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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我招惹了前夫(86)

“陆总的饭局平时都这么多?”

周助:“是有点多,主要这个圈子里的人情关系多,有时候有钱也难办事,关系就显得很重要,没办法不维护。”

从煦:“我主要没想到一天能分别在三个地方连喝三顿。”

周助开车的人,转头看了眼副驾。

从煦也看他:“嗯?”

周助这才道:“这三顿其实还好,喝的有限,中间还有时间间隔。之前有个局,从白天到晚上,一直是那么几个人,地方都没换过,结束之后陆总在医院挂了一周的吊瓶。”

从煦不再问了。

当晚,从煦熬夜肝完《天潢贵胄》,凌晨下楼,出来觅食,刚好看到从出租车上下来的陆慎非。

才回来?

现在?

从煦惊讶,看看时间,一点多。

更让他意外的是,陆慎非下车后并没有直接回酒店,反而背对着酒店大堂,就那么干站着吹冷风。

像是在等人,更像是纯粹干站着。

从煦觉得自己这大半夜的有够无聊,陆慎非站着,他就这么看着,陆慎非没动,他也没走。

直到酒店值班的大堂经理以为有什么事,快步走向从煦:“?”

从煦向大堂经理摆摆手,穿过玻璃门,走了出去:“不上去?”

陆慎非回头。

看到从煦,他也意外,不光意外,还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

从煦:“?”

陆慎非不知喝了多少,神色都已经靡了,疲惫写在眉眼间,整个人在这夜里,透着股没来得及敛起的孤寂感,声音也很沉,道:“喝多了,酒气重。”

从煦挑眉,这需要解释吗,他知道啊,何况喝多了有酒味不是很正常么。

“你是不是喝多了自己走上不去?”从煦准备如果需要就帮忙搭把手。

陆慎非摇头:“可以走。”

从煦再挑眉:“那你不上去,等人?”

陆慎非就那么站着,两只手插在裤兜,于深夜中、酒店大堂透出来的灯光下,沉默地看着从煦。

从煦:“?”醉了?

陆慎非语气平缓:“你不喜欢我带酒气回家。”

从煦:“……”

陆慎非终于道出了为什么人都回来了还站在这里的原因:“我先散散酒气,等会儿再上去。”

可上面不是家,只是酒店。

他早没家了。

而家没了,习惯还在。

如今这个习惯,都只剩陆慎非一个人记得了。

骤然的沉默,空气都静了。

从煦默了会儿,多少有点尴尬。

尬了几秒,脑子里灵光一闪,等会儿……

从煦:“我自己什么都喝,让你不要带酒气回家?”

他什么时候变这么双标了?

或许是被他自己diss自己的样子逗到了,陆慎非倏地抿唇笑了下。

尴尬的气氛打破,从煦冷静理智、好声好气:“早点上去吧,很晚了,明天不是还有事吗。”顿了顿,“我以前瞎提的要求,你别当真。”

陆慎非:“嗯。”还站着。

从煦偏头示意大堂:“走啊。”

陆慎非依旧没动,问:“出来吃夜宵?”

从煦无语:“先管你自己,别管我了。”

陆慎非又静了,露出了和会所门口分别前一样沉默幽深的表情。

陆慎非:“我不是‘一定要去’,你不喜欢,我也可以不去。”

不去出差,不去加班,不去应酬,不喝得满身酒气。

陆慎非:“我也不是想管你,我只是想你别挂我电话。”

“至少让我知道,你在哪儿。”

从煦消化着这些话,同时认真地分辨着陆慎非的眼神,最后确认:“陆慎非,你真的醉了。”

次日,陆慎非皱着眉,忍着宿醉的头疼,缓缓睁开眼睛。

从煦穿着对襟浴袍、胳膊支着脑袋,侧躺在床的另外一侧,隔着泾渭分明的安全距离,好整以暇:“醒了?”

第35章

从煦原本也不想这样。

他很困, 想觅食完就回去睡觉,但不能不管陆慎非。

结果把人带上楼,陆慎非掏不出自己房间的房卡。

两人站在走廊里, 从煦低声问:“卡呢?”

陆慎非醉得很平静,也很彻底, 裤兜里来回摸了摸, 皱眉,不说卡的事:“没关系, 从煦在家, 我喊他开门。”

从煦:“……”

真当刚刚楼下吹风散酒味是准备回家的?

从煦计划怎么把人带上楼的, 再怎么把人带下去, 去前台刷脸要陆慎非房间的备用卡。

但陆慎非早已竭力,倚墙低着头, 眼睛都闭上了。

从煦只能把人带回自己房间, 床上一扔,脱掉鞋袜。

陆慎非闭紧着眼睛睡熟的面孔, 在墙头灯暖黄色的灯光下都透不出多少血色,从煦一边给他脱鞋一边看, 自己的眉头都皱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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