震才发生的那几天,对哔哥而言,真的很煎熬,自从那天和家人的通话中断后,哔哥只和家人有过一次短暂的联络,镇政府安排的公线电话,刺刺拉拉的声音里,哔哥知道了妈妈没事,爸爸被房梁砸了,弟弟当时在上学,是第一批被人挖出来的,受了伤,有多重,暂时不知道。

“都活着,已经算好的了,不是吗?”哔哥苦笑着说,担忧溢于言表。

在那种环境下,她的弟弟能得到怎样的治疗?

结果不难想象。

除了陪伴外,陈轻也不知道她能做什么。

她没想到,另一件随之而来的事情让本来不愉的心变得更加烦恼了。

震后第二天,医学院的捐款大会后,校领导宣布,燕北医院的第一批救援队即将赶去灾区参加救援治疗。在救援队伍里,陈轻见到了许久未见的夏东柘。比起之前,他人消瘦了不少,微微凹陷的脸上,眼睛不富神采。

陈轻紧盯着台上的他和他身上那件救援队员才穿的白T恤,久久不能回神。

夏东柘要去那个余震不断的地方,参加救援?

她的心猛地一揪,如果可以,她真想冲上台拉住他,再对他说:夏东柘,别走,那里危险。

可陈轻最终也没这么做。

六月五日,晚十九时五十五分,夏东柘把随身包塞进行李架,坐在了他靠窗的位置上。

燕北政府安排的专机,就要在十五分钟以后起飞了。

他们要在离震中很远的小城下机,然后徒步向地震区挺进。听说那里现在还余震不断,山体滑坡频发,现在去,环境的艰难程度可想而知,而且还有生命危险。

可他不怕。

这次自己极力和导师申请参队,就是报了赴死的决心。

他无法理解母亲和杭舟的情怀,他想去体验一把。

空姐正在前排提示一位老师扣好安全带,夏东柘合上眼,想着如果他死了,会不会有人难过。

脑中,一张ròuròu的圆脸浮现了出来,今天上午,隔着层层人头,他又看见了那张纠结的脸。夏东柘叹气,他死了,那个倔丫头刚好可以忘了他了。

几分钟后,伴随着又一声“滴”的提示音,飞机缓缓爬上了跑道,夏东柘拉上隔板窗。灰色的隔板盖住最后一抹夜色,他在心里同这座城市说了再见。

再见,燕北,再见,小胖子。

————

小段子

某次,被问及最不能容忍对方哪里时,夏医生给出了如下回答:一次,她领导爹死了,葬礼之后,领导回礼了一张超市购物卡,这个家伙当时就屁颠屁颠跑超市去了,受不了。

陈轻噘着嘴:那也比某人把戒指藏在别人的喜糖盒子里好,明明就是想沾喜气求婚,死活非说是喜糖店随机奖,说的好像我也是你随机来的一样。夏医生:就是随机选的。反正求婚词没想好戒指就被发现了的求婚只好这么招了,总之不能让她知道哼。#只是猪颜改#论记忆作者有话要说:没有存稿,码字时间仓促,只把昨天写的2000细修成了后来的2400,尾巴部分或有瑕疵,等我理下思路下午可能修一下,阅读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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