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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猪颜改(102)

似旋风平地而起,车轮甚至还没驶入正门,大半个校园便早已传开了陈轻未战而败的消息。

晴天,日光高远稀薄,透过云层斜进狭长的走廊。安静的上午,抹着脸上水珠的女生端着脸盆准备去水房洗睡衣,看到什么的她突然停下脚步,碰了碰正举高衣杆晾长裙的隔壁班女生。被打断的动作让长裙溅起水花,湿了脸的同学生气转身,准备大骂朋友一顿,却在看清正从远处走近的人时闭紧了嘴。

陈轻并没因为比赛的失利而低头,挺直着并不瘦削的脊背,她一路回了寝室。

门关上的瞬间,来自门外的谈论声仿佛从无到有,突然迸发出来了。

“哎……”她叹声气。

“哎……”她又叹了一声。

“没什么大不了的。”她自我打气着,可无奈这次的挫败太过打击了,以前习惯拿来自我疗伤的方法好像没一个是有效的,终于,她忍不住,贴着门板滑坐到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如果比赛只是她个人的就好了。

如果错误真出在她身上,哪怕是她们的课题质量不过关,哪怕……任何一种“如果”和假设都好过现在这样不明不白的输掉。

想象一下那么多人的努力全部因此付之一炬,那么多人,那么多天……“原来你哭的时候样子这么难看。”

声音在原本安静的房间里突然发出,陈轻吓了一跳,她以为房间里没人呢。

随着“哗”一声,坐地户c黄前的帘子被拉开。一条细长的腿先一步从梯子上迈下来,坐地户理了理蓬松的卷发,慵懒的从梯子上走下来。

“输了?”她问。

陈轻默不作声,诚实地点点头。

“怎么不哭了?”

“……”

“怕我笑话你?放心,陈轻,我一直就瞧不上你。”

陈轻一愣,不明白坐地户为什么这么说。

坐地户轻笑着就近坐在椅子上,“看样子你真不清楚你有多让人讨厌。”

她侧眸望着陈晴,目光睥睨促狭,好像她看的是个闹了天大笑话的人一样。“你这个人,活的太自以为是,你以为你活的自在洒脱,以为别人不知道那是装的吗?厚着脸皮追夏东柘,没追上又玩起欲擒故纵,我过的不好,没一个同学愿意理我,你却每天拉着我干这干那,你以为我会感激吗?告诉你,我恨透了你的自以为是,比起摆在明面上的厌恶,你这种假装的示好更让我讨厌。”

“我不是……”

试图解释,无奈坐地户的声音太高,而且她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陈轻怎样的解释在她看来都成了狡辩。

“一直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和想象的那样淡定,好像这个世界上没你在乎的事一样。现在我看到了,你也不过如此,甚至不如我,我最起码活得真实,哪怕讨人厌,你……都是装的。”

“你……”不知该从何解释的陈轻脑子一片混沌,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一片真心会换来坐地户这么想自己。忽闪之间,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脑子里一闪而过,她抬起头,目光炯炯地瞪着坐地户。

“比赛用的u盘中毒和你有关吗?”

她的样子怵人,坐地户不免心中一凛,只能用更大的笑容掩饰内心的惧意,“陈轻,有时候你也没我想的那么傻。”

“怎么,想去和老师告状,说我弄坏了你的文档?去吧,我不在乎,又不是没受过处罚,这次大不了是开除学籍。”她苦笑着,声音随之压低,“反正没人真在乎我的死活。”

说话的功夫,迟一步回来的哔哥和大a推开寝室门。哔哥一脸气愤,关门时不忘探出头朝着外面骂骂咧咧一句,听意思,还是为了比赛失利的事和人较劲。

“和他们较真犯得着吗?”一把拉住她,大a顺手关上了门。“最难过的又不是你。陈慢慢,你这是……”

大a看着相视僵持的陈轻和坐地户,只要眼睛不瞎的人都看得出这两个人间的安涛汹涌。

“我不介意你说出去,你没证据,没人信你。”笃定她不能把自己怎么样的坐地户冷笑地看着陈轻。

“输了就是输了,我不会给自己找什么理由。还有,我也和你说句话。”她上前一步,和坐地户之间的距离顿时拉近到闻得到彼此的呼吸,“我和你不一样,一点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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