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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猪颜改(17)

英语课上到一半,老师临时宣布下课前点名,缺席计入期末成绩,坐在后排的大A一边骂着坑爹,一边趁着课间休息跑出去叫人。

可不管她怎么打陈轻的电话,对方都是死活不接电话。翻来覆去的嘟嘟声好像苍蝇飞,让人心烦。大A嘟着嘴,认命地把手机重重塞回口袋里,看着远处成片的宿舍楼,心里权衡着现在跑回去把陈轻抓回来这个方案是不是可行。

不就是失恋吗?至于的吗!回想着昨天化学课上的一幕,大A使劲儿扯了扯自己的头发。骂完爹,她看着手掌里的头发,又开始心疼:“那个陈慢慢,非在夏东柘这一棵歪脖树上吊死吗?死心眼!”

骂归骂,她还没忘记签到的事。

“不管了,大不了老娘一会儿捏嗓子扮个老鸨音好了。”

真这么决定了,大A又觉得好笑,“陈慢慢,老娘要是因为替你签到被抓挂科,你就等着养老娘下半辈子吧。”

她晃了晃头,决定去趟厕所,缓解下紧张的情绪。

“姐我已买房,专等男流氓”的顺口溜没哼到一半,大A纸片般的身体就在女厕所转角处来了一计急刹车。长手抠住墙,她眯起眼贼兮兮地伸长了耳朵。

闫慡没发现有人偷听,整个人如同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地和闺蜜说着才看来的八卦:“要我说,那个陈轻这次算是完了,那可是人命哎,还有那个叶李,也够呛,脱不开关系。我看那家人气势汹汹的,不好惹地很。”

“你看看姐姐我好惹吗?”

正在水池旁洗手的闫慡动作一僵,认出这个讨厌的声音是陈轻室友大A的。她懊恼地吐了吐舌头,后悔自己的失策,怎么就让这人听见了呢。

“你好不好惹关我什么事?”甩着手上的水渍,闫慡回过身昂着头,一副你听到有怎样的表情,“我就是在说你那个胖室友,怎么了?”

“不行!”

大A手叉着腰,气势如同一个A字般尖锐。

闫慡好笑的撇撇嘴,“不说就不说,反正她害死了人,退学是最轻的了,啊啊啊,你个死三八,臭平胸!松手……”

可任凭她怎么叫,大A就是使劲地抓着她的头发。

“再说我朋友坏话,平胸先把你头皮平了!说!还敢不敢乱说话了!说啊!”

平常无奇的走廊因为女生的彪悍化为炼狱场,闫慡尖叫着想还手,手还没碰到大A,便被一计倒剪,失去了最后的战斗力。

“我不说了,不说了还不行吗?你快放手,疼!”

“叫你再造谣中伤。”出了恶气的大A狠狠地撒开手,她看着就势坐在地上如同败犬的闫慡,竟提不起一丝愧疚歉意,“再咒我朋友,我给你好看。”

“我说的是事实,不信你自己去问问陈轻和叶李,问问他们昨天是不是充英雄给人做了急救?人没救活不说,人家家人都找到学校来了,不止我一个人看见,不信你随便去问!”从最初的不服到如今的委屈,闫慡瞪着回头的大A,“不信?不信你去问,问陈轻,问叶李,看我撒谎了吗?”

闫慡的言之凿凿真让大A动摇了。

“让我知道你说假的!”威吓性地跺下脚,大A转身朝楼梯走去。她说不信闫慡,可由走变跑的步子却泄露了她的心虚。

陈慢慢那个死丫头,不会真的多管闲事了吧?

才读完单词的哔哥抱着书回教室,楼梯爬到一半,就被一道风一般的身影刮了个趔趄,抱着书站稳后,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冲着楼下喊:“一会儿点名,大A你干嘛去?”

“帮我和陈慢慢点下名,我有要命的事要办!”

点名?帮大A,还有陈轻?哔哥抚了下额头,大A想要的是她的命吧。

“就是这样。”

整栋楼唯一一间废弃的办公室里,陈轻垂头站在一排齐顶的档案柜前,手不停搓着,“夏老师,真的是我做错了,害死人的吗?”

“你按的确定是这里?”夏东柘指着他的胸膛,声音冷静地吓人。陈轻抬头飞速扫了眼他的白衬衫,马上低下了头,“胸部正中rǔ/头水平连线,是那里。”

“力度呢?”

唔……力度?她以为凭借位置就能做出判断,难道还要知道力度?这个要她怎么形容呢?以前她以为吃猪蹄是件难事,现在她发现,所有和夏冬柘有关的都不简单。因为纠结,她的眉毛皱成了一整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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