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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到请付款(40)

靳怀理看下面的文字,直接皱起了眉。

文字是这样写的:

20岁生日,谢谢你陪我过生日。

这句话本来没什么问题,如果看这张图的人不是靳怀理的话,那就肯定没问题,可看图的偏偏是靳怀理,偏偏他眼尖的认出图片右下角的那只手是阮立冬的。

靳怀理抿紧嘴巴,这次他是真有点儿不高兴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那天临睡前,阮立冬收到了靳怀理的短信,这家伙很少发短信,短信的内容是问她明天要不要一起去见万锋。阮立冬回了个“好”字,蒙起被子睡觉。

她哪知道,靳怀理发这条给她前是删了多少条的,譬如“我生日是XXXX号”,再譬如“那个陈什么的高尔夫打的好差劲儿”。

至于大半夜被靳怀理叫去他家帮他分析问题的萧砚则是十分结巴的告诉靳怀理:“老……老靳,你、你、你是……喜、喜欢上……阮……立立冬了!”

喜欢她?那个智商偶尔成负、好吃懒做、小毛病和九头牛毛比起来毫不逊色的阮立冬?开什么玩笑。靳怀理的眉毛竖了竖。而早趴在房间角落进入节电休眠模式的二师兄不知道怎么,突然重新开机,刺溜刺溜,不知道躲哪儿去了。

因为阮立冬脚受伤的关系,靳怀理和陈未南的第一次见面,两人并没有过多交谈,条件不允许,阮立冬的脚伤了,阮圆忙着照顾阮立冬,站在阮家客厅里对着陈未南摆了半小时呆脸的靳怀理最后打声招呼先走了。

第二次也没有。

靳怀理在阮立冬家楼下等她,陈未南送阮立冬下楼。看到靳怀理等她,阮立冬有点儿惊讶。

“有什么好惊讶的,因为要等只单腿鹅把时间耽搁在路上,这种蠢事我会做?”靳怀理指着停在远处的一辆自行车说。自行车不算新,车后盖掉了漆,瞧着有点儿寒碜。陈未南说:“你们去哪儿,我要司机送你们。”

“谢谢,不过我晕车。”靳怀理面无表情地说。

“你坐萧砚的车也没晕啊。”阮立冬看眼陈未南,对靳怀理说。

“我晕外国车。”

“未南的是国产的啊。”

“你的是什么车?”靳怀理问陈未南。

陈未南笑着说:“叔叔家的红旗。”

“我晕红旗。”

路上,蹬着自行车的靳怀理问阮立冬:“那个,陈未南,谁啊?”

他个子高,又是背对着阮立冬的关系,除了一个很宽的后背外,阮立冬没看到靳怀理此刻的表情。他扬着头,下巴抬得很高,视线斜向下,看着前方的路。当然阮立冬也没看到靳怀理不时向身后偷瞄的小眼神。

“是我爸朋友家的孩子,要是没有我家的事儿,说不准我早和陈未南结婚了。”想起过去的那段小情怀,阮立冬忍不住叹了口气,陈家人现在早搬离了沭封,说实话,她想不通陈未南为什么会回来,还来找她。在她没注意的时候,自行车正被动力源提到了一个新的车速。

“靳怀理,你慢点儿!”

万锋去查善俊,人竟然还没回来,靳怀理和阮立冬坐在警察局的接待大厅里等万锋。阮立冬头回来警局,看着什么都觉得新鲜。她盯着距离她不远的一个女民警,女民警在问案。

“老实交代,你们团伙一共几个人,具体踩了哪些点儿,偷了多少东西!”女民警声音洪亮,蹲在她对面墙角的一个猥琐男人咽了口唾沫,“公安同志,哪有什么团伙,就我一个人。那不是前几天停电吗?我就手痒痒干了一票,我对党和人民发誓,没同伙,就我一个!”

阮立冬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这年头,连小偷都“讲信仰”了。

就在这时,万锋从门外气喘吁吁的回来,和他一起进门的还有两个人,那两个比他好不了多少,进门就是一阵猛劲儿灌水。喝完水的万锋抬头朝靳怀理又是点头又摇头的。

“查出来了,善俊有问题,今天我们去他公司的时候,他正准备跑路……”

“他这是心虚啊,郑华就是他杀的!”阮立冬很大声的说。

万锋却又摇起了头,“不是,他跑是因为他亏空了公司的钱,现在人已经逮起来了,这也算是破了个案子,就是和我们这起无关。”万锋有点儿沮丧。

靳怀理倒没太在意,他托着下巴,眼睛看地却是那个“对党发誓”的小偷儿。他朝万锋招招手,然后他贴着万锋的耳朵说了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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