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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猪颜改(22)

“哦!你来这里是为了堵我的嘴,不让我说他坏话的啊?陈慢慢,你搞搞清楚,我们可是……唔!”瞪眼看着嘴里多的塑料软管,大A被陈轻那声“堵”气得七窍生烟。

“别说了,叶李他们来了。”安抚地拍了下大A的背,陈轻朝店门口奴了奴嘴。

门上的白天使风铃晃了几晃,擦着汗的叶李从黑漆的玻璃门后走了进来。他人很兴奋,动作夸张的四处张望,很快逮到了角落里的大A和陈轻。

使劲儿冲着他们招着手,叶李回头招呼着后面的朋友进门。

直到叶李的朋友走近,陈轻看清对方的长相,终于有点意外了,叶李的朋友是个长相干练的……中年女人啊。

她以为会是个年轻人呢。

“这事找年轻人顶用?真当我傻啊。我姐,”叶李一扬手,大喇喇地坐在一旁,翘着腿介绍,“和我关系特铁,你们跟着叫冯姐就好。燕北最好的记者,咱们把这事和她说说,报纸这么一报,管保你的冤枉全被洗脱了不说,说不准还能得个学校表彰什么的。”

越想越得意,叶李的脚抖地好像得了癫痫。

“别急着嘚瑟。”冯姐笑着打断了他,“你说的那些我可保证不了,我会据实报道就是了。”

这个冯姐说话时总带着笑,态度也诚恳、不浮夸,陈轻真有些觉得叶李这次不是胡闹了。

她点点头,“事情是这样的……”

人不多的小店里,女记者手里的笔刷刷地做着记录,陈轻低着头,下巴一上一下,柔软的声音里偶尔穿cha一声张扬的男声,时间随着渐落的夕阳缓缓而逝。

终于说完了一切。

确认好再没有什么需要问的了,冯姐起身,拿好随身的记者包,“这事交给我办,放心吧。”

“谢谢姐姐。”

冯记者本来已经走了,听见陈轻对她的称呼,又转头折了回来,她摸了摸陈轻的头发,叹气,“你们这些年轻人,还是太单纯了。”

冯姐说的单纯被大A直译成傻放回了陈轻身上,陈轻却不以为然。

“那种情况,是你你也会救的吧?你会吧。”回校的路上,陈轻慢慢舔着手里的蛋筒,自问自答、理当如此的样子换来大A一个白眼。

“那个不是重点,夏东柘才是关键,好吗?说,什么时候断!”

“我和他从来没‘连’过,怎么断?”陈轻嘿嘿笑着,借着叶李偷她钱包的机会去追叶李,躲开了大A的问题。

其实人不怕绝望,绝处逢生,人怕的是永远无法到达的希望,朋友说夏东柘是她无法到达的,可她只想把他当成一个希望,她没想过抱着这个希望撞次南墙,她只想在她还有力气坚持时,再坚持一下。

跑跑停停的路上,她抬头看着天:夏东柘,你在哪里呢?我又想你了。

陈轻没想到,在她等来夏东柘前,一件事的发生让她、大A还有叶李真正理解了冯姐最后那句话的深意。

他们真的太单纯了。

又是一天。

第一节的大课让整个系的人集体起了个早,条形的公共水池旁正鸡飞狗跳着,三班的X错拿了Y的洗面奶,总在鸡毛蒜皮小事上斤斤计较的两个女生从最初的争吵变成了之后的大打出手。

脸盆牙缸齐飞的水池旁,怕事的女生们让出一块空地专门让两人厮打,有人却不为所动留在那里。

陈轻屁股一软,觉得有什么东西撞上了自己,又弹开了,她也没在意,慢吞吞地吐掉了嘴里的漱口水,开始洗脸。清凉的视野里,一个人影站在水房门口拼命招着手,直到陈轻仔仔细细地擦好脸,才发现那人早等地不耐烦。

“川天椒?你拉我干嘛去?我还没梳头发……川天椒,别走那么快啊,我喘……川天椒……”从惊讶到疲累,再到被拉进宿舍楼的院子,陈轻东倒西歪站在地上,仍没弄清状况。

“到底怎么了?”

她眨眨眼,无辜的样子让川天椒一阵来气。

“陈慢慢,你是不是接受什么报纸的采访了?你们怎么那么糊涂!”手中的报纸被她重重举起,终于还是因为不忍心,转而扔进陈轻怀里。

“这是什么啊?”

看清报纸上的字,陈轻终于不问了,可她不明白这是怎么发生的。

怎么会这样!

她和冯姐说的事,怎么登报就成了“急功近利医科生害人命,是错手还是必然”这样的标题了呢?是哪里弄错了,不应该啊,或许这不是冯姐写的。可文章的署名不会骗人,就是冯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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