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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到请付款(90)

当时的阮立冬听话的搭着靳怀理的肩膀,她一下下拍着,边说:“得了吧,我们靳怀理是个有节cao的人,就是这个节cao总是离家出走罢了。”

可是靳怀理最终还是接了这个案子,因为几天后,特意到他学校拜访的万锋表情要比上次见面沉重得多。

“靳老师,马应行和他那两个朋友都死了。”他实在不想描述他们是怎么死的,那实在是种让人反胃的死法。不止是碎尸,ròu块还被人煮熟了。万锋想吐。

这得是多大的仇怨啊!

万锋说,尸体还不完整,煮熟的碎ròu是装在三个独立塑料袋里密封的,再通过快递寄去各自家庭的,随着塑料袋还有三人的贴身物品等,据说拆开快递的家属们看清里面的东西时,基本都是当场昏厥的。

值得一提的是,三个包裹也都随着寄了一块用血写的超大字幅,字幅的内容相同,是“报仇”两个字。

包括马应行在内,再加上居住在临市的其他两名受害人程德厚和杜笃都是北方著名的慈善家。他们是朋友,也共同参与几个慈善基金项目,据说就近两年,他们投资西部的办学资金总额就近亿。来自警方的调查资料,暂时没发现存在作案动机的嫌犯。

也是因为这三位受害人的社会地位关系,沭封分局接到来自省厅的命令,与临市公安局合作,限期破案。对于这事,万锋则是苦着脸说他们是立了军令状的。

简略的看了眼万锋拿来的资料,靳怀理挑着眉毛说了几个问题:“不生活在一个城市的三个人,求学经历生活圈不同,为什么在四年前一下就熟了起来。ròu片的数量不多,就算DNA测试过是他们本人的,存不存在人还没死的可能,这种程度,也有不致死的可能存在。再有,他们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哪里。”

说完这三个问题,靳怀理像交了作业一样,随手把本子甩回去给万锋。“So,下午有场考试,我监考。”

然后,他走出了办公室。

靳怀理对这类案子是没多大兴趣的,再加上他心情不好,所以当天的考试,有六个学生因为夹带小纸条进考场,被眼尖的靳教授赏了鸭蛋。

仰头看着天,努力不让鼻涕流出来的靳教授像没听到学生们的请求一样,迈步出了教室。

哎,这该死的感冒,什么时候是个头啊。靳怀理想。

哎,总共七个人参加的补考,挂了六个,还得补啊,靳怀理的同事想。

考完试没事情做的靳怀理慢慢走在校园小路上,他仰着头,发现一棵叶子就快掉光的树上停了只鸟,他想起口袋里有带同事家小孩硬塞给他的小包装大米花,他拿出来,撕开包装,倒了一小把在手心,他慢慢举起手。

那鸟也像看到了他,歪着头和他对视。瞧吧,长得帅连鸟都爱看,他扯了下嘴角,正准备再举高些手,这时那种奔涌而出的感觉再次突袭而来。他赶忙吸了吸鼻子,因为这个举动,他手抖了下,两粒白色的大米花落在了地上,那鸟见了,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如果只是飞走也就算了,它还在靳怀理头上盘旋了一圈,留下了“啪嗒”一声。

那天,因为这颗鸟屎,靳怀理的心情很不好,再加上他后来打电话给阮立冬,得知对方在忙工作,暂时没功夫搭理他,靳怀理这心情就更不好了。

清理干净鸟屎的靳怀理不想让这种孤家寡人的感觉继续强烈下去,他出了校园,拦了辆车直奔萧砚的心理诊所。

萧砚这人,怎么评价呢。没什么脾气,样子看着也和气,可在某些时候某些事情上却比任何人都坚持,好比他能在阮圆结婚又离婚的情况下还像读书时那么喜欢她,再好比他不会因为阮圆前夫的回来就丢掉心理诊所的工作。

靳怀理到的时候,萧砚在工作。阮圆请假的关系,萧砚请了个人暂代阮圆的工作,那人不认得靳怀理,看他进门,请他说出约定时间。

约定时间?靳怀理没吱声,直接拿了桌上一把剪刀去天台溜糙,他好久都没溜糙了,他以为约瑟芬会长很多,还好,入秋了,约瑟芬个头儿没有很高。

约瑟芬是阮立冬给他那块糙起的名字,她说这名字听着就洋气,靳怀理是强忍着才忍下了这城乡结合部气息浓郁的名字的。

约瑟芬的毛从三寸成了一寸半,萧砚还没好,没有耐心的靳怀理直接忽略不计临时秘书的阻拦,推门进了诊疗室。

“你与其在这里怀疑你的未婚妻总是拒绝进你们新装修的房子是因为嫌弃你,还不如去问问你新家的装修队师父,他到底是给你买了多次的料。你未婚妻甲醛过敏,如果可以,我觉得她有空倒是可以来这,我劝劝她,你这样的男人,还是不嫁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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