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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眠(149)+番外

让我意外的是,再醒来时,身边早没了人,就剩下一张字条和一搭钱。

“你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我想你有那个本事活着从这里离开。昨天我很舒服~-~。”字条收尾的符号像个狐狸笑,而那沓钱让我昨晚的快活成了一次鸭的上门服务。

我抿嘴看了会儿字条后,把它撕个粉碎。女人,你惹上我了。

苏喻

再看到沐川的消息时,是一个月后。

当时我正坐在香榭丽舍大街上一家意大利人开的咖啡馆里。小圆藤桌上放着我的香奈儿太阳镜,我摘了手套,喝着味道醇厚的咖啡,盯着报纸上男人的脸,听着邻桌两个日本人用蹩脚的英语对曾做过我一夜男人的汉子评头论足。

“大家都以为他死了,可谁也没想到一夜之间他就把一个和他平级的黑手党头目干掉,成了纽约黑帮最举足轻重的二把手。”

拜托,什么一夜之间,那小子在我家住的那阵搞了什么小动作,你们当我是瞎的没看到吗?

“是啊,听说沐川君和山口组的黛田君一样都是六个指头……”

拜托,好歹那只爪子摸过我,我怎么不知道他是个六指怪物。

“我听说沐川君身上有我们大日本十六分之一的血统,算日本人呢。”

God!沐川是不是日本人我不知道,你们两个日本佬绝对是刚从韩国旅游回来,都是你的都是你们的!

咖啡的美好味道被俩日本佬搅得一点不剩,我放下钱,带好手套,架上眼镜起身离开。

再往东走,出了商业圈的喧闹,我慢慢踱步在香榭丽舍大街的林荫路上,进入八月,树叶不复夏初的嫩绿,低低的深绿,催着我深呼吸。第三次做好深呼吸后,我猛的回头,朝跟在我身后一白一黑俩大汗拿汉语狂飙,“我不就是把你们老大睡了吗!怎么,这年头难道男的也兴怀孕讹人的啊!”

沐川

人回来时,我正和全美排名前五的某大亨的女秘书周旋。同样是女人,我同时看到了蠢的像猪和蠢的像猴。

像猪的害怕被吃,跑的远远的,我却有那个心思把她抓回来;像猴的自以为聪明,上蹿下跳,我却早已腻烦。把女人八在我身上的大腿推开,我板正了脸,用正宗的曼哈顿口音对她下了判决:“想做这个生意,我提的条件一条都不能少。”阿诺那个白痴,以为钱和女人能摆平一切,他把我当成那群白宫外白痴政客。

我在乎的可不止这两样,不过有时也在乎。绕开高个子的白种女人,我出了房间。

Don把她安置在二楼东首的那个房间,是我平时休息的地方,里面没有任何摆设,只有一张c黄。

Don说找到女人时,她正对两个日本佬关于我的扭曲解释紧鼻子瞪眼,算她有良心,我是中国人,虽然在美国,却不喜欢日本。

Don说找到她后,她很顺从的就跟着回来了。如果不算跳车那次,在洗手间尿遁那次,以及在机场乔装那次。

她不是个安分的女人,我知道,但当Don把她的资料交到我手里时,我心里突然多了个念头。这个不安分的女人少了点东西,也许我可以给她,虽然我和她一样,都曾拒绝过――爱情。

我这样的人给不起爱情,但是看到歪躺在c黄上,张着嘴打瞌睡的她时,我心里多了些奢望。

“女人,你睡相再难看点我就真不放你走了。”

苏喻

哥哥总说,我心里的执念太多,不容易随遇而安。

可当我睁开眼看到身旁躺着个大男人,而自己没有惊声尖叫时,我觉得我还对得起随遇而安这四个字。

“你怎么没去杀人?”他睁开眼时,我们重逢后的第一句话从我嘴里脱口而出。

我看到他的眼皮在抽筋,我打个哈欠,原来黑手党也会眼皮抽筋。

“在你眼里,黑手党就该每天杀人?”他眼睛好黑,声音好冷。

我又打个哈欠,“不然做什么,难道黑手党每天忙着播种耕地吗?除非地是女人。”我轻笑一声。

“那样的话,我不介意做次农民。”他翻身压上,直接行动,不顾我的目瞪口呆。

沐川

我骗不了自己,我想她,最起码我的身体想她。

解决掉暗算我的那几个渣子后,我离开了她的家。其实那根本不算是她的家,她消失后的第三天,房东就来催缴房租。感情这女人离开不全是为了躲我,顺带着算是把房子退订了。幸好同一天,Don采取了行动,我夺回了自己的东西,甚至还有原本不属于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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