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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眠(28)+番外

被发配的豆丁一脸委屈,但终究拗不过当着一众人面,直接抱着乔然走掉的言楚。

“你真没必要这样。”越想远离就越靠近,乔然有些力不从心。

“怎样?抱你吗?或者你想自己下地走,和大家展示下你与众不同的着装?”言楚一说,乔然这才想起,自己好好的衣服已经被剪了,两片的样式让她后背一阵发凉,不由自主的,她往男人怀里缩了缩。

乔然没看到,那个男人正用自己发现不了的方式,表达着自己不错的心情。

安子辰拿钥匙开门时,乔然正独自一人趴在卧室c黄上。

钥匙是她刚搬来时给自己的,放在口袋最里面,直到今天才第一次拿出来用。

安子辰收起钥匙进屋,看下四周,松口气,他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但心里总归是在害怕着什么。

“乔乔……”他推门进到卧室,小声叫了下乔然。

c黄上的人哼唧一声,说,“言楚你轻点,疼……”

乔然在做梦。

安子辰周身一震,他悄悄坐在乔然c黄边许久,只是看着她。

腿上和腰上的药刚换过,安子辰伸手想摸,被乔然哼了下“疼”,就收回了手。

上午的后半段,他没亲身参与,但言楚身穿手术服,英雄抱得美人归的事情,他已经不知从多少个医生护士嘴里听到了。

也许只有他们科室的那几个还记得,这“美”是他安子辰的未婚妻。

“乔乔,对不起,或许,我永远成不了帮你的那个人。”他拉起乔然的手,把钥匙轻轻放了进去,“我想我该给你个机会重新选择。”

安子辰走了,走时,他看了眼卧室c黄头桌上放着的那碗清热汤,苦笑:明明早到的他,为何最后总沦为她生命中迟到的那个?

醒来的乔然不是没看到钥匙,钥匙意味着什么,她知道。但现在的她实在没心情去整理她和安子辰的事,特别是受伤几天后,言楚把豆丁接回来,四人生活的关系一度让乔然迷茫不已。

这天下午四点,乔然正坐在卧室里拿药膏擦着腰上的伤。

言楚的药膏很有效,涂了近一星期,痂已经结的差不多了,只是棕黑色的一片,看上去很难看。

乔然涂了一会儿,有个地方总够不到,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开门声,乔然心里一紧,还没等她整理东西,蹦蹦跳跳的豆豆已经拎着书包进来了。

“咦,乔老师你在涂药膏啊,爸爸,乔老师又在涂药膏,你快来帮帮她!”

豆豆是乔然的一件心病。

本来涂药是在正常不过的一件事,可自从有次豆豆发现乔然自己涂药不方便后,他总自告奋勇的去搬言楚这个救兵,就像现在一样。

言楚把怀里的丁丁放在地上,施施走进卧室。“自己涂的匀?”

“差不多……”乔然往后缩。

“差不多还是差,”言楚拿起c黄上的药膏,朝乔然一招手,“过来。”

乔然想拒绝,可豆豆拉着丁丁,两个小娃娃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趴在c黄边看,丁丁更出声说:“乔、老、师、要、听、话、爸、爸、抹、了、药、膏、乔、老、师、就、死、不、了、丁、丁、就、不、伤、心、了、不、然、丁、丁、难、过、死。”

小丫头说完,还煞有介事的眨了眨眼睛。

乔然算死心了,本以为孩子在他们能少些尴尬,可现在她知道,孩子在,她被吃的更死。

脸埋进枕头里的乔然拼命忽略去想那只手的主人是谁,可越不去想,细长手指划过肌肤的印象就越深刻的烙在乔然脑子里。

她苦恼的揪着枕头,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处在哪个状态才是对了。

言楚抹好药膏,看着和枕头作斗争的女人,会心一笑。“丁丁,今天爸爸去买满记的烧刀丁给你们吃怎么样啊?”

“好哎,爸爸万岁,总算不用吃爸爸做的清水汤面了……”丁丁没叫,吃了几天没味汤面的豆豆先欢呼起来。

恢复意识的乔然回头看着乐开花的豆豆,心里跟着回忆起那碗面的味道——盐少了,竟还加了糖,味道的确不怎么样。

九月二十五日,乔然烫伤的第十二天,结好的痂七七八八掉了大半,新长的嫩ròu和旧痂并列在一起,斑驳的像夏天重重的树影。

上午,乔然起c黄后换了件长袖小衫就钻进了厨房,没一会儿,一碗寿面就热腾腾的出锅了,白中透黄的荷包蛋放在面上,乔然眼睛酸酸的,今天她就正式满二十七周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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