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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到请付款(20)

欧阳旭说:“那天,债务人来东都看楼况,我心情不好,想来想去舍不得卖这栋楼,于是就想到这个法子。”

拿着手里那份口供,万锋既气愤又无奈,真说欧阳旭是个十恶不赦的人,他又那么回护这栋楼。

说完这些,万锋起身准备告辞,靳怀理人坐在沙发里,手撑着下巴,食指在嘴唇下缘来回摩挲着,“欧阳旭说那个马路安是怎么回事了吗?”

“问了,可他说时间过去太久,不记得了。靳老师,有什么问题吗?”

靳怀理摇着头,嘴里念着“是哪里不对”。可是究竟是哪里不对,他没和这群人说。

“杀人楼”的案子算是告一段落了,虽然有万锋的美言,不过阮立冬知道自己还欠台里一个电视专访。这天,她坐在沭封主街区一家名叫Waiting Bar的咖啡吧里喝咖啡,萧逸树坐在她对面,鼻梁上架了副黑色大墨镜。

萧逸树才做的护甲,她是个爱美的女人,可因为最近被调去主持沭封电视台一档午间新闻节目,指甲再不能像过去似的弄那么花哨了。

萧逸树指头勾了下鼻梁上的眼睛,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阮立冬,“不是我说你,立冬你这么大个人凡事是不是该有个打算。我可听我们导儿说了,你那个专栏采访再不拿下,台里可就真不留你了!”

阮立冬叹气,她哪可能不知道这事儿,可她现在连靳怀理的影子都找不着,又怎么搞定专访么?

正想着,几个打扮时髦的中学生从他们桌旁经过,有人停下脚,试探性地问萧逸树:“你是那个电视台的女主播吧?”

阮立冬看着萧逸树笑得像个骚包,撇头看向窗外,说实话,她不羡慕萧逸树,在她家没出事前,她可比萧逸树风光,只是人事变迁,人走茶凉,再没人记得她这个阮家三小姐。

几个中学生叽叽喳喳和萧逸树要了签名不说,还夸她人长得漂亮,这种夸奖萧逸树听过许多,但再多,进了女人耳朵还是好听的,她保持微笑,冷不防余光看到正迅速起身朝店门外走的阮立冬。

“阮立冬!”她想问阮立冬去哪儿,又觉得这么大吵大嚷的有损形象,只得继续微笑保持形象,却拿余光看着窗外的阮立冬。

阮立冬出了Waiting Bar,过了马路,在一家店门外逮到了正仰头望天的靳怀理。

“喂,你这几天跑哪儿去了?你都快害我失业了你知道吗!”阮立冬皱着眉说。她是有点儿生气,可她说不上来自己在气什么。望天的靳怀理低头看了她一眼,说声“哦。”

哦是什么意思嘛!

阮立冬再不管他性格怎么奇怪,直接拉起他,过马路,进了Waiting Bar。

再回到Waiting Bar,那几个女学生已经离开了,萧逸树端着咖啡杯,饶有兴趣得看着阮立冬和靳怀理。

“点点儿什么吧。”萧逸树问。

阮立冬拉着靳怀理坐下,也问:“你喝什么咖啡。”

“我不喝那东西。”靳怀理盯着阮立冬紧紧拽着自己的那只手,眉头皱的紧紧的。

“来了就喝点儿,我请总行吧。”阮立冬觉得这男人真是矫情的要命,她拿着餐单,“要不来杯Cappuo?别了,泡沫的你未必喜欢。蓝山?也不行。靳怀理你毛病可真多。”

“毛病真多”的靳怀理下巴上扬,眉毛轻轻挑着,他明明一句话都没说好吧。

“要不来杯黑咖啡算了,和你说,这家的黑咖啡很好喝,我都怀疑他们是不是在里面加了大麻什么的,上瘾的……”阮立冬正挥着手准备叫waiter,手突然就被靳怀理抓住了。

“再说遍你刚刚的话!”他眼睛带着亮光,手抓得阮立冬胳膊有点疼。

不明所以的阮立冬只得愣愣的说:“我说这家的黑咖啡好喝。”

“下面的!”

“我都怀疑他们是不是在里面加了大麻什么的。”

“啊哈!”靳怀理拍了下巴掌,“阮立冬,你是天才!”

然后靳怀理抱了阮立冬一下,飞快的离开了。

萧逸树看得不耐烦,拿着银汤匙咚咚敲了下杯沿,“喂,回神了!”

万锋接到靳怀理电话时,人正准备把整理完毕的卷宗交给上级,这个时隔五年的杀人案在自己手上告破,万锋想想就激动,可当靳怀理告诉他说欧阳旭不是凶手时,他就怎么也兴奋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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