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瘾(117)+番外

“铭辰,我看还是把暖暖一起带去吧。”温岭把轮椅的位置调了调,揉揉额头头疼的对厉铭辰说。温岭的话刚出口,小温小姐立马又炸了,“毛毛呢!”她蜡笔粗细的指头朝身旁手拉手的毛毛一指。“带带带,姑父不是答应过你吗,有暖暖的地方就有毛毛。”

厉铭辰一手抱一个,球形的温暖和条形的毛毛,明显左右重量不均。

比起大人,小孩子更加是善变的。就在前段时间,温暖还为家里多了这么一位火大的要命,这个不要人家碰,那个不给人家的。可自从温岭找她谈了一次话之后,小丫头的态度发生了三百六十度翻天覆地的变化。不仅之前不给的东西都给了,有天中午,温岭去卧室看两个午睡的孩子时,竟然发现梦中的温暖手攥着被单搭在毛毛肚皮上。

温岭那次和厉铭辰说起这事时,少校曾经问起他到底和小丫头说了什么,效果比政委的思想教育还有效。

当时,温岭笑笑说,他只是告诉暖暖,毛毛的妈妈不在了。

有件事情,温岭没告诉厉铭辰,甚至连妹妹也没说——那天午睡时,闺女说了句梦话。

温暖砸吧着嘴说:毛毛不怕,妈妈不在,姐姐在。

那声“姐姐”,重如千斤。女儿一直什么都知道。

“铭辰,婚礼上有花童吗?”靠在后排座椅上的温岭声音穿过两个叽叽喳喳的小娃娃,对前排开车的厉铭辰说。

那家伙cao办,就算时间再匆忙,估计花童也是少不了的。厉铭辰心里想着,嘴上却说,“一会儿咱们到了说。”

今天温家、左家集体出动,不过是为了一件事——温昕和厉铭辰明天的婚礼。

没错,是婚礼。俩人的结婚证是扯了,可不办酒席,无论是商家出身的左家,还是军事出身的厉家,两家的家庭背景、社交网络对一对没拜过酒席的新人,从内心接受程度上来讲,都是怪怪的。

既然有个姓左的冤大头自甘出头接下这个任务,那习惯了“有敌人不打非军人的”厉铭辰自然就不客气的接下了冤大哥的这份礼。

隐瞒了近五天后,临行前两天,厉铭辰决定借着两家人见面的机会,把婚礼时间“提前”通知给还一心准备出发的准新娘。

厉铭辰推着温岭进去时,温昕正拿纸巾擦着嘴巴,脸上满是餍足,桌上的盘子已经被撤走。唯一能证明她刚刚吃了多少的,恐怕只有左骏那张还处于呆滞状的脸。

“老婆,有件事和你说……”饭局过半,趁着温昕去洗手间的空档,厉铭辰跟了出来。

“什么?”

“明天咱家有活动。”

“都临走了,你要好好休息,咱不参加不行吗?”站着累,吃的更累的温昕虚靠着少校在水池边洗手。

“不行,咱俩是主角……明天是咱俩婚礼……左骏张罗的!”看着媳妇儿那双又温柔迅速犀利起来的眼睛,厉少校迅速决定把危机转化出去,只不过收效甚微,有胳膊上那排牙印为证。

“厉铭辰!大夫不是说要你好好休息的吗!而且ròu球也要休息啊!”

既定事实面前,厉太太除了口头严正抗议几句外,啥都是白搭了。

于是第二天,温昕只能一身中式礼服站在芙蓉楼顶层的化妆室里生闷气。

季梅拿着粉饼在她脸上一阵猛补妆,嘴里的话直发酸,“你就知足吧,我就没见过像你俩这么省事的新郎新娘了,哦,人家把啥啥都给你打理好了,就要你往那小站一下都嫌累,多大的身价呦……”季梅的舌头快啧出花了。

“我不是怕厉铭辰不行吗?”温昕控制着脾气,她知道就算自己发火季梅也不会惯着她的。

“媳妇儿,你喊我?”不知什么时候,同样一身唐装的厉少校已经站在门口直勾勾的看着她,嘴里不自主的念叨出俩字,“好看……”

透着镜子反光,季梅边在温昕脸上拍粉,边瞧着站她身后的厉铭辰,“少校,真没看出来,你不穿军装穿‘红装’,还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哦……”

由于是冬天,婚纱显然是不合适穿的了,因此左骏给他俩准备的是套大红唐装,金线绣的龙凤团花图案盘踞在胸前袖口,活灵活现的。

只是同样是唐装,身体已经开始丰腴的温昕穿的是合身合体,而穿在少校身上怎么瞧、怎么瞧着是小了一号,难怪季梅要说是“别有一番滋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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