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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到请付款(28)

靳怀理打个哈欠,显然看懂了阮立冬眼神背后的意思,他抖开手里的报纸,脸埋在报纸后面,“男人的友谊来的就是这么快,有什么好怀疑的。”

“靳叔叔。”金梓声挺有礼貌的叫靳怀理,“这个好像坏了。”

阮立冬抬眼看下不再“叫唤”的二师兄,再看看靳怀理手里那份瞬间抖了下的沭封晨报,点点头,“来得快,崩得也不慢。”

说实话,金梓声人小,懂的却不少,记得他才看到阮立冬发的那张照片时,真就把阮立冬和这车的车主自动划成一对了,可等他看到从萧砚车上下来的阮圆时,他突然发现这个车主想开的“车”不是阮立冬。

金梓声蹦到地上,飞奔向阮圆。搂着阮圆的腰,金梓声说着“妈妈我可真想你”,眼睛却打量着萧砚。他说:“妈妈,我想在你这里住一阵儿。”

“她儿子比她难度高。”靳怀理和萧砚说这话时,是金梓声从美国飞来沭封的第四天。靳怀理溜糙归来,抱怨下这里阳光太足,糙长的速度违背了他没事儿少动的原则。

午饭时间,诊所没其他人,阮圆去买饭,剩下靳怀理和萧砚闲聊天。

“生意不好?”靳怀理问。

萧砚倒挺乐观,他嘿嘿笑了笑:“还有几个老主顾。”

“嗯。”靳怀理回头看看窗外的天,马上要进数伏,天蓝的像抹了油墨彩,蓝的刺眼,靳怀理又恩了一声,“改天我找几只麻雀,养你门口,热闹点儿。”

萧砚嘿嘿两声,他还头回知道门可罗雀有热闹的意思。

阮圆说离东都一条街的地方开了家港式餐厅,听说味道不错,所以今天她去那里买三个人的午餐。也许是新店开张生意兴隆,阮圆去了二十分钟,人还没回来。萧砚和靳怀理说着话,眼睛总不时朝门口看两眼。他也不知道是第几次看门口时,他发现门口多了个陌生人。

“请问,靳怀理靳教授在这儿办公吗?”那人问。

看到靳怀理皱眉,萧砚知道他是介意那句“办公”。萧砚起身走去门旁,对那人说:“你找他有什么事儿?”

“我是想让他帮帮我儿子,我儿子出事儿了。”

那人姓徐,叫徐美凤,打扮不时髦,甚至还有点儿土气。她说她是直播那天打电话给靳怀理的那个人,本来没想来这里找靳怀理,可谁想到儿子真就出事了,病急乱投医的徐美凤一下想到了靳怀理。

萧砚让出自己的办公室给靳怀理和徐美凤谈话,靳怀理却没让他走。

“随随便便给我揽活,我答应了吗你就走?”靳怀理抱着肩膀坐在办公桌后面。得,萧砚也跟着坐下了。

徐美凤害怕靳怀理不管这事,忐忑的看着靳怀理,靳怀理倒是没看她,他垂着眼,两手指头做快速的交替交叉运动。他说:“先说说你的事儿,有趣的我管,没趣的我可没那个时间。”

萧砚白了靳怀理一眼,安慰徐美凤让她说事儿。

徐美凤吸吸鼻子,开始说她儿子的事儿。

徐美凤儿子今年十八岁,在沭封一所高中读书,因为成绩差劲儿,所以分在了一个差劲儿的班级。徐美凤说儿子开始只是不学习,可最近她从学校老师那儿得知,儿子和一群社会上的孩子混在了一起。因为这事儿徐美凤和儿子大吵一架,之后儿子偷了家里两千块钱,离家出走了。就在昨天,徐美凤接到派出所通知,她儿子涉嫌杀人被抓了。

“小风虽然胡闹,可是他不会杀人的!”徐美凤哭着说。她是农民出身,几年前和老公来沭封,靠卖菜起家,现在年纪大了,想着儿子读完大学他们两口子能好好歇歇,可谁想到儿子越大越不争气,现在还被警察抓了。

做心理医生的萧砚像这样的故事不是头回听,可每次他都唏嘘一回,倒是靳怀理不为所动。

“所有杀人犯在杀人前都想不到他们会成为杀人犯,这事儿我没兴趣。”像是不耐烦,靳怀理摆摆手。听他这么说,徐美凤直接哭出了声,“小风那几个朋友怕事,都说人是小风杀的,可我儿子连鸡都不敢杀,哪可能杀人啊……”

估计是觉得徐美凤哭的心烦,靳怀理直接起身快步走去门口,边走他边说:“一、查出是他你没机会后悔,二、如果不是他,那这小子出来后你要把他交给我段时间,期间他缺胳膊少腿你不能找我,同意就签个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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